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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九十四?真相

    “嗯……怎麼覺得全身的溫度開始下降了?”周雁博感覺到自己身子的不對勁說道。

    “你是笨蛋嗎!?”許子虔立刻罵道,“還不給我立刻運氣,將你體內的毒運作起來!”

    “啊!是!”周雁博立刻正坐好開始全身運氣。

    “真是的,一個兩個的人全都不聽我的話,我剛纔怎麼說的,喝下去之後立刻運氣,讓體內的兩種毒自相殘殺,我可不是給你來體驗各種毒的……”許子虔實在是有些生氣了,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眼前有一個很不聽話的病患。

    周雁博已經閉眼運氣有一分鐘了,凌天英和許子虔還不知道現在情況已經怎麼樣了……

    “如何了?全身的氣運作起來沒有?”凌天英問道。

    “不知爲什麼,凝氣十分不順利……”周雁博開口說道,“更別說運氣了。”

    “凝氣?”許子虔原以爲會十分順利的,但是聽周雁博的話語,就連最開始的凝氣都出現了阻礙,“纔不過慢了不到半分鐘而已……”很顯然凝氣和運氣的不順利是由冰蟾毒造成的,更何況許子虔用的是水蒸發製造的毒,這種辦法造出來的毒效果很強,再加上冰蟾毒是一種立竿見影的毒,在僅僅半分鐘之內就已經對周雁博的身子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早知道你就應該先運氣將那毒激活了先,再喝下這個毒纔是。”許子虔說道,“這也是我們疏忽了。”

    “接下來該做什麼?如果連凝氣都進行地不順利的話,別說以毒攻毒了,恐怕他的體內要積蓄四種毒了,屆時更難祛除。”

    “小雨兒!?”許子虔打開大門大聲喊道。

    “咦!?”蘇雨兒第一次聽許子虔這麼大聲叫他,不免嚇了一跳。

    “進來,給周雁博運氣!”

    “運氣?”蘇雨兒一邊快步走進房間一邊說道,“爲什麼要運氣,如果是治病的話,殿自己一個人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纔是。”

    “問題大了,這個遲鈍的傢伙慢了一下子,結果是現在凝氣都有些困難了,你快一點用你的氣脈來擾動他體內的氣,借用外力將他體內的氣流動起來,越強越好。”許子虔說着指了指周雁博旁邊的一個地方示意她坐下。

    “然後我來給這個傢伙進行鍼灸,用銀針強行打開他體內的各個穴位,你就一直觀察着他的情況,是不是就切脈,用以來掌握這個傢伙體內氣脈紊亂的程度。”許子虔對着凌天英說了一句,然後拿出銀針走上前扒開周雁博的衣服直接從最重要的穴位開始動針。

    凌天英點點頭,三個人立刻開始行動幫周雁博祛毒,沒過一段時間凌天英都會問及周雁博的感覺怎麼樣,藉此來判斷在周雁博體內是哪一種毒暫時佔據上風。

    一開始周雁博的回答都是體內感覺很冷,而且對於氣脈無法完全掌握,甚至還有一點遲鈍的感覺。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寒氣的侵蝕感覺越來越小,逐漸地周雁博對於氣脈的掌控也變得越來越順利起來,看來蘇雨兒是順利地刺激了周雁博體內的毒。

    “好好掌握自己身子的感覺,要記住治療的繮繩可是控制在你的手上,感覺寒氣侵蝕,氣脈不暢的時候要加強運氣;相反的,感覺全身開始燥熱,可能會有虛汗的時候,又要減輕運氣。”許子虔說道,“我和小雨兒只能做一個輔助。”

    “明白了……”周雁博小聲說道。

    “好了小雨兒,這裏暫時不用你出手了,接下來看一看周雁博自己的控制力如何了。”

    “哦。”蘇雨兒說着收回了手。

    “要記住周雁博,如果你能獨自一個人撐過這一個難關的話,那麼我猜測你對於氣脈的掌控可能會更上一層樓,畢竟這相對於精細控制氣脈的練習了。”

    “真的?”周雁博略帶着興奮地口氣說道。

    “你給我將注意力先放在這件事情上先!”

