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小皇叔的王妃啊”宇文燕回道。

    “什麼?攝政王的王妃?”皇后驚的從鳳座上站了起來。其他人也是詫異的看向雲陌苡,至於孫柔煙幾人則是幸災樂禍的看着雲陌苡。

    “對,對啊”宇文燕愣愣的,幹嘛這麼大的反應。

    “大膽,來人,把這個冒充攝政王妃的歹人拿下”皇后指着雲陌苡怒道。

    皇后一聲令下,殿外便涌入一羣侍衛,想要捉拿雲陌苡。

    柳元溪等人笑看雲陌苡如何應對,眼裏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雲陌苡淡淡蹙眉,這皇后一來就給她下馬威,她不信剛纔在宮門口的那一幕沒有傳入皇后的耳朵,看來是有意拿她來試探宮嶼觴了。

    “皇后娘娘,小皇嬸兒本來就是小皇叔的王妃,你拿下她不怕小皇叔怪罪嗎?”宇文燕氣憤的說道,恭親王妃想拉都拉不住,只好溫柔的笑道:“皇后娘娘,燕兒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不無道理,畢竟雲姑娘說了是小十九的王妃,我們還是等小十九來了再說吧,您看如何?”。

    “雲姑娘?不知家住哪裏?家中父母是誰?你說你是攝政王的王妃?不知可入了我皇族的玉牒”皇后沒有回答恭親王妃,而是對雲陌苡問道。

    皇后一向看不起恭親王妃,覺得他是被美色蠱惑了,恭親王妃是異域人,恭親王對她寵之入骨,皇后羨慕恭親王妃,又嫉妒她,同樣都是女人,她就得和許多後宮女人共同分割皇上的寵愛,而恭親王妃卻可以獲得恭親王的獨寵。

    雲陌苡搖搖頭,未語。

    “大膽,本宮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皇后見雲陌苡只是搖頭,立馬怒道。

    “皇后娘娘想讓我說什麼?有沒有入你皇族的玉牒等宇文無極來了,你問他便罷,問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回答你?”雲陌苡聳聳肩頗爲無辜的說道。

    “雲姑娘,在皇后娘娘面前是不能自稱我的,要稱民女”孫柔煙頗爲好心的說道。

    雲陌苡轉眸看了一眼孫柔煙,看了幾秒鐘終於想起來了,他們好像在寄賣閣見過一次面,當時這人不是還擋她路來着嗎?怎麼今天就裝作不認識了?!還有柳元溪不也是的嗎?難道當時的她這麼不引人注意,沒有給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雲陌苡又轉眸看了看許若歡和許若顏兩姐妹,這兩姐妹坐在自己的母親身邊,端着大家閨秀的架子。雲陌苡對將軍夫人點了點頭,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有趣啊,看來這幾人今天是故作不認識她,想讓她出醜了?只是這幾人還真是有默契,在不知道她要來的前提之下,竟然也能配合着演戲。

    “哦,我來自山野,不懂規矩,別見笑”雲陌苡狀似不明白的解釋道,都說我來自山野了,你總不能讓我學着你們高門大戶裏的貴女小姐們一樣吧。

    “哼,不知所謂”皇后氣的說了一句。

    宇文燕偷偷給雲陌苡豎了豎大拇指。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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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跪下請安。

    皇帝大步流星的走上龍座,一揮手,“平身”。

    “衆位都就坐吧,除夕宴一會兒就開始了”老皇帝笑呵呵的說道。

    跟着一同來的王爺、皇子,官員少爺的,在一陣腳步聲凌亂之後都坐好了。

    雲陌苡也被宮嶼觴拉着去他的座位上坐下,是最接近龍座的位置。

    “皇上,臣妾有事稟告”待衆人一坐好,皇后便起身走到皇上的面前,微微施禮說道。

    “皇后有什麼事?非得在除夕宴這樣的日子上說”老皇帝不滿的瞪了一眼皇后。

    “皇上,這事關於攝政王的”皇后心下知道皇上不滿,但是說都說了開頭,總得說完吧。

    “那皇后說吧”老皇帝靠在椅背上,說道。

    “皇上,剛纔一位雲姑娘自稱是攝政王的王妃,不知道可否請攝政王出來說說,不然讓大家誤會了可不好”

    “小十九,有這回事?”皇上剛纔當然看見了宮嶼觴拉着雲陌苡入座,就連現在宮嶼觴都還在給雲陌苡剝橘子皮兒。

    “嗯,她就是我的王妃”宮嶼觴眼都沒擡一下,繼續給雲陌苡剝橘子皮兒。

    不過宮嶼觴這話一出,許多人都愣住了,剛纔也有許多人不知道這麼一回事兒的,柳元溪雙手緊緊攥住了衣袖,她籌謀許久,最終竟然成了太子的未婚妻,而那個村姑卻成了攝政王妃。

    孫柔煙眼裏柔波婉轉,眼角看了看周公子的方向,竟看見周公有一瞬間的愣神,心下一突,周公子不會也對這村姑有感情吧。

    沒錯,孫柔煙雖然愛慕宮嶼觴,但是她真正喜歡的,並想要嫁的人是周公子,不過孫家也就是丞相府不允許罷了。最初,本該成爲太子妃的是她,她設巧計將太子妃的位置給了柳元溪,可是丞相府卻又把注意打到了攝政王府。

    她自知自己駕馭不了攝政王那樣雲端上的男人,所以從未癡心妄想過,現在連周公子也成了妄想了嗎?不,絕不,他孫柔煙看中的男人一定是她的,宇文燕搶不走,這姓雲的也不行。

    “小十九”老皇帝聲音低沉下來。

    宮嶼觴將剝好的橘子遞給雲陌苡,擡眸看向皇后孫莉雲說道:“本王的王妃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置喙了,皇后管的未免太寬了,要是閒着沒事,還是多管管太子的破事吧,別掏空了身子,難有後人”。

    皇后孫莉雲和護國公夫人孫莉雨是同胞的兩姐妹,不過卻是同人不同命,一人是當時的太子妃,一人卻是護國公的侍妾。等到護國公府的正夫人去世之後,才被扶成了正夫人。

    皇后被宮嶼觴說的話一愣,隨即怒從心底,但是她卻說不出任何話來,不是不能說,是不敢說。

    “小皇叔,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詛咒本殿下沒有後人,不能繼承大統嗎?我的太子之位可是父皇親自封的,你在質疑父皇的決定嗎?”太子宇文耀光站起來激動的說道,只是他那虛浮的身體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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