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一言不合啊?你們那能算得上是一言不合嗎?”小姨再次撇了撇嘴。
“你忘了當初安寧是怎麼甩你的?你也別說小姨這樣是揭你傷疤,本來嘛!當初安寧無緣無故的給了你一巴掌,這本來就是她欠你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你不當着班上所有人的面扇她巴掌?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一頭黑線,心想我這個小姨的行事風格怎麼跟普通人差別也太大了吧?
“我要是這樣做確實是男人了,但是估計第二天學校就將我給開除了。”我鬱悶的說道。
“小姨你是不知道,作爲復旦大學走出來的高材生,學校不知道有多看重安寧呢,我要是真敢當着衆人的面扇人安寧耳光,估計馬上我就會受到一份退學通知書,到時候我還怎麼不要臉啊?”
“你瞧你這慫樣兒!我許艾菲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一個外甥?”小姨直接對着我打擊道。
“有你小姨在,你們學校還能將你給開除了?你想那麼多幹嘛?該報仇的就應該去報仇啊,這樣纔是男人好嗎?我要像是你這麼慫,我整天待在家裏哪裏也不去,省得到處給自己小姨丟人現眼。”
我不由得苦笑,我心裏總算是明白我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攤上這樣的一個極品小姨,我這臉還能要麼?
小姨這從哪裏套來的教育人的方式啊?也不怕把我給教壞了?
“小姨,你就別打擊我了,我要是真的對一個女人動手,那我可就真不是男人了,小姨你能看得起一個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嗎?”我反問道。
小姨想了想,再次開口道:“那倒不會。”
“這不就得了?”我鬱悶道,感情小姨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
“但是你這個情況肯定是不一樣的嘛,就算你不能對一個女人動手,但是你能讓安寧那麼好過?你可別忘了當初安寧是怎麼踐踏你尊嚴的!”小姨再次說道。
小姨和薛玉的觀點都挺相同的,薛玉也是讓我不要將這件事情就這麼輕易揭過去,否則的話那不是自己大度,而是自己無能。
小姨則要更猛一點,她竟然挑唆我當着衆人的面去扇人家耳光,這尼瑪這種事情我能幹得出來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當然不會讓安寧好過了,誰說我會讓她好過的?”我悶聲悶氣的說道。
聽到我的話,小姨瞬間便來了興趣,眼神明亮的看着我問道:“外甥,你難道有什麼計劃?快跟小姨說說?”
小姨對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事情很是感興趣,我都有些見怪不怪了。
“是這樣的,下週學校要給安寧專門搞一場繪畫大賽,安寧報名了素描,我也報名了素描。”我對着小姨解釋道。
小姨聽完,目光就更亮了。
“外甥,你可以啊。竟然連這麼絕的方法都能夠想得出來,在專門爲安寧設計的大賽上將安寧踩在腳下,這可比當衆打她的臉刺激多了!真期待啊……你們這繪畫大賽是啥時候?”小姨一臉興奮的看着我問道。
我想了想,然後便對着小姨說道:“好像是下週週二吧。”
“啊?怎麼會選在這個破時間段啊?”小姨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怎麼啦?”我詢問道。
“我還說我要去看好戲呢,但是下週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到現場了。”小姨撅着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小姨這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竟然還想着到現場觀看,到時候不得引起整個學校的轟動?
還好的是小姨下
到時候大家到底是看比賽,還是圍觀小姨啊?
“沒事兒,到時候我告訴你結果不就行了?”我笑呵呵的對着小姨說道。
“不行!你到時候必須得想辦法將過程給錄下來,到時候我要看。”小姨想了想,然後便對着我如此說道。
“這怎麼錄啊?畫一幅畫的時間那麼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着小姨說道。
“誰要看你畫畫了?無聊得很!我只是讓你將你擊敗安寧的時刻給我錄下來就行了,我只關心這個。”小姨白了我一眼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還有那麼幾天呢。”我對着小姨說道。
“行!你可別忘記了!下週回家有視頻我才放你進來,沒視頻……哼!自己一人住酒店去!生活費也甭想要了。”小姨對着我揮了揮小拳頭威脅道。
我正想抱怨兩句呢,我就發現一羣鮮衣怒馬的人正朝着我們這邊走來,從衣服穿着上面我就能夠看得出來這羣人肯定是本地的一些公子哥呢。
不過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這羣人當中有兩人我竟然認識,一個是鄧修文,還有一個……是林真!
我靠!
怎麼跟我有仇的人都走到一起了?還要不要人活了?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之前在我面前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本地公子哥鄧修文,此時竟然心甘情願的站在林真的身後。
而且林真也是帶頭走在前方的,那羣本地公子哥就如同小弟一般跟在林真的身後。
在華夏,站位問題非常重要,甚至還屬於一門學問。
從這上面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林真絕對是這個小團體的首領級別的人物,讓鄧修文等人都情願跟在林真的身後。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上次在那家情侶餐廳裏面我瞭解到,林真並不是安寧市的人,好像是外地來的公子哥,甚至還跟韓紫琳有着婚約。
對於這些公子哥來說,不應該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嗎?而且上次聽林真那語氣,林真好像還是第一次來安寧市,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建立起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了?
而且以鄧修文那種高傲的性格,能這麼輕易的跟在林真身後麼?難道說這個林真真的是那種我現在都還沒有資格知道的層面裏面的人物?要知道在上次,林真一口就說出來了當年陳家的事情,看來這個林真的身份確實是讓人有些猜不透啊。
“怎麼了?”小姨見我坐在座位上發呆,伸出小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這才反應過來,笑着對着小姨說了聲沒什麼,想了想然後便再次開口說道:“小姨,假如這種時候你外甥被人給揍了,你會不會袖手旁觀啊?”
聽到我的話,小姨的眼睛眯了下來,臉上多了幾分玩味兒。
“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啊。”小姨笑着說道。
“那就好。”
我鬆了一口氣,對方那麼多人呢,再加上人家兩個領頭的人都跟我有大仇,要是被林真或者鄧修文給發現了的話,估計他們肯定要藉此機會和我動手。
我一個人能打得過對方一羣人麼?顯然是不可能的。
還好有彪悍的小姨坐在我對面啊,要不然今天這事兒還真不好搞了。
“我會將你捱揍的時候錄下來,沒事兒就拿出來看看偷着樂。”小姨笑着說道。
我一頭黑線,心想這還是我小姨麼?到底是幫我還是幫人家啊?
“別啊小姨,我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餐廳就看你了,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對着小姨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咯。如果你的表現讓我滿意的話,我是可以考慮的。”小姨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