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周家一族 >二十九·撲朔迷離
    周雁博用手帕捂着鼻子和嘴走進房間:“有什麼發現嗎?”

    雲毅站起身,扭了扭腰:“沒有,正如這裏巡官所說,房間基本保持完好,沒有打鬥的痕跡;窗臺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就證明窗戶沒有開過;門也沒有被強行開過的痕跡,看來真的是受害女子的熟人,不過我真是奇怪這個打碎的瓷瓶。”雲毅說着拿起一塊瓷瓶的碎片端詳起來:“我問過客棧老闆,這只不過是旁邊臺子上的裝飾品,真是奇怪,那兩女子能有氣力和時間打碎瓷瓶,竟沒有時間大聲求救。”

    周雁博看着地上的那灘血跡,又看看周圍:“雲毅叔叔,有些不對勁啊。”

    “哪不對勁?”

    “如果是女子去打碎瓷瓶的話,那麼血跡應該會延伸到臺子,但是血跡也就這麼一大灘,這不是很奇怪嗎?”

    雲毅仔細一想:“這的確很是奇怪。”

    “還有,如果我剛剛說的成立,那麼碎在屍體旁邊的瓷瓶又這麼解釋呢?”

    “那你有什麼看法?”

    “也許……這個瓷瓶是兇手打碎的呢?”

    “嗯?這也太膽大了,兇手難道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行兇?”

    “這邊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了,雲毅叔叔你看,瓷瓶摔碎後碎片落得滿地都是,可見瓷瓶是從很高的高度摔下的。一個被弄倒的女子怎麼可能有力氣站起來摔瓷瓶?”

    雲毅看了看散在周圍的瓷瓶碎片:“的確。”

    周雁博走上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兩個女子,她們很漂亮,但是臉色很蒼白,掩蓋了她們的魅力。“她們會是誰呢,看起來不像姐妹。”

    “我已經讓捕頭去證實她們的身份了,也許很快就有結果。”

    雲毅似乎不死心,還想要在現場得到什麼,但是周雁博不停地打着哈欠,而丘寧也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雲毅看了他們一眼,將瓷片放到原地:“好了,折騰了一天了,大家也都累了,先回房休息吧。這裏有衙役看着,沒有事的。”周雁博應了一聲,就回房間了,丘寧也緊隨其後。

    第二天上午,四個人正走在庭院裏,丘寧突然停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雲毅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停屍房,也許屍體能告訴我們什麼。”

    “去跟屍體打交道?開什麼玩笑?不行,我堅決不去!”丘寧說道,“喂,雁博你也別去那種陰氣瀰漫的地方吧。”

    “行啊。”周雁博回頭笑道,“那你幫我練習一下飛扇吧。”

    “這沒問題!”

    周雁博示意周雁蘇往旁邊讓讓,隨後抽出墨竹,張開反手拿住:“丘寧,接下來我會將墨竹飛出,繞你一週後回到我手上,你可要站好別動哦。”

    丘寧臉色瞬間一變,在應寧村的時候,雲毅正在前廳收拾包裹,丘寧隨意轉到周雁博撿摺扇的地方,無意中發現木架的一根支柱有個新的缺口,缺口的切面極其窄,卻十分地整齊,可見是被摺扇劃出的,那種帶有“氣”的飛扇的扇沿鋒利到如此程度,現在拿自己做靶子……丘寧不敢往下想,這可是拿性命在做賭注。

    “我還是跟着你們去停屍房吧。”丘寧半秒內將這句話說完。

    “明智的選擇。”周雁博收起墨竹。

    停屍房外,雲毅一把推開房門,走進房內掀起蓋着屍體的白布,周雁博走到門口,對着後面的周雁蘇和丘寧說道:“燕兒,你就呆在外面不用進去了,丘寧也是。”說完就走進房內,周雁蘇和丘寧看着周雁博走進停屍房後,就到旁邊的石階上坐着等。

    “你不怕屍體嗎?”雲毅仔細看着一具屍體的腹部,頭也不擡地問道。

    “這也沒有辦法啊。”周雁博將一塊白布綁住臉的下半部,“爲了儘快能到雲羽城,我豁出去了。”

    “別這樣,其實到了雲羽城也會夠你受的了,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你能看出什麼端倪嗎?”隨後雲毅問道,周雁博凝視了一會,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畢竟不是正規的驗屍官,無法從屍體上看出什麼。

    “傷口與水平面平行,可見兇手是與女子面對面的將她殺害;從兩個傷口左右的寬窄程度可以看出,傷口左側粗,右側細,可見兇手是左撇子;傷口整體偏窄,扁粗,兇器應是雙刃的匕首或是短劍;最後一項,兩名女子可能被下了藥。”

    “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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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兩人全身只有腹部一處傷口,就算一個人受傷,另一個人也應該逃跑或是反抗,這樣兇手爲了制服另一人看定會在身上留下痕跡,可我沒找到。”

    “也許其中一個女子是幫兇呢?”

