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帝將另一隻手的竹刀深深插在地面上,因爲現在他的慣用手握着落英旗,所以接下來與司徒一笑之間的對決他會用落英旗作爲武器。
“接下來讓我來教你最後一課,不過看你能不能自己領悟了。”蘇帝對着司徒一笑說道。
“你這是在倚老賣老麼?”司徒一笑說道,“而且拿着那柄旗幟來作爲你的武器,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沒錯!”蘇帝左右一揮落英旗,旗幟旗幟在風中呼呼作響,旗面也半遮住了蘇帝的臉,司徒一笑除了看見蘇帝一隻敏銳的眼睛外,另外就是繡着飛舞的花絮和一隻鷹的落英旗,很像是散華旗,不過中間不是佳周兩個字罷了。
“那麼勝負就好判斷了,在一定的時間內,只要我能夠折斷或者奪取你手中的旗幟,就算我贏,否則就算落英舍贏。”司徒一笑說道。
“沒錯,看來你很清楚。”蘇帝和司徒一笑都清楚現在雲字旗那裏不是無常和蘇雨兒三個人的對手。
“那你就等着落英旗被折斷吧!”司徒一笑說完,手持竹刀衝向了蘇帝。
“如果是真的刀劍,我還可能有些顧慮,但是像是這種竹刀,有什麼好怕的?”蘇帝說完同時也衝向了司徒一笑,下一秒的時間,竹刀和落英旗相撞。
相撞的衝力將兩個人拉開了距離,司徒一笑退開來後徑直對着蘇帝的方向揮出一道劍氣,竹子做的旗杆很容易就被折斷,怎麼想蘇帝也不敢用落英旗硬接。
蘇帝只是嘴角一揚,對着衝過來的劍氣猛的一揮落英旗,旗面竟然將衝過來的劍氣給打碎了。
看到司徒一笑有些喫驚的表情,蘇帝說道:“怎麼?難道你練以柔克剛的道理都不懂了?”
“當然懂。”司徒一笑說道,“這不是你想要教我的道理吧?”
“你已經明白的道理,我幹什麼還要費力氣地教你?”蘇帝說完再一次衝向了司徒一笑,落英旗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兵器,所以蘇帝不能用它對着司徒一笑,否則非要被折斷不可,所以蘇帝只能將落英旗單手背在背後衝向對方。
“你想把旗幟當長槍不成?”司徒一笑說着後退一步對着蘇帝再一次使用了淚華。
“又是這招?對我沒有用!”蘇帝說着雙手握住旗幟一邊揮動一邊轉動身體衝向司徒一笑,衝過來的淚華的劍氣不斷被蘇帝手中揮動的落英旗破壞,隨後蘇帝一個箭步衝向前,將落英旗化作長槍飛速刺向司徒一笑。
司徒一笑看定,另一隻手提起抓住了落英旗旗杆的頂端,是兩個人僵持住了。
“看我不折斷落英旗?”說着司徒一笑對着落英旗的旗杆施力,但是卻只是將旗杆弄曲,卻沒有折斷。
“你是折不斷的。”蘇帝說道,“周家所有旗幟的旗杆都是用竹陽道精心挑選的竹子,有着很強的韌性,畢竟我們這個當主總是說戰場上一面旗幟就是整個軍隊的靈魂表現,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都不能被折斷,向你這樣用蠻力讓落英旗折斷是不可能的。”
說完蘇帝猛地一震落英旗,迫使司徒一笑鬆開了落英旗,然後猛地一個突進,直接擊中了司徒一笑的腹部。
“這是不是你第一次被別人打中?”蘇帝說道。
“還真是。”司徒一笑說着退後好幾步,“就連周雁博他都沒有這樣痛擊過我。”
“所以像你這樣有些自大的傢伙是要好好用痛楚來清醒一下腦子!”邊說着蘇帝用落英旗划向司徒一笑。
“側身,躲避然後箭步。”司徒一笑似乎沒有在意剛纔蘇帝說的話,而是躲過了蘇帝落英旗的進攻,直接衝進了蘇帝的近身,“我的目標可是你。”
“我知道你的目標就是我,我始終沒有反對這件事情。”蘇帝說着,“看好了,我要教你的最後一課。”
蘇帝側身,用另一隻空閒的手立刻伸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劍指刺中司徒一笑的手腕並轉手奪過了他手中的竹刀,隨後接着一刀擊向對方,但是司徒一笑反應及時,用手擋住了攻擊,並以此拉開距離。
“學會了沒有?”蘇帝將旗插入地面另一隻手轉了一下奪過來的竹刀然後對着司徒一笑,“只要有信心,即使是對方的武器也能爲自己所用。”
“真不愧是落英的帝。”司徒一笑站穩說道,“真的是很難對付呢,我現在十分清楚當初周雁博與你的那一場對戰了的始終了。”
“現在清楚已經晚了。”蘇帝說道。
“不晚,而且你最後的那一個道理我也不想聽。”司徒一笑直起自己的身子然後手猛地朝自己一拉,突然將落英旗拉向了自己。
“怎麼?”蘇帝說道。
“線。”司徒一笑揮了揮手中的線,“你們在澤繪府裏面設置陷阱用的線,我只是就地取材而已。
“你是在握住落英旗的時候趁機弄上去的?”
