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下。”
屋子裏的燈光還算明亮,但這個清晰度還不能讓無殤準確無誤地看清慕容傑身上的傷勢,因此她準備再走近一點,哪知卻遭到了林風的制止,“你想幹什麼?”
他敬佩無殤是一方面,但不代表他可以讓她去妨礙到慕容傑的生命安全。
“林風,不準這麼對無殤姑娘說話。”慕容傑一邊咳嗽,一邊低聲呵斥着手下。
他對無殤的醫術尚有耳聞,畢竟他與無殤接觸的幾次,絕大部分情況下她都在爲陛下看病,而陛下的命又是她搶救回來的,陛下都如此信任她的醫術,他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何況,他和無殤一直都是朋友的關係相處着,朋友之間怎麼可能連一點基本信任都沒有?
就在慕容傑和林風說話的功夫裏,無殤已經上前了幾步,走到了牀榻旁邊,看清了慕容傑身上的傷口。
他的左胸口插着一把利器,造型非常古怪,上半截像是一把劍的形狀,鋒芒必現,但是下半截,她就不確定是什麼東西了,像是野獸的爪子一般深深嵌進了慕容傑的身體裏。
肉眼看不見,她還有神識。
無殤放出神識,探進了慕容傑的胸膛內部,找到了罪魁禍首的本來面目。
這個怪異的武器,上半部分是劍,下半部分則是一把張開的鐵爪,爪子的末端還有尖銳的利刺。爪子張開,完全刺進慕容傑的五臟六腑,牢牢勾着他的血肉。
饒是無殤,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傷勢,卻仍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慘不忍睹的傷口,頭皮更是忍不住一陣陣的發麻。
看着這傷口都覺得疼,被這爪子刺到的慕容傑本人,應該會更疼了。
這樣的疼痛可以把一個人直接痛昏過去,稍微一動隨時可能喪命,可慕容傑除了臉色蒼白一點,靜臥在牀上的他和一般人沒什麼分別,神色鎮定。
“如果疼,就不要再說話了。”無殤看向他,一雙黑眸中充滿了擔憂。
利器插得很深,他每一次開口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反而不利於他的休息。
無殤又看了一眼他的傷口,發現最外面的皮膚上已經消過毒了,還塗了一層止血藥,做了最簡單的包紮工作。
不過,這樣的救治方法,只適合尋常的傷口,放在慕容傑的身上,根本行不通。
“大將軍,我能救你,你相信我嗎?”
無殤很認真地看着他。
慕容傑沒有說話,卻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
無殤放下心來,走回到桌子旁邊,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基本的工具,一樣一樣地放在桌子上。
“你這是要做什麼?”林風走過來,不解地看着她。
“給大將軍處理傷口,你沒看到他的傷口已經發炎了嗎?”無殤頭也不擡,徑自拿着刀片在火上翻來覆去地烤着,目光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