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玉九卿之間沒有男女之情，但別的感情還在，她好歹也算是陪自己度過了一段灰暗時期，剛纔又豁出去來救自己，這份情誼，沉澱在心裏，其實很沉重。
玉九卿可不會這麼想，她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鄭凜，眼睛裏似乎閃爍着什麼亮亮的東西，嘴角勾起了微微的弧度，剛剛還被嚇白的臉色突然又多了一點隱隱約約的紅暈。
她想的方向，明顯歪了。
巨人腳步一頓，就停在他們前面，腳下的血還在流，一路蜿蜒到了他們的腳下。
三個人集體後退了幾步，站到一邊，對他的血露出瞭如出一轍的嫌棄表情。
巨人：“……”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在講究個什麼鬼？
不對，主題歪了，回來。
巨人冷哼一聲，眼神落在玉九卿的身上，時不時再掃向她身邊那兩個人，“你如實說出，我自然不會碰你。”這種柔弱得跟豆腐渣一樣的女人，一碰就碎，他才懶得出手。
走了兩步就忘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剛剛還擺了他一道，讓他付出了一點代價。
在巨人的眼神脅迫下，玉九卿不敢與他對視，事實上身高擺在那裏這樣對視起來會很累，心裏也有會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她別過臉去，看向遠處，目光有一點飄散，似乎在想着什麼。
巨人沒有出聲，等着她的回答。
“我們這個位面，其實不存在龍族。”玉九卿吐了口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位面？”葉琉楓和鄭凜相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這個詞語很陌生。
“位面就是人們常說的四方之地，只不過四方之地是特指，而位面是泛指，代表着一個特定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不止有我們這一片四方之地，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地方，被叫做上位面，而我們這裏，就是下位面。三千年前，上下兩個位面之間有通道，上位面的人可以通過通道來到下位面，下位面的人受到邀請也可以去上位面。但是後來，好像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個通道就被封住了，上下位面再也沒有往來，人們都習慣性把下位面叫做四方之地，久而久之就把上位面給遺忘了。”
“也就是說，上位面，現在還存在？”鄭凜跟上了玉九卿的思維，問道。
玉九卿嗯了一聲，乖巧地點點頭。
“那跟這個傻大個要找的龍族有什麼關係？”葉琉楓不以爲意地問了一句。
忽然，他的腦海裏劃過了一絲光亮，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只知道，那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一旦想起來，或許會派上大用場。
可是他卻該死地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