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巫雪在外頭丟了巫家人的臉,怕被父親責罵,所以回來後什麼都沒敢說。以至於今天收到了這輛新車,還以爲女兒攀上了高枝,一家人興奮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到這羣后裔的表現,巫雅真恨不得一手抓一隻,扔去填海。也省得丟他巫家的臉面,更丟她巫雅的臉面。

    但現在她卻不得不打起精神,淡淡道:“我怎麼知道,我昨天走的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接問巫雪不就行了。”

    “你這個當姐姐的怎麼說話的,自己妹妹也不盯着一點。咱們巫家又不是買不起車,我看還是退回去的好。”巫琅不管心裏想什麼,表面永遠是一副深明大義的世家風範。

    “小雅也是個孩子,他們倆說是姐妹,只差着月份而已,上莫家坐客,怎麼不問問莫家出了什麼事呢?”外婆也不明白這輛車是什麼意思,她最擔憂的是姬九少在他們姐妹倆之間玩什麼腳踩兩隻船的遊戲,如果是這樣,她寧願小雅不要攀這個高枝。

    “我今天還有個合同要籤,不能耽誤了,你們問問清楚,趕緊把車退回去。孩子大了,我們當父母的也很開明,不反對孩子交朋友,但是這麼重的禮我們可不能收。”巫琅的這番話,配上他極具欺騙性的長相,不瞭解的人,恐怕一下子就被他給矇住了。

    外婆在心裏嘆氣,當初在自己面前說會一輩子照顧簡舒,讓她幸福的男人,就是用這種語氣騙得了她的信任。這麼多年,她早就學會看穿這個男人的僞裝,直擊核心。

    不過是希望藉着退車把姬九少送巫雪禮物的事鬧大,最好坐實姬九少和巫雪的關係,他這個未來的老丈人,豈不立刻鹹魚翻身。

    剛往外走,就聽到巫琅的手機響了,等他接起來一聽,眉頭立刻擰在了一起,“什麼叫不簽了,不簽了是什麼意思?對方的理由,什麼不方便說,給我說。”

    助理的電話讓巫琅火冒三丈,好不容易談成的生意,怎麼能說不籤就不籤呢,當這是過家家,玩他呢。

    等助理期期艾艾說完理由,他捂住胸口後退幾步,幾乎是用吼的大喊道:“把那個孽女給我叫出來。”

    說着便往回走,白珍妮迎上去,“什麼事氣成這樣,孩子還小,有事慢慢說。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老人家精力顧不過來也是有的,你發什麼火呀。”

    白珍妮想當然的認爲,這聲孽女指的是大女兒巫雅。

    外婆轉頭去看巫雅,這孩子木着一張臉,面無表情。顯然,這種事應該經常發生,孩子都習慣了。父親的不信任和責罵,繼母面甜心苦,時時用挑不出毛病的話來拱火,孩子爲什麼一放假就往她哪兒鑽,還不是因爲,不想回家面對這樣的父母。

    心中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正待開口,就見巫雅伸出一隻手,覆蓋在自己的手背上。細嫩的,柔若無骨的手掌,卻彷彿有着巨大的能量,讓外婆的心瞬間安寧下來。

    “我是說巫雪,你讓她給我下來,聽聽她昨天干的好事。當着外人的面,讓她姐姐賠出車禍的車錢,我們巫家還沒窮到要飯的地步呢,就出了這麼個沒臉沒皮的小娼婦。”巫琅火氣一下子爆發出來,麪皮紫的象有一盆血要衝出來。

    巫雅冷笑,這纔是巫琅的真面目吧,只要是擋了他的道,壞了他的臉面,就是親生女兒又怎麼樣,還不是立刻就成了小娼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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