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老將軍則是一瞬間又老了許多,背也佝僂了起來。

    “雲姑娘,家母這蠱有辦法解嗎?”許將軍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下他相信了雲陌苡的醫術高超。

    “如果找到下蠱之人,倒是好解,只需要利用她養的母蠱引出子蠱即可,但是現如今下蠱之人應該是死了”一般養蠱之人,都會將蠱養在自己的身體裏,這樣纔好控制,母蠱死了的話,說明養蠱之人也該是死了的。

    “那還有其他辦法嗎?”許將軍焦急的問道。

    雲陌苡看了看許將軍一臉焦急,許老將軍低頭不知在想什麼,將軍夫人不停地在掉眼淚,而許多金的眼裏也隱忍着淚水。

    雲陌苡暗暗嘆了口氣,說道:“辦法是有,但是老夫人腦袋裏的神經已經被腦蠱蠶食了不少,就算將子蠱引出來,老夫人的偏癱也不易治好,而且她的智商也會降到嬰兒水平,不記事,沒有任何動手能力,一身只能躺在牀上”。

    許多金隱忍的淚水忽然就那麼掉了下來,他急切的上前抓住雲陌苡的肩膀,“小陌苡,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六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雲陌苡看着許多金臉上的眼淚,實在不忍心告訴他結果,但是又不得不說。

    “六公子,這位姑娘說的是實情,我在前任院長的手札上也看到過對這種蠱的介紹,如果母蠱不死,老夫人應該也無礙,但是隻要母蠱一死,應該撐不住一個月,也會...”也會怎麼樣,周太醫沒有說,但是大家也都明白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雲陌苡對許老將軍問道:“老將軍,你想好了嗎?”。

    許老將軍擡起眼眸,老眼裏盡是淚水,但卻隱忍的沒有掉下來,他自是明白雲陌苡問話的意思,是想要她安安靜靜的離去,還是想要將她救活,但是從此以後如一個出生嬰兒般的生活,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感知。

    “爹,我們...”許將軍想說什麼,被許老將軍揮手打斷。

    “還請姑娘將夫人腦袋裏的腦蠱取出來”許老將軍閉了閉眼睛,說道。他一生只有一妻,兩人風風雨雨將近五十年,即便她回到了嬰兒狀態,他也不願她就此離去。

    “嗯,今天我這裏的工具準備的不夠,我明日再來給老夫人取蠱”她沒想到老夫人中了腦蠱,所以自然沒有準備充分,而且她也要回去好好查詢一下古書,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取蠱方法。

    “那老夫就多謝雲姑娘了”

    “不客氣”雲陌苡淡淡點點頭,便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將手套也取下來放在醫藥箱內放好。

    正當宮嶼觴要領着雲陌苡告辭,許老將軍卻說道:“攝政王可否留一會兒”。

    宮嶼觴看看雲陌苡,雲陌苡對他點點頭,宮嶼觴便對許老將軍應道:“好”。

    許老將軍將屋子裏的人都打發了出去,當然留下了許將軍,許多金,宮嶼觴還有云陌苡。

    幾人離開老夫人的房間,走到了老將軍院子裏的書房。

    許將軍招呼宮嶼觴和雲陌苡坐下,親自給他們倒了兩杯茶。

    幾人沉默了半響,許多金都快忍不住想問了,宮嶼觴說道:“許老將軍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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