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這些做什麼?到時候誰做皇帝又不是他們鬥來鬥去接能決定的的,再不濟不是還有族長嗎?族長可是擁有廢昏君立賢皇的權利的,到時候德行有虧,那皇帝也是做不成的”大長老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
衆人聞言,臉色皆是一變,尤其是那些有心思的,都在想自己平時做事是否太過張揚狠戾。看小皇叔對那個女人的寵愛,想必他們從那個女人那裏下手,就能夠獲得小皇叔的支持了,有了小皇叔的支持,那麼他們離皇位的距離不過一步之遙罷了。
瞬時間,那些皇子心裏都動起了心思,暗暗給自己的母妃打眼色不要和那個女人過不去,不然到時候喫虧的還是自己。
有了大長老的話之後,那些人總算是安分了下來,齋飯倒也喫的恰如人意。本來按照慣例宮嶼觴等人還要參加晚上的族宴,但是皇后等人惹了雲陌苡不高興,宮嶼觴帶着雲陌苡直接揚長而去,三位長老由於比較稀罕小瑾楠和小靜姝,也跟着到了攝政王府,老皇帝一看此情此景,也只得帶着家眷回宮,好好的族宴便就此作罷。
回了攝政王府之後,三位長老還是到了先前住的院子住下。
他們對自己主母雲陌苡的那個帝國學院很是感興趣,正在篩選着族裏那些孩子們,讓他們去那裏上學,還有那些在外的宇文家族的人,也得通知一聲,好歹也是宇文家族的人不是,他們興旺了,對宇文家族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喫過晚膳之後,雲陌苡依偎在宮嶼觴的懷裏,腦海裏還在想着昨天白天在護國公府的事情。
“無極,你說護國公府的那老太婆說的話是真的嗎?我真的不是護國公府的孩子,是我娘帶進門的?”雲陌苡問道。
“應該是真的”宮嶼觴凝眉說道,見雲陌苡擡眸望向他,隨即又道:“阿苡,我已經派阿大着人去查了,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要查清恐怕需要費點兒時間,看護國公的樣子,這中間應該是有一段淵源的。”
“嗯”雲陌苡點點頭,又道:“他們明明知道我娘是帶球進門,卻還是執意要娶我娘爲妻,那必定是有所求的,只是求的是什麼呢?我娘孤身一人嫁入護國公府,無親無故的,我實在想不明白”,雲陌苡有些疑惑。
“不要想了,事情總會查清楚的,就算查不清楚,我也有辦法讓他們開口說出來”宮嶼觴輕嗤道,昨晚用開水洗了一個庶子的嘴巴,今晚就洗一個庶女的嘴巴吧。反正護國公的兒女多得是,他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
“你說的是你派人去用開水洗他庶子嘴巴的事情?”雲陌苡挑眉笑道,要知道護國公的庶子庶女多達七八個,和老皇帝都有的一拼了。
但是正統的嫡子嫡女就只有柳元昊和柳元溪兩人,現在柳元昊可以說已經廢了,剩下的兒女裏面,就還有三子四女
“你知道”宮嶼觴挑眉,雖然現在大過年的,外面街市冷清,但是護國公府的事情昨天下午就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而他庶子又被開水洗嘴巴的事情,今兒也更是傳遍了全程。
誰都知道這是攝政王府做得,但是沒有證據,能如何?再說了,攝政王有着天下第一王爺的美名,即便他放言此身只娶一人,傷了無數懷春少女的心,即便他用開水給人洗嘴,但是百姓們對他依然愛戴與敬仰。
說的是他癡情一人,此種男子情意深重,他們沒有理由不愛戴,說的是他爲民除害,因爲柳元昊此人欺民霸市,胡作非爲已久,早就該收拾收拾了。
平民百姓不僅對攝政王敬仰,就連對雲陌苡也是十分維護,只因爲她是攝政王看重的女子,必然有常人沒有的過人之處。
“現在街上都傳遍了,樂詩和樂琴兩個小丫頭都在我耳朵閉上唸叨了好多次了”雲陌苡輕笑道。
“嗯,他們一家人嘴臭,給他們洗洗,誰讓他們自己懶呢,我就勉爲其難的幫幫忙好了”宮嶼觴寵溺的看向雲陌苡,煞有介事的說道。
“嗯,這理由足夠充分,今晚是不是還要給人洗一下”雲陌苡笑的全身縮在宮嶼觴的懷裏。
“嗯,昨天給他兒子洗了,今兒就換個女兒吧,你不是常說男女平等麼”宮嶼觴揉揉雲陌苡的小腦袋,笑道。
“唔,不錯,無極,幹得好”雲陌苡蹭了蹭宮嶼觴的掌心,享受的眯起大眼睛,他的掌心帶着些薄繭,小臉兒蹭上去,癢酥酥的,特別舒服。
“那阿苡要怎麼獎勵我?”宮嶼觴用手挑起雲陌苡的小臉兒仔細端詳着問道,但是眼裏卻漸漸變得邪魅起來,那一絲一絲的清明被潛藏在鳳眸裏,消失不見。
雲陌苡撐在宮嶼觴的肩膀上,在他脣上輕輕印上一吻,有些嬌俏的說道:“這樣可好?”。
宮嶼觴挑了挑眼皮,鳳眸微微眯了眯,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向雲陌苡,不說話,看的雲陌苡的心撲哧撲哧的怦怦亂跳。
“那這樣呢?”雲陌苡閉了閉眼輕,在宮嶼觴的脣上逗留了十幾秒的時間,然後呼吸有些急促,臉色俏紅的問道。
“阿苡,過了這麼久,還是這麼害羞,真是個乖女孩”宮嶼觴輕輕撫了撫雲陌苡的長髮,打橫抱起雲陌苡,徑直往牀上而去。
紅帳一放。內裏又是春宵一度。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正月初八,到了衆位大臣新年裏第一上朝的時間,而街上也漸漸開始熱鬧了起來,各家商鋪店子也都選擇在今天開業,正月初八嘛,每年的這一天都是好日子。
雞鳴時分,宮嶼觴便輕輕的起牀,替雲陌苡掖了掖被角,拾掇好自己,便穿上攝政王的朝服離開,新年第一天的朝堂,他這個攝政王還是要去看看,走個過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