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無殤在心底冷笑一聲,臉上依舊不動聲色,甚至對上她的雙眼,風輕雲淡地笑了一下,“那你隨意。”然後不再看她的表情,慢慢向觀衆席走去。
諸葛紅月回過頭去,看着她義無反顧的背影,眼神難得愣了片刻。
她竟然一點都不在乎,就這樣走了?
是誰在第二場射箭比賽的時候處處維護寧家那小子,不惜分出了自己一半的箭?
這會兒怎麼不維護他了?
諸葛紅月突然有些摸不清無殤的心思了。
……
無殤回到座位上,因爲剛纔的手軟,免不了被葉琉楓和林沖一番數落。在兩人的輪番教育之下,她當着他們的面做出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因爲敵人的弱小而心慈手軟,給予對方翻盤的機會。
兩個幼稚的人這才滿意地哼了哼。
有些哭笑不得的她在目光投向前方的競技臺時,收起了玩鬧的心思,神情變得無比嚴峻。
嘴上說着不在乎,不代表心裏真的不在乎。在諸葛紅月這種喜歡戳人軟肋的人面前,就不能表現出一分在意,不然都會變成她威脅的把柄。她已經喫過一次悶虧了,不能再上第二次當。
甯浩即便不算她的朋友,畢竟也是寧姜的直系後代,看在爲國盡忠的前輩面子上,她也不可能不管甯浩的安危。
“大將軍去哪兒了?”她四處張望尋找慕容傑的身影。
“剛纔出去了,你找他有事?”葉琉楓聽見她的嘀咕,問道。
“沒,隨便問問。”無殤收回了四處張望的目光。
她的本意是讓慕容傑盯着點競技臺那邊,萬一甯浩有個閃失直接把寧姜召喚出來,哪怕傷不到諸葛紅月也能嚇唬嚇唬她,滅滅她的氣焰。
既然他不在,那隻好她注意一點了。
……
甯浩的出場氣勢比無殤預料中淡定多了,一點都沒有如臨大敵的樣子,揹着一把厚重的鐵尺就上臺了,面對着盛氣凌人的諸葛紅月,也沒有露出半分膽怯。
他的武器引起了一陣轟動的議論。
無殤的武器至少是根鞭子,還說得過去,而他的武器,卻是一把奇怪的鐵尺,尺是度量工具,怎麼用來戰鬥?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會有血濺三尺這個說法了。”林沖看着甯浩的武器,說得煞有介事,“當時肯定有人像他一樣隨身帶了尺,親自測量過。”
無殤:“……”
不去打擾這個少年的世界了,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競技臺上。
將眼睛的焦距對準甯浩身後的鐵尺,她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把巨大的尺並不簡單。
從成分來看,尺的構成並不全是鐵,還摻雜了一部分稀有金屬,包括祕銀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稀有中的稀有金屬。尺的表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痕,好像曾經整體分崩離析過。
很有意思的武器,寧家不愧是鍛造器械的世家。
無殤笑了笑,沒有那麼緊張了。
這把尺的威力也許比不上聖器,卻不乏自己的匠心之處,用它或許勝不了諸葛紅月,但絕對足夠甯浩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