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苡喝下一口花茶之後,才緩緩開口問道:“你們就是王大和張牛的家屬?”。

    “是的”幾人趕緊應道。

    “今天你們做的很好”雲陌苡指的是今天幾人並沒有出來鬧事,要是幾人出來鬧事,那場面更不好收拾,一定會動搖人心的。

    不等幾人說話,雲陌苡便又說道:“我知道王大和張牛死了,你們心裏難過,但是人既然已經死了,我們也別無他法,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更好的活着,讓離開的人走的安心一些。對於他們的意外身亡我感到很抱歉,是我沒有約束好工人們”。

    雲陌苡的話,令幾人動容,甚至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滑落臉龐,他們不是不恨,只是連恨的權利都沒有罷了。

    雲陌苡接着又道:“我不是苛刻的東家,雖然你們是我買來的,但是你們也是和我一樣平等的人,你們的命也不該如此卑賤,我會盡量給你們補償,希望能讓你們心裏好受一點”。

    “東家,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一位年紀大概五十多歲的老大爺說道。

    他與別人閒談的時候知道,主家是可以隨時處置奴隸的性命的,奴隸也要隨時做好爲主家獻出生命的準備,所以他不怨雲陌苡這個一直待他們極好的東家,只怨命運不公啊!

    他的話令幾人的眼淚流的更加洶涌。

    雲陌苡看着流淚的幾人,心裏很難受,她突然覺得不應該如此輕易的就饒過宋元孃的,畢竟,養不教,父之過。宋元的父親早死,那這一切罪過就該由她來承擔,誰讓她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讓他禍害他人,不但毀了自己的家庭,還毀了別人的家庭。

    這種人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你們誰是王大的家人,誰又是張牛的家人?”雲陌苡,收斂起思緒,繼續問道。

    兩家人分別站開聽了他們的介紹,雲陌苡才知道王大家有四人,王大的父母、妻子和孩子。

    而張牛的家人就只有父母和妻子,他的孩子在洪災中被大水沖走了。

    看到那個瘦小的小女孩,雲陌苡剎那之間竟然心疼的無以復加,等到稍微緩了一口氣下去纔好一些。

    雲陌苡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儘管是個父不詳的孩子,但是也一定會在萬千寵愛下長大,而那個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她本來也是可以在父母的疼愛下長大的,然而她的父親卻因爲宋元那個人渣死了,這對她是多大的傷害。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雲陌苡臉上揚起微笑,溫柔的問道。這一瞬間她的身上充滿了母性的光輝,慈和安寧。

    “東家,我們都喊她丫丫”小姑娘的孃親有點侷促的說道,臉上未乾的淚痕讓她看上起飽經風霜,其實她也只不過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年輕婦人而已。

    “沒有名字嗎?”雲陌苡皺眉,丫丫是什麼名字?

    “沒有”小姑娘孃親尷尬的說道。

    “我給你取個名字?可好?”雲陌苡看着小女孩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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