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聲再次響起,馬昌文並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這一巴掌被馬昌文結結實實的接了下來。
當然,馬昌文就算是反應了過來,他也也不會躲,或者說是……不敢躲!
今天馬昌文已經是第二次被扇耳光了,而且還都是被女人扇耳光。
這種事情,已經有十來年的時間沒有發生過了。
馬昌文猶記得,除了今天之外,上一次自己被扇耳光的時候還是十年前自己當馬仔的時候,那時候馬昌文被自己跟着混的地頭蛇給扇了耳光。
馬昌文一時糊塗之下將那個地頭蛇用茶壺給砸了一個終生半身不遂,被那羣小弟狂砍了幾條街。
後來馬昌文被一個清秀少年所救,也就是安寧的親生哥哥,安家年輕一代的領頭羊安言。
從此馬昌文便成爲了安家的一條狗……哦不對,應該是安言身邊的一條狗。
當然,當狗一般都是讓人看不起的。
但是在馬昌文眼中,這也得分是當誰的狗。
二郎神身邊不是就有一條哮天犬麼?這能是普通的狗嗎?
馬昌文也不認爲自己是普通的狗,因爲自己這條狗當得比尋常人可要快活滋味得多了。
因爲心機深沉有點手段的原因,馬昌文倒是挺受安言重用,後來漸漸的也在安言身邊混出了模樣。
這是馬昌文以前根本沒有想到的。
總而言之,馬昌文覺得自己這條狗當得比大爺還要享受,馬昌文也樂意當這樣的一條狗。
這近十年來,馬昌文一直是巴掌扇在別人的臉上,今天馬昌文終於再一次體驗到了這種被扇巴掌的滋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報復,今天一天之內……應該是半個小時之內,馬昌文竟然接連捱了兩次巴掌,還全是女人乾的。
頭一回的韓紫琳還好一些,馬昌文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讓韓紫琳這個婊子遲到苦頭。
但是現在……動手的竟然是安寧!
這讓馬昌文心中一點報復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開玩笑!
馬昌文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寧的親生哥哥賦予的,他能夠賦予馬昌文一切,照樣可以奪走馬昌文更多!
對於安寧,馬昌文可是一丁點脾氣都沒有。
不過馬昌文有些疑惑,安寧爲什麼要打自己?
馬昌文之前甚至還在想,自己在暗地裏爲安寧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雖然最終都並沒有成功,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難道就因爲自己佈置的事情失敗了,所以纔會對自己動手?
不是都說這個安家大小姐是很通情達理的嗎?怎麼今天給自己帶來的感覺完全沒對啊!
安寧抽完馬昌文巴掌之後呢,從兜裏掏出了一張溼巾,仔細的擦拭着自己的小手,像是扇別人巴掌髒了自己的手一般。
“是不是在疑惑我爲什麼要打你?”安寧將用完的溼巾丟進了垃圾桶,看着面前的馬昌文開口道。
安寧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
感受到安寧的眼神,馬昌文此時都不敢擡頭,低着頭搖了搖頭說了聲不知道。
馬昌文確實不知道安寧怎麼說對自己出手就出手了,他也很想搞明白這到底是爲毛。
“因爲你害我!”安寧冷漠的開口道。
聽到安寧的話,馬昌文臉色驟變,趕緊對着安寧開口道:“安小姐,我對先生和安小姐都是忠心耿耿的啊,我從來沒有過害安小姐的心思!”
“哼!”安寧冷哼了一聲。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天那什麼繪畫大賽,就是你安排的吧?”
馬昌文一愣,然後便
回答道:“是啊安小姐,這確實是我安排的,難道這有什麼問題?”
馬昌文作爲安言身邊的一條狗,自然是瞭解安言的妹妹安寧有着什麼樣的愛好的。
雖說安言沒有特別因爲此事跟馬昌文打過招呼,但是作爲安言身邊一條狗的馬昌文當然不可能對此進行無視的。
如果不應和主人的愛好的話,那麼自己這條狗是當得不夠徹底的!
而馬昌文恰好是這所學校的校董,想要依靠這層關係做些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了。
在安寧來到這所學校的之後,馬昌文便聯繫學校安排了這樣的一場賽事。
馬昌文知道安寧的愛好與擅長是畫畫,如果能夠幫助安寧在這樣的一場賽事之中奪魁的話,安寧在這所學校肯定會成爲更加出名的存在吧?
到時候安寧一高興之下就覺得馬昌文會辦事兒,然後再在哥哥安言身邊美言兩句,馬昌文恐怕會得到比現在更好的利益。
所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安家大少爺安言對自己這個天才妹妹的溺愛,只要馬昌文讓安寧高興,安言肯定也會高興。
安言一高興,那麼馬昌文不就更高興了嗎?
然而昨天的賽事之中出現了問題,讓馬昌文都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冒出我這樣的一匹黑馬,以壓倒性的姿勢將安寧給打敗。
難道安寧就是因爲這個而生氣?
想到這裏,馬昌文心中一驚,趕緊對着安寧解釋道:“安寧小姐,我該死!我沒有安排好,讓那小子拿到了第一名,讓安寧小姐丟了面子。安寧小姐你要是覺得氣不過,就懲罰我吧!”
聽到馬昌文這樣說,安寧臉色變得更加冰冷了起來。
“你到現在都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安寧冷聲說道。
馬昌文心中疑惑,心想自己剛纔的認錯態度已經足夠的好了啊,難道並不是這個原因?
那還能有什麼原因啊?
“安寧小姐,這……”馬昌文開口道,不知道安寧是什麼意思。
“我需要你來特意安排這麼一場比賽麼?你這是在對我進行侮辱?還是說你覺得我必須要依靠你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才能夠生活下去?”安寧冷着一張臉看着馬昌文說道。
馬昌文此時的臉色慘白——被嚇的。
撲通!
馬昌文想也沒想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安寧都這樣說了,馬昌文哪裏還敢多想?
侮辱安寧?
馬昌文簡直不敢去想象這樣的後果,要是安寧的這句話讓她哥哥知道的話,馬昌文敢保證,自己明天恐怕就不能下牀了,甚至身處何地馬昌文都不敢去想象。
馬昌文知道,那個男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總是愛笑,但是到了他生氣的時候,手段恐怕會很殘忍!
“安寧小姐,我……我完全沒有再合格意思啊安寧小姐!請你對我網開一面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馬昌文趕緊對着安寧開口認錯道,他知道自己再不認錯恐怕就來不及了。
馬昌文這才反應過來,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心裏面都是及其驕傲的,都有着自己的尊嚴,怎麼可能會接受別人的施捨呢?
馬昌文這樣做,豈不是就代表着他在對安寧進行施捨?
這樣的行爲,在安寧這種身份的人眼中,不是侮辱是什麼?
而此時的安寧看着跪在自己身邊的馬昌文,眼神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再次冷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原本不打算追究,但是你今天差點將我給推入萬丈深淵。如果你成功了的話,我的名聲也就毀了。馬昌文啊馬昌文,你什麼時候長的這塊反骨?我哥知道嗎?”
安寧明白,如果真的讓馬昌文成功逼迫我當衆給安寧道歉的話,那麼安寧就會徹底的身敗名裂,安家的名譽也會受損,那麼此時跪在地上的馬昌文罪過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