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回來之後雲芸聽到了周雁博的敘述,問了一句,“那麼最後到底是誰獲勝了?”
“我不是說了嗎?”周雁博一邊將點心塞進嘴裏一邊回覆道,“最後不是因爲我不想見到的傢伙要出現了,可能會來壞事,所以我果斷地和荀文昱停下來了,這件事情已經是鬧得太大了,荀文昱的技法實在是太扎眼,又加上之前我在那個府裏面胡亂一鬧,所以怎麼想這樣的事情都和我有關了吧,總之這樣的胡來事情不能讓別人隨便看見。”周雁博竟然將這樣的事情當做胡來,畢竟不管怎麼說那可是荀文昱幫周雁博的一種方法。
“這些我當然知道,我又不傻,自然是能夠聽懂,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干擾的話,你和荀文昱接着打下去會是誰贏?”
“要是這樣的話……”周雁博停下了動作,他壓根就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這恐怕不好做出結論來吧,即使芸兒你不在場,從我的話語之中也應該能夠看出來,荀文昱他也不是在原地踏步啊,不禁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在被動防守着,而且我還不知道他的箭袋裏面還有什麼其他的花樣。”
“也就是說你有可能輸了?”雲芸一笑。
“即使是輸,我也不會輸的那麼慘,應該可以說是差一點贏吧。”雖然周雁博已經說了這件事情不好定性是誰輸誰贏,但是他的心裏面可是十分倔強的,不願意承認自己會輸,因此雲芸看着周雁博這種口是心非的表情很好笑。
“那麼之後呢?”雲芸又問道,“你們兩個人不會結下這個結一直到現在?”
“那可不行!”周雁博立刻反駁,“這已經算是內訌了,之後還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做呢,窩裏鬥什麼的情況不能發生,因此在回來的路上我好好地給荀文昱解釋了一下。”
“解釋一下?莫非你給那個人強行塞下去的藥不是罌粟粉?”雲芸猜測到。
“你只猜測對了一半。”周雁博說道。
昨天下午時分,周雁博和荀文昱兩個人騎着馬一前一後地在前面走着,因爲剛纔鬧出了那一場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走了好長一段路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周雁博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裏面掏出來一個藥包看了看,轉過頭丟給了荀文昱:“接着。”
荀文昱接過藥包不解地看着周雁博,然後又一次查看了藥包,發現這個藥包和當時周雁博強行塞進胡易南嘴裏面的那個藥包沒有兩樣,於是對着周雁博問道:“這是你還沒有用過的罌粟粉?”
“你先打開看看。”周雁博沒有急着回答荀文昱的問題。
荀文昱慢慢拆開藥包,裏面的確是裝着白色的粉末,而後荀文昱捏起一點粉末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面聞了聞,卻是皺起了眉頭,這些粉末沒有當時在那個房間裏面問道的罌粟粉的味道那樣濃重,或者說沒有味道。
荀文昱感到不解,想着弄一點試着嘗一嘗,但是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所以不敢輕易嘗試。
“直接放進口中沒有問題,因爲這又不是罌粟粉,這連藥都不是。”周雁博的聲音響起來,荀文昱猛地擡頭,發覺不知什麼時候在一般般又轉過頭看着他了。
“不是藥?”
“高品質的勁道麪粉,價錢可不小。”
“麪粉?”荀文昱再一次盯着紙上面的白色粉末,用手捏起來的確是有面粉的那種感覺,但是荀文昱很難相信,於是大膽地將一部分的麪粉放進了口中嚐了嚐,沒有藥物那種苦澀的味道,只有十分乾澀的口感,的確不是藥,那就更不可能是罌粟粉這種玩意了。
“這麼說來……”荀文昱回想起來當時周雁博給胡易南塞的兩包藥,“你給他塞進去的是都是麪粉了?”
“不,你只猜對了一半。”周雁博搖搖頭,“第一個那個大的藥包,的確是我之前在加答買的麪粉,但是第二包,可是貨真價實的罌粟粉,的確是我順手從那個倉庫裏面拿的,但是我也沒有全都灌進他的嘴裏,只給他灌了三分之二,但是有前面那一包麪粉作爲鋪墊,他以爲我給他灌了兩大包的罌粟粉。”
“三分之二?”
