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大家慢慢打開了話匣子。
秦正將軍率先發話,問起了無殤,“無殤姑娘,我就是一介粗人,說話有什麼冒犯你的地方,多擔待一點哈。我有一個疑問,你既然帶了這五萬兵馬來,爲什麼不直接去和獸人族打呢,還要繞路到我們這南關城來,我們收到消息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呢,還以爲是獸人攻佔了烏落城,往這邊來了。”
“這個問題啊,”無殤微微笑了笑,捧着手裏的碗,視線落在了碗邊上,“已經不是第一遍有人問我了,不過很抱歉,這個涉及到某些軍事機密,現在還不能說。”
涉及到軍事機密?
居然那麼嚴重?
難道說,把這五萬兵馬放在南關城裏,還有別的用意?
不過,既然無殤姑娘說了是軍事機密,那他們還是不要打探的好。擅自打探軍事機密,放到現在按軍令處置,也和死罪差不多了。
“無殤姑娘,那我們現在能做點什麼?只要你開口,我們一定義不容辭!”秦正拍着自己的胸膛,豪氣地放下誓言。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對無殤心存質疑,那麼現在,那些質疑全都隨着幾碗酒下肚煙消雲散了,通過和無殤幾次短短的交談,越發讓他覺得這個小姑娘不簡單。
或許,陛下把她派過來,這個決定是十分明智之舉。
“先等等吧。這兩天,你們哪裏都不要去,全都守在南關城內,切勿輕舉妄動,聽候我的號令,配合我的行動。”無殤的手中掌握了能最大程度調集兵馬的兵符,所以她有這個權力調動任何人,讓所有人都服從她的指令。
這五萬人馬,她現在不打算動用,而是希望把它變成最鋒利的利器,作爲殺手鐗來使用。
在最合適的時機,把它作爲一記殺招使用出來,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
天色已經漆黑一片,這趟爲無殤特意舉辦的宴席也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秦正將軍、劉御史和李令史這三個人,加在一起的酒量都不及無殤,最後全被她在不動聲色間放倒了,倒在桌子上醉成一片。
主屋裏的侍從們都被撤下去了,全程都是宋城主在爲他們服務,他是幾個人中酒喝得最少的一個。
“無殤姑娘,好酒量!”看了一遍身邊醉成爛泥的幾個人,宋城主朝無殤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宋城主過獎。”無殤看到碗裏還剩一點酒,繼續把它喝完,喝了這麼多酒,她的臉色仍然和最初一樣,只有一點淡淡的紅暈,絲毫不見喝上頭的醉態。
實際上是她做了一點手腳。
她從小就沒有機會喝酒,酒量都沒有時間培養起來,根本談不上是酒量。
她在來之前,就知道,和這幫在軍中生活的男人們相處起來,拼酒量肯定是一項技術活,幸好悄悄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