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了一輩子的小師妹,爲了她不肯娶妻生子,把她的兒子孫子當成自家的疼。只可惜,人家可從來不將他放在眼裏。”昆老是賭石的箇中好手,家產是有不少,但是跟姬家比卻是完全不夠看的。姬家的兒孫,怎麼會分不清輕重呢,討好姬老爺子纔是正理,討好你一個外人還要惹得自家老爺子生氣,得不償失。
不過是爲了賭石的時候用得上他,纔會討好幾句,他就真的拿自己當長輩看了。這回出了事,姬家同他疏遠,少都的人立刻不買他的帳。他也是個心氣高的,乾脆來了安城。
但巫雅是個記仇的,她可記得清楚昆老對姬無風是什麼態度。賭石大會她去不去是兩可,但若是有昆老,她是非湊這個熱鬧不可了。
“敢情他被當成抹布,用完就丟啊,那我不去看看,豈不是可惜。”巫雅聽了姬無風所說,越發堅持要去了。
“叫劉慶陪你一起去,多帶兩個人,遇到不講理的,你就比他還不講理。重點只有一個,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無風,我給你哼個小曲吧。你就把手機放在枕頭邊聽着,一會兒就睡着了。”巫雅聽出他聲音裏的疲憊,一定是事情很難解決,纔會讓他半夜睡不着覺。
哼着的小曲是她小時候,奶孃哄她入睡着唱的,用的是巫文,唱腔十分獨特。姬無風聽着聽着,慢慢沉入夢鄉。巫雅聽到對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掛斷了電話。
她只當此人是昆老,並沒在意。眉眼一挑,擡頭看去,卻發現,這股最大的惡意來源於昆老身邊的一個人。
這人是誰,巫雅可以肯定,她並不認識對方。
等走得近了,除了這股惡意,她還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出濃濃的死氣。這種死氣,她還沒有在任何人身上感受過,不由蹙住眉頭,實在是奇怪極了。
昆老正在跟人介紹,說自己身邊的人,是他新招的弟子,也是他的助理。
“這位就是巫小姐吧,幸會幸會。”沒有想到,這人竟然主動跟巫雅說話。
並且向巫雅伸出手,巫雅也伸出手和他一握。就象蛇一樣冰涼的觸感,讓她在盛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更濃了。而這位助理也緊盯巫雅,目光就象毒蛇正在對自己的獵物吐着毒液。
心中警鈴大作,不安和危險的感覺也更加強烈。
在巫雅身後的劉慶,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好容易找到機會,將巫雅拉到角落,“師父,他身後有許多的怨靈,而且,沒有臉。”
這樣的怨靈,劉慶也是第一回見。他也將自己家傳的通靈術修煉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只在通靈這一塊來說,巫雅已經沒有他專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