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清霆抽出來自己的苗刀,血頓時從玄武的傷口流出來,不過清霆刺入的似乎不深,血流出來的很慢。
“怎麼可能!”玄武捂着自己的傷口驚異的看着清霆,以前比清霆這樣窮追猛打的人也不再少數,但是也沒有人能夠破開周氣護身的防禦。
“看來你所謂的防禦,也沒有你說的這麼厲害。”清霆垂下握着苗刀的手說道,這樣做意味着兩個人之間勝負已分。
“你究竟做了什麼?”玄武問道。
“做了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
“我不相信,你什麼也沒有做怎麼可能破開我的周氣護身?”
“你說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不過是強行破壞了你體內氣的正常流動而已。”清霆說道,“只不過我懶得去學點穴這樣軟弱的技法,所以對身體內掌控氣的穴道不了解,只能多試幾次而已。”
玄武想着剛纔清霆放棄使用揮砍的手法,而是不停地使用直刺,原來是在尋找自己身上相對應的穴位,但是有一點玄武卻還是不解:“就算你能找到我的穴位,但是你怎麼破得了周氣護身?”
“囉嗦!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是強行破開的!”清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其實玄武想要知道的是清霆的手法,而不是方式,但也很簡單,當清霆改爲使用直刺的時候,他將氣只凝聚在刀尖一點上,當所有的氣集於刀尖一點時候,這時候清霆的直刺便擁有了比一般直刺更恐怖的穿透力,這樣過分地強化穿透力就會產生很強大的威力,即使是鐵板清霆也能夠毫無壓力地刺穿,所以相對於玄武周氣護身,清霆的直刺就像是鋒利的長矛,而且是能夠穿透周氣護身的長矛。
當時清霆刺穿刺殺睦月的刺客的手腕時,周雁博以爲是苗刀有着特殊的作用,其實他想錯了,其實是清霆獨特的直刺造成的。
懶得再和玄武解釋的清霆將刀搭在肩上轉身離開。
“你要去哪!”玄武站起來說道。
“這還用問嗎?已經結束了。”清霆側着頭說道。
“誰說結束的,我還能打!”
聽到這裏清霆轉過身看着玄武。
“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最好別亂動,練過周氣護身的人都知道,一旦周氣護身被強行破開,都不可避免地導致體內氣流動的混亂,別說提刀打鬥了,就連正常的運動都很困難,你現在不過勉強能夠站起來而已。”
“這算什麼!我說能打就是能打!”玄武說完衝向了清霆,也許砸平常人眼中,玄武這次的衝刺很正常,但是在清霆的眼中,卻是滿滿的破綻,可以說不忍直視。
玄武已經接近清霆,高舉短斧揮向清霆,就像清霆說的那樣,現在他體內氣十分混亂,無法使用劍氣這樣的招式,只能純粹的短兵交接。
但是清霆看着玄武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轉而橫刀一揮,擊中了玄武的胸膛,一道傷口露在了玄武的胸上。
“你……”玄武還沒有說完,直接跪倒在地上。
“笨蛋一個。”清霆罵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他四處看了看嘟囔着,“什麼啊,另外三個人怎麼還沒有打完,算了,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會。”
正走着的清霆感覺身後出現一個人,轉身一看,正是周雁蘇,她正揹着藥箱看着清霆。
“什麼啊,我要以爲是哪個不安分的傢伙呢。”清霆看着周雁蘇說道。
“過來!”周雁蘇說着朝一條小門走去,清霆緊跟在後面,周雁蘇帶着清霆左轉右轉帶到了藥鋪裏面。
“這不是我們一開始躲進來的藥鋪嗎?”清霆看着被弄得殘破不堪的窗門和一堆的羽箭說道。
“我暫時呆在這裏。”周雁蘇一邊說着一邊從藥箱裏面拿出一卷白麻布條,這是周雁蘇專門用來綁傷口用的,“我幫你將身上的傷口治一治。”
清霆沒有說什麼,找到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將刀插在一旁四處看了看,“奇怪,另外兩個人呢?”清霆腦子不笨,周雁蘇能出現在這裏就證明她沒有參戰,相應的不會技法的睦月和司徒嵐也應該在這裏纔對。
“我攔不住她們。”周雁蘇一邊幫着清霆處理傷口,一邊對着清霆解釋道,“她們兩個人去幫助剩下的三個人了。”
就在不久前,周雁蘇在整理自己的藥箱,並查看藥鋪有沒有什麼可用的,嵐倒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唯獨睦月坐不住,時不時來回地踱步。
“不行!”睦月突然站住說道,“我也要去對付那四個人。”
“什麼?”周雁蘇擡起頭看着睦月,她剛纔沒有聽清。
“不行!”周雁蘇站起來說道,“現在老哥他們正
在對戰之中,你上去只能是給大家添麻煩。”
“可是那四個人不好對付,我怕大家應付不過來。”睦月沒有敢說“輸”這個字。
“你還是不相信我們?”周雁蘇說道,這一句一時讓睦月不知道怎麼回答。
“再說如果老哥他們應付不過來,你去了又有什麼用?”周雁蘇接着問道。
這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睦月不會技法,連周雁蘇都不能打過,就算去了,也沒有很大的用處,說不定還會成爲敵人的目標,讓應付他們的自己人分心。
“就算技法上不如人,但是可以用腦袋解決,不是凡事都要靠武力的。”
“你這是狡辯!”