“這個藥量可是不會死人的,雖然副作用會有一些。”周雁博拿起來竹筒往自己的嘴裏面大口地灌水,剛纔和荀文昱打得實在是太過火了些。
“即使不會死但這這個藥量也是大了些,如果對方意志薄弱一些,照樣是很有危險的。”
自己灌下大量的清水,一次來稀釋已經在胃裏面的藥物,然後利用手指按壓的辦法再給自己催吐,將喝下去的水吐出來,然後再喝水再催吐……依次往復幾次,雖然不能完全消掉藥物的作用,但是卻能夠大量減少藥物對自己的傷害,可能過程不好受一些。要是這樣的話,我給他灌下的藥,真正能夠起到作用的連原有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五分之一效果的罌粟粉……一個成年人絕對沒有問題了吧。”
“這些你早就算計好了?”荀文昱問道。
“算是。”
“那你過後怎麼沒有跟我說明?”
周雁博想了想,用一臉試探的表情對着荀文昱說道:“沒必要?”
“你這個混蛋在耍我嗎!”
“行了吧,你我之間都已經打過一架了,這點事情還放不下心嗎。”周雁博說道,“周雁博也好,九命赤鈴也罷,我從來沒有覺得這兩個人變過,。”
“對了,都說到這裏了,你不因爲剛纔的事情向我道歉一下嗎?”周雁博轉過頭對着荀文昱說道。
“我那是爲了朋友做的事情,可沒有什麼錯誤,憑什麼要道歉?”荀文昱說道,“而且我可是荀家的當主,可不能輕易道歉的。”
周雁博一愣,然後大聲一笑:“也對。”
……
“事情就是這樣。”周雁博喝了一口水。
“不過怎麼看都不像你的作風呢。”雲芸聽了之後說道,“五分之一的藥效,以你的手段來說這分量不是太小了?之前那兩包的分量倒是比較符合你的性格,你不會對荀文昱撒謊了吧?”
“我沒有對他撒謊,這都是真的。”
“很難相信。”
“那是因爲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我走的這兩天雨兒她們來找你了嗎?”
“找了,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沒有和我們同住一個客棧。”
“無礙,只要在南縣就成,我現在去找他們。”說着周雁博站起身子朝外面走去。
其實公冶他們所住的客棧距離周雁博的客棧並不遠,而且很容易就找到。
“小雁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可要和雨兒打賭你什麼時候來了。”音蝶說道。
“有幾個不聽話的調皮傢伙,一開始先是不聽我的話乖乖地呆在佳州城裏面,後來又不聽我的話隨意假借我的名義放火,這樣的事情我能不來嗎?”
“你在開玩笑嗎?小雁,我們當然經過了你的默許才做的。”
二貨普音蝶吐了吐舌頭:“不過是事後的罷了。”
音蝶很清楚地知道周雁博是不會因爲這點小事情就對自己與雨兒亂髮脾氣的人,或者說周雁博根本不會和女人發脾氣。
“算了,許子虔他人呢?”
“客房裏。”音蝶指了指。
周雁博沒有說話,前往了許子虔的客房,這時候許子虔正在看醫術,是他剛從大街的書鋪子裏面淘到的,一本從來沒有見過的醫術,所以一時好奇買了下來。
“你來了?”
“我想着兩個調皮的傢伙燒掉了這麼多的地方,總可能會帶回來一兩包的罌粟粉給你吧?即使你不主動提出來。”
“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瞭解了?”說着許子虔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腰包丟到桌子上,“我請你那兩個所謂的‘調皮’但是很可愛的小傢伙們幫我順手拿來的。”
“從你口中說出這些風流的話還真是耐聽,真不辜負了風花雪月的名聲。”周雁博拿起桌子上的小藥包,“既然你都已經拿到了,說明已經將這副藥摸清楚了吧?”
“七七八八。”
“那麼怎麼才能消除這種藥的毒?”
“不容易,除了老鬼針那種將人強制隔離,用時間來淡化人體內毒素的辦法外,還有一種就是洗血的辦法了。”
“洗血?”
“這種藥針對於人的意志和血液,意志可以用隔離的辦法解決,但是滲進人血液裏面的藥份想要除掉,只有通過洗血的辦法,就是加速更換人體內的血以此來排除藥份。”
“不過。”許子虔一笑,“這種辦法的缺點一個是非常貴,另一個是很容易縮短人的壽命,可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