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溺的速度快的有點不可思議,看起來令人匪夷所思,卻又覺得意料之中。他一向不是個爭權奪利的人,只是隨心而活,但身上架着皇室的枷鎖,總也不能活的灑脫自在。遇見她之後,他卻覺得如此身份倒也有了一絲好處,至少她做得那些事情,沒有他的保駕護航,也許她會做成功,但一定會很困難,很久遠。

    宮嶼觴擡手摸摸自己還牙印深深的嘴脣,兀自笑的開心,這笑容燦爛的讓月亮也躲進了雲裏。

    而此時手在怡雲閣的樂詩、樂琴、聽蘭和聽竹四人,默默地擡頭看着天上,月亮都已經躲進雲裏了,爲什麼小姐和王爺散步還沒有回來?

    “阿苡,醒醒”天剛微亮,宮嶼觴便叫醒了熟睡的雲陌苡。

    雲陌苡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見宮嶼觴站在自己的面前,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這人怎麼在她的房間?

    宮嶼觴看見了雲陌苡眼裏的疑惑,笑道:“莫非是睡傻了,你不是說要看日出雲海嗎?你要是再不起來,那可就錯過了”。

    聽到日出雲海,雲陌苡一個激靈,立馬從牀上起來。也沒在意宮嶼觴在她房間,便快速的整理了一番衣衫,走到盆架面前,準備淨臉。

    臉盆裏裝着溫水,雲陌苡詫異的看向宮嶼觴,這人竟然還給她準備了溫水。

    “這是昨晚放在暖爐上溫着的晚露,我收集起來泡腳的”宮嶼觴幽幽的說道。

    雲陌苡往臉上澆水的動作一停,這人神經病啊,閒的蛋疼!收集晚露泡腳,至於在她洗臉的時候要說是用來泡腳的水嗎。

    雲陌苡恨恨的洗完臉,用手摸了摸自己睡的凌亂的頭髮,順便用手理了理,她不會梳這裏複雜的髮髻,樂詩、樂琴又不在,所以就先將就着吧,等回去在梳。

    這裏以往沒有女眷會來,所以沒有備有梳妝檯,而宮嶼觴卻從懷裏拿出梳子,對雲陌苡道:“過來,我幫你梳頭”。

    雲陌苡瞅了瞅宮嶼觴,這人隨身都有帶梳子的習慣嗎?要說許多金那臭美的人,隨身帶着梳子,她還能接受,可這氣若神邸的男人,隨身帶着把梳子,怎麼看怎麼怪異?

    不過雲陌苡也不好問人家沒事帶着梳子幹嘛,倒是有人幫着梳頭,她還是很樂意的。所以便樂顛顛的走到宮嶼觴面前,隨手拉過一張繡凳坐了下來。

    至於隨身帶梳子的習慣,是因爲之前他被許多金惡作劇把頭髮給弄得亂七八糟的,而他又沒有隨身帶婢女的習慣,身邊跟着的都是阿大那些男侍,聽蘭四個女侍一直都在王府裏面伺候的,所以他就養成了隨身帶梳子的習慣。

    宮嶼觴一邊給雲陌苡梳頭,一邊感嘆自己這個習慣,還有點兒感謝之前許多金的惡作劇,不然他哪裏找得到機會給雲陌苡梳頭。

    宮嶼觴雖然會給自己束髮,但是女子的,他從來沒有弄過,所以並不熟練,反而有些生疏,看着太陽都快要出來了,宮嶼觴才勉強給雲陌苡梳好了頭髮,但是也並沒有比剛纔雲陌苡未梳的頭髮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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