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周家一族 >三百零四·弱冠之年
    三百零四?弱冠之年

    “上一年可算是平安地度過了。”周雁博坐在自己書房的椅子上面看着雲殷拿來的上一年的總評定說道,“那一年可真是天下大亂的一年份。”

    “是的。”雲殷看着眼前的周雁博,因爲這一年周雁博老老實實地呆在佳州,所以賴散了許多,在見到熟人的時候經常沒有將頭髮束起來,總是披散着的,就先現在的樣子。雲殷大概的目測了一下,周雁博的頭髮現在差不多快到了腰部的地方。

    雲殷知道二十歲是男子快速生長髮育的時候,周雁博也不列外,但是雲殷看着周雁博現在的外表卻好像是停留在十六七歲的光景上。

    “當主還是那個樣子,披散着頭髮不像是男孩子,更接近女孩子一樣。”這是雲殷心裏真實的想法,雲殷也曾經和自己的侄女說過這件事情,但是雲芸卻顯得不以爲然,她認爲披散着頭髮的周雁博樣子反而更好看一些,而且這個時候他的眼睛裏沒有心機……

    “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周雁博的聲音將雲殷的思緒拉了回來。

    “啊!是這樣。”雲殷說道,“各個家族算是安穩了許多,不過現在我看來還是一個熱火朝天的局面,宜州在荀家和雲氏之間來回爭奪了三四次,現在在雲氏的手裏。”說到這裏,雲殷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的感覺,既像是興奮,又像是悲嘆,他說不出來。

    “孟孫那裏也不好說,子江灣孩還在何家的手中,但是孟孫卻在東面順利地將勢力伸向了子江的南面,如果在西面也順利的話,那麼何家就有可能被包圍了;韓家和我們差不多,除了擊潰企圖趁火打劫的勢力外,沒有太大的行動,不過最近有許多的流言蜚語,說韓家內部可能會有混亂,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落英已經去探查了;至於其他的家族,我已經在文書裏面寫的很清楚了。”

    周雁博點點頭:“我看到了。”

    旋即周雁博接着問道,“那麼周可那裏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嗎?他已經離開佳州一年了。”

    “自從上一年他去了孟孫那裏,接受了孟孫的仕官之後,就一直沒有什麼新的動向,不得不讚嘆‘周家七駿’名聲的威力,一出了周氏的領地,就有許多人等着來找周可的。”雲殷點頭笑着說道。

    “恐怕多數人心術有些不正!”周雁博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你這裏怎麼樣了?”雲殷問道,“什麼時候舉行弱冠之禮?”

    “三月十五。”周雁博說道,“這還是老爹定下來的。”

    “正好是初春的季節啊,挺不錯的,我還以爲你會在五月二十整那一天弱冠呢。”雲殷說道,五月二十是雲芸的生日,雲殷以爲周雁博會將三個重要的日子整合在一天舉行,要真是這樣,那可是周雁博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天了。

    “我可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周雁博雙手十指交叉說道,“再說了芸兒那裏也需要一點準備。”

    “說的沒錯。”

    “從現在到五月二十的事情都需要你們麻煩了。”周雁博站起來說道,“尤其是那兩天,雖然一切事情的舉行交給了雲冰叔叔,但是總是有人想要趁機橫插上一槓子,況且那兩天可是正好的機會。”

    “放心好了,就連落英舍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許多事情蘇帝都是親自過問的。”

    “那就好,心裏總覺得不舒服,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你多慮了。”

    ……

    “真難得你一臉陶醉的樣子。”周雁博正在檐廊下面擺弄着古琴,突然雲芸出現在他的身後說道。

    “是芸兒?”周雁博轉過頭對着她笑着說道,“這句話可真傷人。”

    “你不喜歡?”雲芸端坐在他的旁邊問道。

    “怎麼可能。”周雁博邊說着一邊用手輕輕撥動琴絃,雲芸聽得出來,這是一曲《夜雨》,也是周雁博最近才學會的曲子。

    “這首曲子可真不怎麼好。”雲芸說道,“和《半生曲》一樣。”

    “哦?”

    “《夜雨》和《半生曲》一樣,它們表達的可不符合現在的心境,你應該知道這兩首都是寫給自己早亡的配偶的懷緬之曲,周雁博你這個傢伙,難道是要詛咒我不成!”雲芸盯着周雁博說道。

    聽到這些話,周雁博先是一怔,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高興地說道:“芸兒你沒有變就好。”

    “你什麼意思?”