“反正我是去定了!”說着睦月朝外面走去,沒有走幾步,突然身子不受自己控制,像是固定在原地的石頭一般。
“都說了不能讓你走了。”說着周雁蘇垂下自己的手,剛纔周雁蘇對準了睦月的穴位使用了一枚竹針,將對方定身住,這是對付那些固執的人最好的辦法。
“放開我!”睦月說道,因爲是背對着周雁蘇,所以她看不見周雁博和嵐兩個人。
“不行。”周雁蘇合上藥箱,“不能因爲你打擾了老哥他們,而且我也不想被老哥他們說教。”
“我必須要去!”
“告訴我爲什麼。”
“我!”睦月一頓,然後說道,“我不能說。”
“那就別怪我不能放開你,除非你能夠強行解開自己的穴道。”
“鬆開我,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上,也是一定會去的,但是我還是不能告訴你爲什麼。”
“你不告訴我爲什麼,怎麼讓我考慮你的立場?是不是,嵐姐姐。”
嵐坐在那裏沒有說話。
“嵐姐姐?”周雁蘇又問了一句。
嵐站起來說道:“讓她去。”
“什麼!?”不僅是周雁蘇,就連睦月也是一驚。
“讓她去吧,解開穴道。”嵐對着周雁蘇說道。
“這是爲什麼?”周雁蘇知道嵐說話很簡短,從來不說理由,“嵐姐姐你也不怕她亂來?”
“不會的,她死不了。”嵐說道。
“這……”周雁蘇還想反駁,但是既然嵐已經開口了,周雁蘇也不好僵持下去,因爲嵐雖然總是給人一臉冰冷的感覺,但每一次說的話都帶着一份自信,這和雲芸十分相像,所以周雁蘇也不好解決。
“讓你去也可以,但是要約法三章,如果打不過就躲起來,不能給大家添累贅。”周雁蘇說道。
“我答應你。”
周雁蘇無奈地搖搖頭,走上前解開睦月的穴道,能夠行動後睦月拿起自己的唐劍走出去。
就在睦月前腳離開,嵐也動身向外走去。
“嵐姐姐你?”周雁蘇問道。
“我也去看一看。”嵐說道,“沒事的。”
“睦月也就算了,爲什麼嵐姐姐你也這樣,到時候要是危險了我怎麼向老哥交待。”
“沒事的。”嵐又重複了一句,然後接着說道,“你也動起來,清霆那裏應該要結束了,你需要去給他療傷。”嵐說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誒?”周雁蘇沒有辦法,只能聽嵐的也出去。
……
“就是這樣。”周雁蘇說道。
“切,都是不安分的人。”清霆說了一句。
“不過兩個人不是去找同一個人,睦月看着好像有目的性,想都沒想就朝着一個方向跑去了,而嵐姐姐倒好像是在閒逛一樣,看着能找到誰就是誰了吧。”
“是嗎,她們各自找的誰?”
“看着睦月的方向,應該是音蝶的方向,至於嵐姐姐……”周雁蘇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遇見雨兒吧。”
偏北的一處小廣場,蘇雨兒將對方引到了這裏交戰。
與蘇雨兒交戰的,稱謂是“朱雀”,她緊追着蘇雨兒不放,看來她的記恨心理很嚴重。
蘇雨兒有些喘氣,對方使用的是長鞭,屬於遠距離的武器,而蘇雨兒用的是雪切,在距離上已經失去優勢了,朱雀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讓蘇雨兒近身。
“準備爲你說出的話付出代價吧。”
“是嗎,我倒是覺得不用對我剛纔說的話負責呢?”
“看你還能狡辯到什麼時候。”說着朱雀一揮長鞭,緊貼着地面襲向蘇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