    “那麼昨晚上你們應該看到兩人同時穿過長廊,而不是三個人分別穿過長廊;還有昨晚就應該會有呼喊聲或是打鬥聲。”

    “對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嗎?”周雁博問道。

    “弄清楚了,兩個普普通通的少女,她們的關係真要說起來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兩個人居住的地方相距都快有半個城的距離了,我實在搞不懂她們倆個人怎麼走到一起的。”

    “雲毅叔叔這就是你的疏忽了,你應該查一查她們認識的人之間有沒有聯繫。”周雁博提醒道。

    雲毅一怔,然後說道:“的確是我疏忽了。”

    “雲毅先生。”一陣叫聲,一名官吏走進來,行了個禮:“雲毅先生,我們提審了客棧的老闆,他說在申時末,酉時初接待了第一個女子,安排的房間正是那個案發的房間,隨後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另一名女子到來,問了前一名女子的房間就進去了。”

    “那第三人呢?”雲毅問道。

    “據老闆說,到聽到一個小姑娘大叫時,都沒有第三人進入。”

    “沒有第三人?”周雁博說道,“你確定?”

    “那老闆說他整天都呆在店門的櫃檯裏,十分確定,每個顧客進入客棧他都有記錄,絕對不會錯。”

    “客棧還有無其他的出入地,比如說後門或是旁門?”

    “客棧是全封閉的,只有正面一個出入口。而且周圍的牆沒有攀爬的痕跡。”

    “那還有沒有其他奇怪的事?”雲毅問道。

    “我問過了,那些人回答要麼就是沒有,要麼就無關緊要,對了,有個店夥計甚至還把他睡覺的事作爲奇怪的事,真是瘋了。”

    “睡覺的事?”

    “那個客棧的一個夥計,在休息時喝了些水,然後又睡了一覺。可他非要說他幹活時從不睡覺,所以這次睡覺很是奇怪,先生您說,他不是瘋了嗎。”

    “你知道那個夥計的休息時間嗎?”周雁博問道

    “這……我不知道。”官吏奇怪地看着周雁博。

    “你去查查這個夥計休息的時間。”官吏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你就這麼關心那件事?”雲毅問道。

    “老闆說沒有第三人進入,也許這個人肯定就提前在客棧內等着了,而這時正好一個店夥計無緣無故睡着了,不是很奇怪嗎?”周雁博分析道,“雲毅叔叔,你再找找看看,屍體上還有沒有與兇手有關的線索。”

    “好,我要和仵作對屍體進行解剖,你先出去一下吧。”雲毅對周雁博說道,周雁博點了點頭,走出停屍房,周雁蘇和丘寧看到周雁博走出停屍房,立即圍了上去,“雁博,怎麼樣了。”

    “雲毅叔叔正在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先等等吧。”周雁博摘下白布,坐到石階上,周雁蘇和丘寧也跟着坐在旁邊。過了沒多久,雲毅也出了停屍房,看到雲毅出來,周雁博上前:“怎麼樣了?”

    “已經臨近正午了,先去喫飯。”雲毅說道。

    喫完飯後,四個人坐在廊亭,雲毅抿了一口茶:“仵作剖開屍體的胃部,發現了大量的積水,看來兩個人死前不久喝過水,那是也就可能將藥喝入肚中。”

    “死前喝過水?”丘寧問道,“但我曾瞟了那個屋子一眼,桌子上好像沒有茶壺之類盛水的東西啊。”

    “沒有嗎?”雲毅看着丘寧,問道。

    “我也進去看過,裏面的確沒有盛水用的工具。”周雁博說道,“我當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經過丘寧這麼一提,我倒明白了。”

    “一個房間沒有水有什麼奇怪的。”周雁蘇問道

    “客棧房間一般會提供一壺水的,這樣就免得麻煩。我們的房間不就是有一壺水嗎?況且客人到來,如果不倒水顯得不禮貌。”周雁博說道。

    “看來這件案子更加撲朔迷離了。”雲毅說道。

    P·S:今天是七夕,再次本人祝各位七夕情人節愉快,不要悶在家裏,多和自己相愛的人出去玩一玩吧,給自己留一個美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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