    “我總是擔心,如果我們兩個人成了

    親之後,你就會變得拘束起來,就像雨兒對我的那個態度一樣,總是在我的面前半隱藏着自己,你剛纔的那一番話打消了我的疑慮,芸兒你還是那個芸兒啊,這樣就好。”

    “拘束起來?你很在意嗎?”

    “那是當然,我可是十分喜歡你那種獨特的的性格的,那樣的你在我的眼中更親切一些,你那種大膽果斷的性格……”

    “你真的很在意啊。”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周雁博開玩笑說道,“誰讓你我第一次見面就打了起來,而且就一次讓我對你投降了呢。”周雁博說完自己身子靠向了雲芸,然後拿起古琴彈奏了自己最熟悉的《楓橋雨》。

    “我說。”周雁博一邊彈奏一邊小聲問道,“現在天下有不少的眼睛盯着我呢,尤其是在我弱冠和新婚這段重要的時間內,這可是對付我最好的時候,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周雁博你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雲芸閉着眼享受着《楓橋雨》時,周雁博卻突然說這樣的事情,這樣雲芸感覺十分煩躁,“你就這麼想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成!”

    “如果芸兒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也罷。”雲芸說道,“這樣的事情我想過,如果是我,只會選擇在弱冠之禮和新婚之夜那天動手。”

    “爲什麼?”

    “弱冠之禮是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周家看的更重,所以他們是不會你在禮儀上面帶什麼武器的,連摺扇都不行;而新婚之夜誰會拿着武器度過?這兩天一個人身旁都沒有武器保護自己,而且也是意識最鬆懈的時候,豈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說的有道理……”

    “先生!”突然楚清流的聲音響起來,“風雪大人有事情找你!”

    “又有事情要處理了。”周雁博不滿地說道,“都說了這段時間讓我好好靜一靜……”

    “因爲他們很清楚。”雲芸站起來,險先沒摔倒周雁博,“你不過是因爲一身有重要的事情纔會呆在佳州的,一旦過去了,你恐怕又會滿天下的亂跑,到時候事情又要丟給大家了,所以提前先多讓你處理一下事務。”

    “他們可是越來越理解我了。”周雁博說道,“不過還有五年。”

    “五年?”

    “五年後小雁行正好十五歲,那個時候可以讓他來試着當一下當主了。”周雁博說道,“童老說了,他完全有成爲當主的資質。”

    “可是他好像還比不過你。”

    “這樣子的話最好別說,我可不想讓自己成爲周雁行仇恨的對象,這樣子的事情我看的太多了些。”周雁博揉了揉眼睛說道,“我去了。”說完周雁博朝着佳州舍的方向走去。

    “小雁走了?”音蝶出現在雲芸的身後說道。

    “走了。”

    “看來小云你已經將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小雁。”音蝶說道,“落英傳話過來說有不止一股勢力盯着小雁的弱冠之禮和新婚那一天。”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雲芸說道,“誰讓周雁博做的太過火了,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是弱冠之禮了,到時候我們要小心應付!”

    “放心好了,該來的都會來的。”

    三月十五日,這一天周家府裏面格外熱鬧,大家人來人往的都在給周雁博的弱冠之禮做準備,最後舉行弱冠之禮是在周家府的宗祠,由周海旭來親自爲周雁博進行弱冠之禮,等到一系列的儀式結束後,周雁博走到了宗祠前面,大家左右兩排站着,像是列隊的士兵,周海旭在前面正中央,手中拿着要用的素冠,本來是應該加三冠的,但是周雁博討厭繁瑣的禮節,所以就簡化了一下。

    就在周海旭給周雁博加冠的時候,在旁邊化作祭祀人員立刻暗中準備向周雁博拋出了暗器,這是提前準備好的,在周雁博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用他最不擅長的暗器來暗殺周雁博。但是千算萬算,他們沒有算到落英舍的能力,原本以爲萬無一失的他們在已經在落英的掌控之中,就在他們拿出暗器的那一刻,左右兩個人一個人按住這些人的手,另一個立刻點中他們的穴道令其不能動彈,最後快速將他們帶離祠堂,這些是音蝶和蘇雨兒提前商量好的,既不能干擾周雁博的弱冠之禮,又不能讓這些人得逞。暗中處理這樣的事情是落英的拿手好戲,但是即使是這樣落英的人也練習了好幾遍。

    弱冠之禮依舊安全的進行着,此時周雁博頭上的素冠已經帶好了,之後由周海旭給周雁博取字,取的就是周雁博早已經想好的“佳之”兩個字。

    至此周雁博的弱冠之禮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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