“沒錯,連這一點都沒有預料到,帝可是真是老了吧。”司徒一笑笑着的說道。
“乳臭未乾的小子……”蘇帝說道,“這一次我就不計較了。”
……
“看來勝負已經分出來了。”周雁蘇說道,“那個名字叫司命的手中拿到了落英旗。”
“哦?是雲字旗贏了?真是有點想不到。”周雁博揉揉眼睛說道,“剛纔還是蘇帝一直佔着上風呢。”
“看來的確單是用蠻力實不可取的。”周雁蘇考慮着。
“這就是趨勢。”周雁博抱着楚清流站起來,“想要贏得比自己強大的人就不能只用力氣,好了,吩咐大家收拾一下,讓雲字旗的人去千華庫挑選一件東西吧。”
等到司徒以德大家進入了雲字旗,都吃了一驚,特別是司徒以德,他沒有想到周雁博的千華庫裏面竟然有許多名貴的古董字畫收藏,這一點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但這些其實是周雁博減滅了湖陽王氏之後順帶將這個倒黴的當主的收藏全都充公了。
司徒以德除了是一個優秀的軍略家外,還是一個著名的雅士,也很喜歡這些有文化味的東西,於是就在裏面選中了一件自己最中意的收藏,其實他十分想將整個千華庫都搬回自己的家的。
新年的第四天,正在自己書房之中的周雁博突然接到楚清流的傳話,說是亞當時來拜見了,而且還帶來一個奇怪的人,看着面相和亞當斯一樣是西洋人。
“亞當斯來了?”周雁博覺得十分有興趣,“他很少主動來見我呢。”
過了一會楚清流帶着亞當斯來到了周雁博的書房,和楚清流說的一樣,的確有一個陌生的西洋人跟着進來,周雁博看去,這個人留着棕褐色捲曲的短髮,臉型瘦長,眼睛有些凹陷,鼻子輪廓很大,穿的是黑色的西洋長袍,帶着一個圓形的帽子。
“亞當斯。”等楚清流回避之後,周雁博開始打招呼,“很難見呢,你竟然會來主動找我。”
“是的,先生,這次我是來向你介紹我的朋友的。”說着亞當斯向旁邊一站,讓那一個陌生面孔的西洋人走上前。
“當主你好,我叫魏倫爾,和亞當斯來自同一國家。”對方對着周雁博深鞠躬說道。
“魏倫爾?真是一個不過的名字。”周雁博說道。
“謝謝當主稱讚。”
“你的漢話可是比亞當斯熟練多了,如果閉着眼睛,很難想象你是西洋人。”
“是的,我是專門研究各個地方語言的傳教士。”魏倫爾說道,“我本來想要來研究這個地方的語言,但是沒有想到會有戰亂。”
“呵……你們還真是辛苦。”周雁博說道,“那麼魏倫爾先生來見我是爲了什麼嗎?”
“我聽說當主這裏是爲一個重視我們這些西洋人的地方,所以想來拜見一下當主,順便送上我的一個小小的心意。”說着魏倫爾拿出來一個木箱子打了開來。
周雁博看去,是一個精緻的金屬玩意,閃爍着金黃的眼色,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白色圓盤,周邊印着一圈十二地支,上面有三根長短不一的黑色針,分別停在不同的地支上面,而且這個東西還發出細微但是有節奏的聲音。
“這是什麼?”周雁博很感興趣地問道。
“這叫自鳴鐘。”魏倫爾說道,“是一個報告時間的機械,現在三個指針代表的就是現在的時間。”說着魏倫爾像周雁博仔細介紹了自鳴鐘以及如何使用。
“是一個好東西。”周雁博摸了摸下巴,“這樣隨時都能夠立刻辨別時間,真不錯。”
“我收下了。”周雁博看着魏倫爾說道,“不過魏倫爾先生不單單是給我這麼新奇的玩意吧?”
“是的,我希望當主能夠用我,而且我還希望當主能夠和我的國家進行貿易。”
“貿易?”既然是亞當斯介紹的人,周雁博是很放心的,但是貿易這一點對他來說卻有些難度。
“沒錯,其中需要當主做到幾點。”魏倫爾說道。
……
下午時間,清風和清雨還有華業被叫到了周雁博的書房。
“周當主?這是什麼?”清風注意到了周雁博書桌上的自鳴鐘。
“是一個叫魏倫爾的西洋人帶來的好東西,可以隨時知道時間。”周雁博說着向三個人介紹了自鳴鐘的用法。
“都說西洋人有些稀奇的玩意,看來真不假。”華業說道,“當主你叫我們來姿勢看這個東西的?”
“當然不是,是有事情,或者說是任務給你們。”周雁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