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點忘記了，”樊空雪又想到一件事情，時間過去了那麼久都快要在腦海裏過濾掉了，“還記得你和安若第一次做任務的事情發生的意外嗎？我找到了那幾個調查路線的情報人員，很久之前你不是說過想要親自見一下他們嗎？現在他們就在分會做事，要不要去見一下？”
他們第一次一起參與的任務，出了一個非常大的紕漏，情報人員沒有調查清楚，那裏明明有一百零一隻獅鷲，回來的報告上卻說只有三隻，差點就讓他們都回不來了。
樊空雪是準備徹查此事的，無殤也說想要見一見那幾個人，結果後來卻被一系列事情給耽擱了，再也沒有提及這件事。
“好，那就見一見吧。”無殤點了點頭。
這件事也透着一點詭異，早點把它弄清楚也好，省得堵在心裏。
她沒有讓樊空雪去把那幾個人叫上來，而是自己去了他們工作的地方，不聲不響地站在一邊，暗中觀察起來。
下樓之前，樊空雪提醒過她，這幾個人的狀態好像出了一點問題，已經影響到他們正常的情報調查工作了，所以在那之後就把他們全都調回來了。
無殤仔細觀察起他們工作時的狀態，結果發現還真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手腕轉動的速度很慢，看起來就像是上了年紀手腳不便的老人。
這些謄寫工作不需要一筆一劃地描寫，只要把信息登記到位即可，和其他正常速度工作的人相比，這三個人的行動就顯得格外遲鈍了。
無殤皺起了秀眉。
他們之前的工作就是在冰封森林排查安全路線，蒐集魔獸情報，隨時更新，這麼慢的速度怎麼可能勝任這份工作？
那就是說，那件事發生以後，他們變了。
正好有一個人擡起了頭，準備把桌面上的那疊資料搬到別的地方，無殤看清了他的眼睛。
眼神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心理活動。
無殤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了僵硬麻木，基本沒有什麼心理活動。
“你都看到了吧，他們全都變成了這副樣子，和從前判若兩人。”樊空雪也從樓上下來了，來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向那幾個人。
“我去看看。”無殤直覺，他們變成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走到了他們的面前，那三個埋頭謄寫資料的人全都擡起頭來茫然地看着她。
無殤笑了一笑，儘量讓自己顯得親和一點，免得讓他們感到不安。
然後緩緩擡起了手，十指蔥蔥，在空中有節奏地變換着手勢，幾個人看到她的舉動，眼神更加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