    ……

    幾乎是同一段時間的佳州城裏面。

    “這是雲大小姐委託給我的人任務,我算是完成了。”司徒一笑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個經摺放在了周雁行的面前。

    “時間也夠長的了吧。”周雁行將自己正在批閱的奏摺先放在一旁,然後拿起來司徒一笑遞過來的經摺打開仔細閱看,“前前後後歷時都快三個月了,如果你不是將這個經摺放在我的面前的話,我恐怕都要忘記這個事情了。”

    “你不會忘記的。”司徒一笑做到了旁邊的一個空的椅子上說道,“這可是關係着周雁博的

    命和佳州舍與落英舍的名譽,你怎麼可能會忘記。”

    “難道你不知道有些話並不是表面那樣的意義嗎?”周雁行一頁一頁地翻看着手中的經摺。

    “我知道你這是對我們辦事效率的不滿。”司徒一笑說道,“三個月多的時間,以前佳州舍發佈給落英舍相似的任務,很少有這樣子的是不是?”

    “你還有自知之明的啊。”

    “不過這件事情實在是不好弄,如果你仔細看我寫的經摺的話,就應該能夠看出來落英舍查探出來的事情都能回溯到半年前了。”

    “這個詞我已經看到了。”

    “想要調查可真夠難的,凡是經歷調查的人回來都像我抱怨過,說實在是太難,能夠查找到的相關的人似乎是都已經提前串通好了一般,聽着大家說出來的事情怎麼想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一齊聽下來怎麼看都覺得太假了,有些人連想都不想地就將我們人問的問題回答出來,可見已經在心裏練習了好幾遍了。”

    “這就是延遲了三個月的結果?”周雁行快要將經摺看完了。

    “省省吧,我覺得這可是最快的時間了,落英舍可是在任何人都不支持的情況下前去探查雲大小姐給我們的任務,知道有多難嘛,落英舍可是將所有人說的話仔仔細細地分辨了不下十次,然後又算是沒日沒夜地監視着其中的一些人,好不容易纔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才能夠在三個月之內將需要查探的事情查探清楚,你知不知道究竟有多難啊。”

    如果是在佳州舍裏面,爲了顧及周雁行當主身份的尊嚴,司徒一笑是不會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的,但是現在是在周家府的書房,周圍沒有其他外人,司徒一笑就敢用這種口氣,畢竟周雁行說的話語多多少少對落英舍很不滿。如果真的是落英舍的問題,司徒一笑自然無話可說,可是現在並不是落英舍應有的問題,如果周雁行這樣子還對落英舍不滿的話,司徒一笑自然是要反駁了。

    “行了行了,落英舍的功勞我可都是看在眼睛裏了。”周雁行說着將經摺合上,“說說吧,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經摺裏面不是說的已經十分清楚了嗎?”

    “沒看。”周雁行說道,“你直接跟我說吧,結果是什麼?”

    “稍等。”說着司徒一笑在自己身上開始翻找,然後找到了一個小瓶子放在了書桌上。

    周雁行看了看這個不起眼的瓶子,又看了看不說話解釋的司徒一笑,於是拿起小瓶子打開瓶塞聞了聞,有沒有任何氣味,順着書房裏面的光線也很難看清楚裏面究竟有些什麼,於是忍不住說道:“你不會要等着我開口問你這究竟是什麼吧?”

    “也許是落英舍的運氣比較好吧,這就是給江鴻遠喫下去的毒。”

    “你這句話已經說明問題了。”周雁行小心將瓶塞重新塞好。

    “還真如雲大小姐那樣說的,江鴻遠真的不是正常地病死的,這種藥落英舍分析過,徐展之那裏也看過一次,慢性的不能更慢性的藥。”

    “這麼說江鴻遠本來是不該死的嘍?”

    “這個……”司徒一笑說話有些遲疑了。

    “怎麼了?”周雁行看着司徒一笑,“這有什麼問題嗎?”

    “其實說實話你剛纔的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雖然江鴻遠的死亡不怎麼正常,但是江鴻遠的身子狀況的確是不怎麼很好,本來身體應該有些虛弱了,在韓家的時候江鴻遠爲了明哲保身,曾經親自將自己轉到了楊北,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還是老哥親口對我說的。”

    “在楊北爲了防備孟孫以及其他家族勢力的滲入,在楊北的這兩三年江鴻遠一直在左右奔波,本來不怎麼好的身子又積累了過多的疲勞,受邀返回安京後又擔任左都御史那麼繁重的職位……我將這個事情跟徐展之說過,他猜測江鴻遠的身子早已經有了危險的病氣了,只不過被人‘好好地’利用了。”

    “……”

    “江鴻遠的家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反正我準備讓落英舍將這件事情爛掉了,不僅是對於和他的家人,而且還是對於周雁博她們一行人。”

    “你不打算告訴老哥?”

    “反正我覺得告訴他百害無一利,況且他早已經……下了那種誓言。”

    “但是那裏還等着落英舍的消息呢,尤其是嫂子。”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落英舍吧,我已經想好了怎麼說了。”司徒一笑搖搖頭。

    在摘月嶺,又一個危險又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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