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梁晨等人,則是打了個寒噤,想着幸好跪在那裏那個被洗腦洗嘴的人不是自己,尤其是費尹,平時和雲陌苡沒大沒小慣了,暗暗爲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惹着雲陌苡這隻母老虎。
樂詩和樂琴更是從來沒有看見過雲陌苡這般狠戾的模樣,但是沒來由的對雲陌苡卻是更加崇拜了,這樣的小姐好酷。
“樂詩、樂琴過來”雲陌苡將一小茶壺的水灌完,對涼亭外面的樂詩樂琴喊道。
“小姐”
“來,將那杯冰飲給柳少爺灌下去,讓他涼快涼快,剛纔喝了一壺開水,惹得頭頂都冒煙了”雲陌苡指着宮崎着人端來的冰飲,好吧,其實就是幾杯冰水而已。
此時的劉元昊滿嘴都被燙起了水泡,根本就說不出來話,滿臉都是亮汪汪的水泡,痛苦的淚水,而頭頂也冒起了鼓鼓的水泡,看上去倒也是面目全非了。
“元昊,我的元昊”孫莉雨鋪在地上大哭。
“柳陌苡,你好狠的心哪”孫莉雨指着雲陌苡怒道。
“樂詩、樂琴,還不動手?”雲陌苡聲音微微放沉,這兩個小丫頭不會是被她給嚇着了吧。
“是,小姐”樂詩和樂琴一人端了一杯冰水,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雲陌苡一看,嘴角輕抽,看來她這兩個小丫鬟也是有暴力傾向的人啊。哎,好想念綠伊啊,那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在漠北怎麼樣了?
“阿十七,幫我把他的嘴掰開一點兒好嗎?”樂詩看向阿十七說道,這滿嘴的水泡,她還不好倒冰水。
“嗯”阿十七用力將柳元昊的嘴掰開,水泡在擠壓之下竟然爆了不少,雲陌苡側了側身子,這看着都疼啊。
樂詩一杯冰水灌了下去,而柳元昊卻已經疼的麻木了,已經沒有知覺了。
雲陌苡蹙眉,冰水不行,那就換鹽水吧,總得讓他嚐嚐蝕骨灼心的疼痛纔好,不然怎麼祭奠已經魂去的原身。
“樂琴,換鹽水吧,給他消消毒,起了這麼多水泡,別感染了”雲陌苡瞥了一眼面目全非的柳元昊,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走回到宮嶼觴的身邊坐好。
問道:“你們怎麼不下棋了?”
“覺得王妃的.....嗯....這個比較有趣”陳剛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雲陌苡剛纔的手段,的確狠辣。
“啊....”鹽水澆在柳元昊的身上,他忍受不住的哇哇大叫起來,滿臉的血淚和水泡裏面的黃水,看上去既恐怖又噁心。
“嘶.....”圍觀的衆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宋江幾人對視一眼,他們今天又見識了小姐的另外一面,談笑聲風之間就毀去了一個人的一生,且手段很辣,他們雖然恐懼,但是卻並不會對雲陌苡產生懼怕,這是他們餓相信自己不會惹怒雲陌苡,不會讓她失望。
“柳陌苡,你太過分了,你要報復,你衝我來啊,爲什麼要對我的元昊下狠手,我告訴你,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孫莉雨看着面目全非的兒子,終於暴怒了起來。
“攝政王妃,我娘只是擔心我弟弟而已,王妃,你的手段未免也太狠辣了,王爺,元溪絕對不會看在她是你王妃的份上,就不計較的,那是我的弟弟,他成了這般模樣,讓我的父母如何能安心?王爺,如果你不立即處置王妃,元溪一定會進宮上奏皇上和皇后娘娘,請他們爲我弟弟元昊做主”柳元溪跪地聲淚俱下又隱忍難過的說道。
“呵呵呵,本王是拉着你手了,還是拽着你腳了,你要去就便去,和本王說作甚?宮嶼觴輕瞟了一眼柳元溪,冷漠的說道。”
“王爺,你....”柳元溪找不到詞語來說自己的心情。
“爹...”柳元溪只好求救的看向柳烈。
此時的柳烈臉色很沉,看向雲陌苡的目光中夾雜着憤怒和一絲思量,他在思量能不能得罪這個和他女兒長得一樣的王妃,可笑的是柳烈竟然不知道,他們整個護國公府早就已經將雲陌苡得罪透頂了嗎?
“王爺,元昊已經受到教訓了,微臣能帶他回府了嗎?”柳烈躬身沉聲問道。
“阿苡,你玩兒夠了嗎?”宮嶼觴沒理柳烈,而是對雲陌苡問道,風情雲淡的語氣,讓柳烈和柳元溪握緊了拳頭,這樣的事情竟然只是問玩兒夠了沒有?
“唔,還好吧,今兒天也不早了,就先這樣吧”雲陌苡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說道。
“柳烈,自己去宮裏請個教養嬤嬤好好教教柳小姐,皇族目前要不起這樣的妻子”宮嶼觴瞅了一眼柳元溪,勾脣說道。
柳元溪臉色變得刷白,這就話明晃晃的搭在臉上,是在說她的教養不行,讓她恨不得沒有來攝政王府。
“是,王爺”柳烈的拳頭幾乎捏出了水。
“行了,回去吧,過兩天本王會帶着王妃親自來護國公府查一查柳陌苡的死因”宮嶼觴一揮手說道。
“是,微臣一定掃榻相迎。”
“嗯”
”微臣告退”柳烈躬身行禮。
雲陌苡看着柳烈抱着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諷刺的笑一笑,等着吧,柳家,會全部葬送在她的手裏,讓它永無翻身之地。
“王爺、王妃,時辰不早了,臣也該離開了”陳剛適時的站起來說道。
“嗯”
陳剛邁着輕快的步伐,快步追了上去,他要好好的洗刷洗刷柳烈。
王府門前,陳剛站在柳烈的面前,看着他懷裏奄奄一息的柳元昊,嘴角勾起笑容,戲謔的說道:“哎,護國公,今天陳某可看了一場好戲啊”。
“大...陳剛,你是來看笑話的”柳烈顏色黑沉怒目瞪向陳剛。
“對啊,雖然今天的笑話雖然不太好笑,還有點兒悲慘,但是我也覺得挺高興的,這麼多年的惡氣終於出了一口,怎麼能不開懷大笑,哈哈哈哈”陳剛說着便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