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的人,不時又喊又跳,又忽然跪下,好不容易等這些儀式結束了,教室的大門打開,大家排好隊往外走。一個接一個,安靜而有秩序。

    這個時候,有人拿着一桶食物出來,一人一個饅頭和一碗白菜葉子湯,分發到每個人的手裏。

    每個人都埋頭狼吞虎嚥,葛珊接過巫雅的望遠鏡,心酸的看着自己的表姐啃饅頭,委屈道:“她以前在家,就是飯菜不合口味,都要挑剔半天,現在卻在這裏喫饅頭。”

    “她算是好了,失蹤只有二三天吧,看看那些餓得眼睛都發綠的人,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巫雅把眼睛能看到的人數點了點,發現人數不少,她也不知道和這幾年失蹤的人對不對得上號。但至少,大部分都在,還活着就是好消息。

    桑玲怕的不行,“到底是誰把他們關起來的,難道就沒人逃嗎?”

    巫雅搖頭,“這得警察來了才能知道。”

    這個裏頭的人都是正常的,雖然看上去不太好,但都是普通人,巫雅就不好施展巫術。畢竟,她也是要遵守這個世界的法則的。普通人的事,就該交給普通人去處理。

    巫雅算了一下時間,警察就算趕到,也得一段時間。他們三個人便輪流舉着望遠鏡觀察,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他們便不能冒險出去。

    看着這些人喫完東西,就被安排席地而坐,又有人搬了一個高臺,有人站在上頭喊着什麼,激動不已。

    下頭的人也跟着露出一臉狂熱,跟着喊啊跳啊,又重複了一遍剛纔教室裏的那一套。

    這個時候,臺上的人不知道又說了一句什麼,下頭便有很多人舉手,就有拿着針筒過來,舉手的人就把胳膊伸上去,被抽走一管血。

    舉過手的人,血都抽完了,可是拿着針筒的人還沒走。

    於是高臺的人繼續喊下頭又有人開始舉手,等再也沒人舉手的時候,拿着針筒的人便朝着沒舉過手的人走了過來。

    只見葛珊的表姐連連後退,雖然聽不見她在喊什麼,用動作上也能看得出來她在極力反抗。

    只見上來兩個和她一起被關押的學員,但卻是最早舉手的兩個人,一左一右押住她,一根針筒朝着她扎去。

    葛珊哪裏還忍得住,她表姐從小就怕苦怕痛,那麼大個人打針都跟要殺了她一樣,還得有人陪着纔行。這會兒拿針筒抽她的血,她怎麼受得了。

    “你們住手。”葛珊想也沒想,就跳了出去。

    巫雅把桑玲一按,“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也不要出去,你要記得給警察帶路。”

    然後跟着葛珊跳了出去,看到葛珊,表姐眼淚橫飛,“珊珊,珊珊快來救我。”

    “你們是誰,怎麼找到這裏的?”拿着針筒的人疑惑的看着他們。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是在犯法。”葛珊一把抓住表姐,把她擋到自己身後。表姐總喊減肥減不下來,這下可好,葛珊看她幾乎被風一吹就能跑了。

    “犯法,你們真可憐,什麼都不懂。這個世界已經快要毀滅了,只有大神能夠救世人度過苦難,大神正在沉睡需信男女的血液去喚醒他。你們失去的不過是一點血液,換回來的卻是全人類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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