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周雁博後面頻繁帶錯路的緣故,使得天色變黑了也沒有到達地圖上面標識着凌家的地方,而且還無故浪費了大家許多的體力,所以晚上大家只能在摘月嶺的一處空閒地方架起篝火露宿一晚了。
“看一看你乾的好事,無緣無故地讓我們在外面露宿一晚上。”雲芸坐在篝火旁邊對着周雁博抱怨道。
“露宿有什麼不好的,分明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以享受一下這麼美妙的環境,幹什麼非要將自己禁錮在四面都是土石砌成的牢籠裏面?”周雁博反駁道。
“你這是詭辯!”
“我可沒有。”
“安啦,在野外最好不要胡亂吵鬧。”許子虔阻止兩個人的吵嘴,“就算周雁博沒有帶錯路,我們用盡一天的時間也到不了凌家,摘月嶺就是這個樣子,以前我下山的時候,近乎要走一天半的路程,所以在這個野外露宿也不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
“不會吧!?”周雁蘇說道,“這麼不方便?”
“只不過是下山不方便而已,但是論起來採摘草藥來說,實在是方便得很畢竟這座山就是一個草藥的寶庫,出門十步就有可用的草藥採摘。”
“但是下山實在是不方便啊……一天半的時間也太……”
“因此凌家和在凌家學習的人都會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個月會定時下山採購必要的生活用品,順便在山下的村甸呆上三到四天,一是爲了採購,二是用這段時間爲所需要看病的病人治病。”
“這也說不過來。”音蝶用自己撿到的一根樹枝指了指篝火說道,“如果有緊急的病況需要治療怎麼辦?”
“村甸裏面有凌家開設的草藥鋪子,有什麼情況草藥鋪子可以做一個緊急的措施,時間上也足夠等到山上的人下來了。”
“咦?山下就有凌家的鋪子!”周雁博說道,“那麼我們幹什麼費這麼大的力氣來爬這座山?”
“鋪子裏面的人不過是會簡單醫術和藥學的人,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我有百萬個不樂意的心,也要將你帶到凌家最有能力的那些人那裏去,不是嗎?”許子虔說道,“讓那些學識淺薄的人來給你看病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一般!”
“這樣……”周雁博口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心裏卻是感覺許子虔也是一個足夠怪的人了。
“所以好好休息吧,估計明天還要花費半天多的時間纔行。”
第二天大家接着往摘月嶺的山路上走,一邊走周雁博還一邊感慨,就像許子虔說的那樣,這裏可不僅是一座草藥的寶庫,甚至是一座植物的寶庫了,雖然周雁博不是很瞭解植物的種類,但是感覺絕對不會比南國和西南邊陲那裏差。
“這就是地圖上的吊橋。”雲芸指着前面的一處吊橋說道。
“好壯觀……”蘇雨兒說道,吊橋橫跨在兩個瀑布之間,從遠處看像是瀑布在不斷沖刷吊橋一般,如果走在吊橋之上的話,就算兩個人距離再怎麼近,平常說話的聲音恐怕都很難聽清楚吧。
“這個吊橋橫跨的溪流可是摘月嶺唯一的一條水脈啊,山上凌家想用水的話全依賴這條溪流。”
“好清澈好涼快!”周雁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捧着水喝進了嘴裏。
“摘月嶺的水是很清冽,用來做藥水是最好的……”說着許子虔已經走上了吊橋,“小心吊橋,木頭常年被瀑布的水沖刷,會有些滑。”
“不急,不急。等一下……”一邊說着周雁博一邊用腰間的竹筒灌滿了山澗的水。
下午時分大家又來到一個岔路口,一條路是水平的,而另一條路則是上坡路。
“接下來該怎麼走?”雲芸看着地圖,這裏在地圖上標記的十分模糊,不知道是那一條路。
“這是最後一個彎道了吧?”許子虔來到雲芸的身旁,“我隱約記得這個地方。”
“如果沒走錯的話,這的確是最後一個岔路口了……”
“那就走這條平路。”許子虔說道,“凌家的地方可不是在摘月嶺山頂,而是在山腰。”說完自己已經走上了那條平坦的道路。
下午的十分衆人在道路的盡頭看見了一排精緻的房屋,還沒有等大家看個仔細,許子虔又開口了:“哼!過了這麼多年依然是這幅樣子……”聽他的口氣是到了凌家了。
“你們是誰?是來看病的嗎?”走近之後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問道。
“嗯,對,我們是來看病的。”周雁博走到前面笑着說道。
年輕人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六個人:“是哪一位要看病?”
“是我本人,能不能讓我們先見一見這裏醫術最高的一位先生?”
“您?”年輕人開始仔細打量周雁博,然後搖搖頭:“恕我直言,我看着諸位倒不像是來看病的,反而可能是有其他事情
……”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我實在看不出來您身體有什麼大恙,而且我還能清晰地感覺到您身後那位淡粉色衣物的小姑娘和褐色衣服的先生都懂醫術,所以我才說諸位不像是來看病的,如果想要在這裏惹是生非的話,我奉勸各位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裏可不是任是誰都能夠欺負的。”
“只是看一看就能看出來燕兒和許子虔會醫術,看來凌家也並非是紙上談兵啊……”雲芸心裏想到,畢竟能夠如此精確地看出來這一點,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哈哈哈……”周雁博不禁大笑起來,這一舉動讓大家感覺到莫名其妙,他走上前拍了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小哥你怎麼這麼爽快,不都說學習醫術的人都是老奸巨猾的嗎……”
“老哥!?”雖然周雁博再說眼前這個年輕人,但是周雁蘇莫名感覺自己也上了榜,所以心裏很不快。
“我錯了,我錯了。”周雁博連忙向周雁蘇道歉,然後問眼前這個年輕人:“小哥,你叫什麼名字?”
“凌亦翔。”
“那麼小哥,我們真的是來看病的,這一點我可不會騙你,你看不出來我身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不代表別人就看不出來,請問現在凌家造詣最高的人是哪一位?”
“是我祖父,凌天英。”
“那就煩勞請一下天英老先生吧。”周雁博說道,“您就和他說,有一件他應該非常感興趣的事情就在面前,如果拒絕的話可能會損失不小……”
“你這分明是威脅!”凌亦翔說道,“看來你們果然不是來看病的,若是來誠心找麻煩的,還是請你們離開吧,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