“你就是無殤吧？”韓秀剛開門，室內的光線有些偏暗，等到陽光徹底灑進來，照亮屋子的時候，他看清無殤的臉，稍稍愣了一愣。
“嗯，”無殤點點頭，“你是韓秀？”
人如其名，看着很秀氣的一個少年。
“是的，我叫韓秀，”少年撓撓頭，侷促地問道，“你也是被他們叫過來的？”
“對啊，一大早就被帶過來了，看了小半天的沙子。”無殤笑了笑，隨手掬起一把沙子，邊玩邊道，“既然他們把我們安排在這兒，說明咱倆的比試地點不在寧琊殿，應該就在這兒進行了。”
兩人雖然是競爭關係，此刻卻也能有說有笑，聊到一處，氛圍不算尷尬。
沒過多久，門外終於來了兩個人，這兩人的臉無殤和韓秀並不陌生。
“見過院長。”
“見過院長。”
兩人異口同聲。
來人正是鬥靈分院和藥靈分院的院長。
“這次比試和其他幾場不同，特意安排在言靈分院，我想你們多多少少也知道原因。”鬥靈分院的院長開門見山，率先發話，“韓秀是煉藥師，精通藥理，不擅武技，而無殤雖然是武者卻沒有鬥氣，我沒說錯吧？”
“你沒有鬥氣？”韓秀詫異地看了一眼無殤。
“嗯，院長說得沒錯。”
“基於公平，你們倆的比試，必須建立在相同基礎的條件上，而你們唯一相同的基礎，只有精神力了。煉藥師沒有強大的精神力，無法操控火候煉製丹藥，而武者沒有精神力與之匹配，境界也不會提升。”
精神力在人的腦子裏，這個要怎麼比？
“正如你們所知，精神力是一種很抽象的意志形態，很難去表達，更不用說相互之間的比較了。所以，這次比試，不需要你們相互競爭。看到這盤散沙了嗎？”
院長取出插在沙子裏的小紅旗，把它們重新插回起點，旗杆埋在沙子裏，只留出紅色的旗面，“試着把精神力外放，用你們的精神力去推動眼前的旗子，誰的推出去更遠，誰就獲勝，聽明白了嗎？”
用精神力把埋在沙裏的旗子推出去？
聽上去好像很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就知道有多困難了。
沒有時間限制，兩人隨時可以開始，直到旗子再也無法向前挪動半分，則視爲結束。
韓秀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就開始準備了。他先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努力將精神力調出體內。
不愧爲藥靈分院排名第一的煉藥師，韓秀的精神力一調出體外，會議室裏的氣勢立刻發生了變化，無殤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邊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在對外輸出。雖然看不見，但她知道，那就是韓秀的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不太強橫，但勝在綿延，插在沙中的小紅旗在他的推動之下，一點點向前方挪動。
藥靈分院的院長對此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你不開始嗎？”自家分院的院長問道。
無殤搖搖頭，“等他結束吧。”
她的精神力太過霸道，她怕一外放會干擾到韓秀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