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姬無風,巫雅一刻都沒耽誤,挑了一間陽光房專門用來鼓搗她的藥材。外婆來看了一眼,只當是她的什麼新愛好,並沒有多問。

    一個下午,她先是接到了莫少如的電話,“雅雅,你昨天怎麼和姬少一塊走了,昨天的開場舞本來應該是和你一起跳的。”

    快問快問,昨天我和誰一起跳的開場舞。

    “送了禮物,正好搭他的順風車,不然晚了不好打車。”

    又是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又是這種疏離的陌生感。從一對鑽石袖釦上找到自信的莫少如,又開始不自信起來。

    可是他終究還是相信巫雅多年以來一慣的表現,語氣有些煩悶道:“雅雅,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欲擒故縱和別的女孩子有什麼不同,我以爲你和他們不一樣。”

    “我願意什麼樣就什麼樣,和你無關,以後沒事不要打電話給我。”巫雅掛了電話,她和莫少如的關係處於莫家有意,但莫少如消極的微妙狀態。

    說是男女朋友,遠沒有到那個份上,說是定婚,兩家更是沒有挑明。只能說是莫家老爺子的態度太過明顯,大家心知肚明罷了。巫雅總不能自作多情說和你分手,壓根沒交往呢。

    所以,不再來往就好了,巫雅剛掛上莫少如的電話,巫琅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你和外婆搬家了?”巫琅的聲音帶着質問的口氣。

    “公司派人來說,之前外婆的住的房子賣掉了,需要我們騰房子,所以就搬了。”

    “搬到致遠雅舍,你哪兒來的錢?”巫琅不能相信,他剛剛看到了這棟別墅的售價,八千萬。所以白珍妮親自找到公司,說讓他管管女兒,別讓她做出丟臉的事,他還不相信,結果一問之下,居然是真的。

    一個小姑娘,幹什麼能住進這麼貴的房子,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借給她的,這絕不是巫琅能容忍的事。

    “我……”

    “別說那麼多了,晚上給我回來,外婆的房子我會再安排,不會讓她沒有地方住。”巫琅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掛上電話罵了一句,就看到妻子一臉關切的看着他。

    “你也是的,哪一套不能賣,非得賣這一套。”巫琅倒不是怕折騰外婆,是覺得這件事給他找了麻煩。

    “是我沒考慮周到,我還特意叫小周去,你知道那小夥子嘴是最甜的。他好話說盡,誰知道小雅這麼大的氣興呢,早知道我就不賣這一套了。”白珍妮自責道。

    “算了,和你無關,她就是這個性子。”

    到了晚上,夫妻倆喫完飯,也沒等到巫雅回來,巫雪眼珠子一轉。

    “爸爸,我聽同學說,有些老頭子最喜歡女學生,花錢供他們喫他們住,是不是姐姐也遇到這樣的好心人了。不如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正好遇上,還能謝謝別人。”

    “什麼好心人,哼哼,傷風敗俗……”總是不好當着女兒的面說出那種話來,卻提醒了他,巫雅不來他就去啊。父親管教女兒,有什麼不應該的。

    除了巫遠,剩下三個人,開上車,殺向致遠雅舍。

    巫雅吃了晚飯,正在院子裏對着桃樹發愁,栽種的這麼嚴實,要怎麼拔。

    早就過了開花的季節,上頭結滿了一顆顆的青桃,看着酸牙,聞着卻有一股淡淡的果香,怡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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