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她揪着衣角，有些不安地問道。
其實她也能猜到，以葉禹的眼力和易容水準，大概在遇見她的第一時間就識破她的身份了吧。只是沒想到，坦誠的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擅闖斷獄司是死罪，縱然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既然你都女扮男裝混進來了，就沒想到會有被揭穿的那一天嗎？”
“我承認，我當時的確是存了私心進來的，但我真的沒有惡意，對葉家無任何不良企圖，等葉家的事過去了，我自會在衆人面前把一切都解釋清楚。”
“你何必這麼緊張？”葉禹突然笑了，笑意很淡，“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公佈與我無關。我只不過是想提醒你，謊言很容易被揭穿，你最好早做準備。另外，斷獄司只負責懲處叛徒，你這種特例，最後的處置權在葉琉楓的手上。”
言外之意，她最終要面對的人是葉琉楓，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和他交代。
“我會坦白的，但不是現在。”無殤知道這件事她早晚要解決，她從來沒想過要一直瞞着大家。時機成熟了，她一定會說出來。
“你呢？爲什麼換了我的信？”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葉禹再度抓住重點，反客爲主。
“隨我爹，從小練的，現在可以了嗎？”連問個問題都要講究先後，一點虧都喫不得，無殤真是服了他了。
“可以。”葉禹的笑意比剛纔深了一些，“按照你信上的原意，昨晚你去了西城對嗎？可你的信上並沒有仔細交代非走不可的原因，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葉琉楓知道你突然一聲不吭地半夜走了，會放任不管嗎？”
“說明你還不夠了解他，”葉禹得此結論，“他一定會出來找你，並且鑑於我們來時發生的炸車事件，他還會胡思亂想。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我把信的內容改了，具體改成什麼內容我想你也不在意，反正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這樣對雙方都很好，你認爲呢？”
無殤笑了笑，表示能接受，“那你對我還有別的疑問嗎？”
葉禹頓了頓，眼神毫不掩飾地在她身上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接着語出驚人，“我很好奇，你什麼時候用得上催情藥物了？”
“……”無殤老臉一紅，急忙替自己辯解道，“那東西不是我的，你誤會了……”
等等，她忽略了什麼……
猛然擡起頭，質問葉禹，“你進過我的房間？”
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那藥的存在？
“是的，我想知道你爲什麼突然有了離開的念頭，信上說得太籠統，不能讓我信服。”
所以就去她房間找原因了？
無殤無奈地笑道，“我不能說得太詳盡是因爲這件事關乎隱私，不適合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只能保證以後儘量不出現這種情況，不讓大家擔心。”
葉禹點點頭，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她的房間。
……
“開會啦開會啦！大家都出來，開會啦！”
無殤正想看會兒書，隔着老遠就聽到了葉琉楓的大嗓門和風風火火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