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嶼觴從雲陌苡懷裏接過小瑾楠,將他放在嬰兒牀裏,替他蓋好被子,然後轉身將牀上正準備躺下入睡的雲陌苡一把抱起,大步走出了房間,往隔壁的客房而去。
“無極,你幹什麼?”雲陌苡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深怕吵醒了小靜姝和小瑾楠。
“阿苡,我真的好想你了”宮嶼觴一腳踢開房門,將雲陌苡扔在牀上,然後傾身覆了上去,將雲陌苡的話語盡數吞到了肚子裏。
雲陌苡恨恨的想,以後一定要把客房的牀給拆了纔行,哎喲,她的老腰啊。
一連幾天,雲陌苡對宮嶼觴都沒有好臉色,天天帶着慕色幾人去帝國學院走走看看,將要添置的東西記下來,回頭給弄上。
教室裏的桌椅還有宿舍的牀櫃子,圖書館的圖書一切東西都還沒有添置,離九月也就只有四個多月的時間了,要想把這些東西添置起來,也得費上一番功夫。除了梁晨手底下本身的木匠以外,雲陌苡又讓宋江去請了不少木匠來幫忙。
而這幾天,夙鳶和夙鴦兩姐妹不是在宮嶼觴路過的地方等着偶遇,就是一不小心摔倒了,等着宮嶼觴去‘英雄救美’。但是,可惜的是,宮嶼觴對此都視而不見,雲陌苡也只是挑挑眉頭,任由這兩姐妹耍猴戲。
夙安南對這兩姐妹將北夙的臉都丟盡了的行爲,只是抱着無所謂的態度,畢竟能噁心噁心雲陌苡和宮嶼觴他還是很高興的。
已經晴了許久的天,突然下起綿綿細雨來,本來決定要走的老皇帝,又留了下來,等雨停了,路面幹了才走。
“陌苡,你要的蛇麻草是這個嗎?”慕色手裏拿着一個木盒子,從花廳外面走進來,對着正坐在花廳和衆人說閒話的雲陌苡問道。
“我看看”雲陌苡伸手將木盒子接了過來,她之前讓宋江派人去南洲尋過,不想卻是慕色帶了過來。
雲陌苡打開盒子一看,裏面的的確是蛇麻草,但是卻還沒有開花,說道:“對,就是這個,但是我要的是它的花朵,蛇麻草的花期一般在七八月份,到時候派人去收購就行了”。
“小陌苡,意思是你這啤酒還要好幾個月才能釀成?”許多金癟着嘴說道,他可是饞了好久的了。
“放心吧,啤酒一天就能釀成,然後發酵個七八天就能喝了,所以也用不了多久的”雲陌苡笑道,她也好想喝啤酒,配上燒烤,簡直不要太棒。
“什麼啤酒?”老皇帝疑惑的問道,夙安南也趕緊支起耳朵聽着,這雲陌苡總是會搗鼓出來新東西。
“一種和紅酒媲美的東西,紅酒要高大上一些,啤酒要平民一些”雲陌苡解釋道。
“弟妹,好久釀出來了也給我送點兒來,讓我嚐嚐味道”
“可以”雲陌苡點點頭,老皇帝在這裏住了好幾天
“宮夫人,我也討要一點兒可以麼?”夙安男挑起眉梢,笑道。
雲陌苡輕飄飄的瞟了一眼夙安南,嘴角微勾,說道:“不行,北夙皇要是想要的話,得出銀子來買,咱們倆並沒有什麼交情?尤其是你還弄那麼兩個不要臉的女人來噁心我”。
雲陌苡心裏腹誹,這夙安南和老皇帝是沒事兒幹了嗎?這皇帝一個兩個的也當的太閒了吧。
夙安南一滯,說道:“咱們怎麼沒有交情,要不是你,我可坐不上這皇位,還說不定在哪兒呢?”
“北夙皇說笑了”
“行吧,不知宮夫人如何賣這啤酒?”夙安南眼眸深了深,雲陌苡極力和他撇清關係,真的是因爲夙鳶和夙鴦這兩姐妹?
“到時候再說吧,總得計算一下成本纔行?”雲陌苡不欲多談啤酒的事兒,畢竟啤酒還沒有影兒呢。
大家就着綿綿細雨,賞着遠山裏的雲山霧繚,說着天下間的奇聞趣事,一大下午的時間倒也過得歡唱。
而另一邊客房裏的夙鳶和夙鴦。
“夙鴦,明明說好是我去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夙鳶惡狠狠的看着夙鴦。
“姐姐,攝政王這樣雄才偉略的男子,你這豆渣腦袋配不上”夙鴦冷聲說道。
“賤人,你竟敢算計我?”夙鴦渾身無力的躺在牀上。
“姐姐,你放心,等我趕走了那個村姑,會勸王爺也將你納入府中的”夙鴦嘲諷的說道。
“賤人,賤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夙鴦咒罵道,可是身體卻無力的躺在牀上,不能動彈。
“姐姐,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所以,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沒有長一個聰明的腦袋”夙鴦冷聲說完,便大笑着邁步離開了房間。
一行人晚上用膳的時候,本來大家喫的正是賓主盡歡的時候。夙鴦起身給自己的酒杯裏到了一杯酒,端着上前說道:“宮先生,宮夫人,夙鴦之前多有得罪,現在在這裏以酒賠罪,還望兩位不要介意”,說完便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然後擡眸看向雲陌苡和宮嶼觴兩人。
雲陌苡挑眉,鼻尖微微顫了顫,這空氣中隱隱的情花味道,雖然很淡,但是她還是能夠聞得出來的,這夙鴦是要對誰下手呢?
慕色還有雉心對望一眼,兩人都是醫術高超的人,自然擁有一雙無比靈敏的鼻子,不着痕跡的看向雲陌苡,只見雲陌苡挑起眉梢淡笑,遂也沒有多言。
“怎麼,宮先生和宮夫人是不願意原諒我和姐姐嗎?姐姐因爲身體有恙,不能前來用膳,特意讓我替她好好向二位道歉。剛纔那杯酒是代表我的歉意,現在這杯酒代表的是我姐姐的歉意”夙鴦說完,便拿起桌上的酒壺,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雲陌苡和宮嶼觴一人倒上一杯,這次她倒是沒有先喝,而是舉着杯子等着兩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