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長見識了。”周雁博半蹲在博山香爐面前說道,“天下還有人能夠將船裝飾成這種樣子。”
“我說周雁博,你就不覺得這個香爐裏面燒的的香味道很怪嗎?”雲芸沒有走進船艙裏面,而是一直待在艙門處,手還不停地在面前搖晃,“一點有不好聞。”
“是嗎?”周雁博湊近聞了聞,“我倒是不討厭這種味道。”
“你燒過這種香?”
“沒有,聞都沒有聞過,這是……”
“艾草香。”周雁蘇回答道,“這香應該是由艾草製成的。”
“沒錯,這種味道怪異的香是由艾草作爲主要原料,並加之以琥珀、芙蓉、松香和其他中藥草本等製作而成,是出自我的手筆。”許誠已經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這種香可以溫陽培元、安神養生,而且還能驅散飛蚊小蟲,甚至還有這鎮煞驅邪的作用,在這裏的水上的船隻只要有燒香的,用的都是我做的艾草香。”許誠解釋道。
“你不是一個醫者嗎?怎麼會製造香?”雲芸問道。
“高貴的小姐,有一點你說錯了。”許誠說道,“我不是醫者,而是一個藥師,看病治療只是我其中的一個興趣愛好而已。”說完就邀請大家在茶几周圍坐下,說是坐下,因爲椅子是無腿的,倒不如說和坐在地上沒有兩樣,而那個在船上的小女孩也泡好了一壺茶端到了茶几上,之後又拿來了一些糕點。
“真是沒有想到啊。”許誠給大家各自倒了一杯茶說道,“在這裏能夠遇到三個身份高貴的人家,而且兩個還是正是豆蔻年華的小美人。”
聽到許誠這麼說,周雁博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和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獻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黃獻表現地太過****,而許誠在外面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而已。
“這位小姑娘。”許誠看着周雁蘇說道,“剛纔你一聞就能夠猜出我燒的香的主要成分,看來你的身份也不簡單啊,無論是富貴人家還是帝王之家,都沒有燒艾草香的習慣,因爲這種香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不好聞,所以艾草香都是百姓這一類人用的,看你穿着樣式,絕對沒有用過艾草香,你懂中藥草本?”
“我會醫術。”周雁蘇回答道。
“怪不得,你叫什麼名字?”許誠接着問道。
周雁蘇看了看周雁博,在徵得她的老哥同意後,對着許誠說道:“姓周,周雁蘇。”
“……周雁蘇”許誠拿起自己的茶杯和桌子上的一個精緻的小的長柄鐵勺嘟囔道,“在我的記憶裏,在醫術和藥學上面出名的人,好像沒有姓周的人家,但是向你這樣能夠一聞就辨別出艾草來,絕對是有着精湛的藥學知識,單憑自己是不可能達到的,教你醫術和藥學的師傅是誰?”
“是我父親教的,不過他只是教了我一部分,大部分是我依照家父的遺留下來的書稿和心得學習的。”周雁蘇如實回答道。
“這就怪了,照你的年齡,你父親也早已過而立之年了,這一輩的人我清楚得很,真的沒有在醫術和藥學上出名的周姓的人家,這一點我敢肯定。”
“這是當然。”這一輩插嘴說道,“燕兒她原來的名字不叫周雁蘇,而是叫蘇燕兒,姓蘇而不是周。”
“不!”周雁博立刻反駁,“在我們眼中她就是我的親妹妹。”
“這樣啊……”許誠沉思了一會,說道,“周雁蘇姑娘的父親是不是叫蘇木香?”
“蘇木香?”周雁博重複了一遍,但是他覺得很奇怪,眼前這個叫許誠的怎麼就敢確定自己妹妹的生父就是叫蘇木香。但是接下來周雁蘇的回答讓周雁博和雲芸立刻驚訝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生父的名字?”周雁蘇是這樣回答的。這讓周雁博和雲芸立刻驚奇地看着許誠。
“什麼啊,果然是那個老鬼針的徒弟。”許誠嘟囔道了一句。
“許誠先生。”周雁博說道,“既然你提及了出名了醫者藥師,那麼我也向你打聽一個人好了。”
“誰啊?”
“雪夜藥師許子虔。”周雁博一字一頓說道。
“許子虔……”許誠換了一個坐姿盯着周雁博,但是沒有立刻回答。
“我相信你和那位許子虔絕對有着什麼關聯。”周雁博接着說道。
許誠看了一眼周雁蘇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說道,“算了,看在這個小雁蘇的份上告訴你們也不可。”
“小雁……蘇?”雲芸也感覺這個人和黃獻是一種人了。
“許子虔,許子虔。”許誠咧着嘴說道,“許誠,字子虔,我就是許子虔。”
周雁蘇和雲芸沒有太大的驚訝,因爲她們也想到了這種情況,用化名或者是用字來隱藏自己,但是周雁博聽後想到了什麼,立刻驚得站了起來後退了幾步,這一個舉動讓周雁蘇和雲芸十分不解。
“你!你……絕對不可能是許子虔!”
“雁博你怎麼了?”雲芸問道,“這種情況你難道你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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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種情況不是我想不到,而是不用想,因爲蘇帝他告訴我許子虔按照年齡來看的話已經九十多歲了,眼前的這個人看着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怎麼可能是許子虔,除非蘇帝他騙了我。”周雁博解釋道。
“什麼!?”周雁博的這一個解釋讓雲芸和周雁蘇也驚了起來。
“打聽的還挺清楚的。”許誠安穩地坐着說道,“你說的沒錯,許子虔已經九十八歲了,這也是我真正的年齡。”
“怎麼可能!”周雁博三個人絕對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們。”許誠說道,“我可是一個藥師,用藥物來維持自己的容貌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雖然大家都說年齡老的藥師都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可是我不喜歡,再加上有許多來打擾我的人,所以我就通過自己配藥和養生將自己的容貌維持在三十歲左右而已,所以我就是許子虔,許子虔就是我。”
“這實在是……”
“你們這樣反應我覺得很正常,來找許子虔的人都不知道我就是許子虔,即使是懷疑我,也會因爲年齡的緣故而放棄,我就用這種方法趕走了許多來煩我的人。”
“那你爲什麼對我們說?你明明可以不用說的。”雲芸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是因爲小雁蘇的緣故。”許誠咧嘴笑道。
“因爲燕兒?”雲芸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