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喲,這塊料我私人押了一百萬,賭他穩贏。”說話之人正是之前想要花一億收購這塊原石的珠寶公司的老闆。

    今天來的很多人,都是經營珠寶公司的,因爲姬家只出賭石,卻不經營珠寶,一直都是這些珠寶公司結交的對象。

    平日他們也是見佛就燒香,只是現在兩個姬家人對上了,他們也沒爲難,立刻抱了比較粗的那根大腿。

    “李老闆這風向轉的夠快的,之前我還看到你在九少那兒燒香呢。”九少指的就是姬無風,也是姬家孫輩中,最小的一個。

    “臭老孫,少在這兒磕滲哥哥,我這兒不是今兒才見着真佛嗎?”李老闆一句看似關係極近的玩笑話,把孫老闆的挑撥離計,巧妙的轉化爲朋友之間的打趣。

    孫老闆又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解釋,說自己跟他不熟。只能豎起大拇指,高,真的是高,也不怪人家生意能做這麼大,果然有些能耐。

    姬莫成很是得意的接受這些老闆們的吹捧,很是輕蔑的問,“先切誰的。”

    “我們的。”巫雅一指楊梅皮的原石,這是她閉着眼睛挑出來的一塊。

    “好。”兩方都同意,切割的師傅上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準備下刀。

    “慢着。”巫雅一看原石師傅的起手勢,就明白他們是五少的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切破他們的原石,但是做些小動作,一般人哪裏察覺的出來。可對於價值不菲的翡翠來說,一點點的損失就有可能價值不完全不同。

    “又要幹什麼,他們可是全安城最好的切割師傅?”五少冷笑。

    “就是因爲他們是最好的,我纔要幫他們一把。”巫雅上前,在原石上劃線,“如果最好的切割師傅,連條直線都切不準,想來這雙手,也不準備要了。”

    語氣裏滿滿都是威脅,嚇的切割師傅一哆嗦。得了,二位都是爺,他惹不起,他就是個切石頭的。擺正自己的位置,心中無鬼手也就不抖了。

    沿着巫雅劃下的線一刀切下,用水一潑,一抹柔嫩的綠意破殼而出,隱約可以看出是飄花,大家齊齊點頭,有料。但這裏的原石沒料纔是個笑話,關鍵還是要看成色。

    王老關切的看着原石的繼續切割,姬莫成也在一邊與珠寶公司的老闆說笑,“可不要太差纔好,最好是冰種的飄花。”這樣他贏的纔有一點價值,也更說明他對自己這塊原石的信心有多足。

    楊梅皮的原石一塊塊被切下,露出裏頭的料,約摸有一個臉盆大小的豆種飄花顯露了出來,豆種基本沒有水頭,價值也不高,這一塊勝在個頭大料足形狀還正,不管手鐲還是擺件都極好塑形,仔細看看,上頭還飄了一點點淡淡的紫羅蘭色,如果單看,也不失爲一塊好料。

    但若是放在比斗的場合,就顯得不夠看了,果然,大傢伙齊齊嗤笑。又私下嘲笑九少爲了怕輸,果然還是用了田忌賽馬這一招。

    剛纔猛拍姬莫成馬屁的李老闆,已經將這塊豆種飄花當成了姬莫成的所有物,直接問他道:“五少,這塊料子,三百萬給我怎麼樣。”顯然是壓了價的,這塊料質地雖然一般,那也是在這羣行家眼裏,放在外頭絕對是好東西。這麼大一塊,能加工成多少成品,五百萬以下那都是欺負人。

    姬莫成哈哈大笑,十分樂見李老闆打壓對方的行爲,輕挑的點頭道:“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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