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昌文這樣說,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下來,顯然是被馬昌文給唬住了。
大家都不是笨人,誰不知道校董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肯定是連學校的領導都得客客氣氣說話的存在啊,難道大家毆打的這個‘猥瑣的傢伙’竟然真的是校董?
同學們雖然熱血滿腔,在聽到韓紫琳被人侮辱的時候,一個個的都氣憤到不行,恨不得將侮辱韓紫琳的馬昌文給暴揍一頓。
但是熱血歸熱血,當知道馬昌文的身份是校董的時候,儘管馬昌文還沒有拿出什麼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是校董,但是所有人都不得不將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就是人性,誰也躲不過的人性!
萬一馬昌文所說的是真的呢?要是馬昌文真的是校董的話,那麼我們一羣人豈不是就將校董給毆打了?
我靠!
這種事情肯定是要被開除的啊,誰這麼膽兒大竟然敢毆打校董?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身邊的四眼這才反應了過來,碰了碰我的肩膀開口問道:“老大,你經歷過,你說說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校董啊?不會是來蒙人的吧?”
雖然四眼問我的聲音很小聲的,但是此時教室裏面安靜極了,就是掉下一根針估計都能夠讓所有人聽見,更別說四眼的問話了。
只聽見唰的一聲,班上所有同學的目光都放在了我的臉上,一個個的臉上帶着期待的表情,期待着我說出不是來。
只要馬昌文不是校董,那麼他做錯事情就肯定要接受到懲罰,那麼大家豈不是就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正義的那一方嗎?
而我呢,則對着四眼笑了笑,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吧。”
儘管我是用的‘有可能’這個字眼,並沒有表示肯定,但是聽到我所說的之後呢,同學們心裏面紛紛咯噔了一下,心裏暗想這都是辦的什麼事情啊,連校董都敢揍,要是將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咱們的班級豈不是將要惡名遠揚了?
同學們心中雖然感到害怕,但是我卻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
既然馬昌文會來跟韓紫琳道歉,這也就代表着馬昌文已經被安寧給治得服服貼貼的了。
安寧那麼聰明的女人,當然知道馬昌文昨天和今天做的事情對她都有着怎樣的危害,甚至這種危害還有可能牽連到安家。
馬昌文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恐怕已經上了安寧心中的黑名單了吧?
雖然我暫時性還不明白馬昌文與安寧是什麼關係,但是我能夠猜測得到,這個馬昌文應該是安寧或者安家的一個下屬。
這樣的一個下屬,安寧將他拋棄絕對不會覺得可惜,所以現在的我猜測,馬昌文應該不會再是學校的校董了,想必這些東西都被安寧給收回去了吧?
馬昌文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剛纔我在辦公室將馬昌文給暴揍了一頓,馬昌文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我從學校裏面趕出去,然後還要讓我的日子不好過。
哪知自己剛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安寧就殺過來了。
這讓馬昌文有些奇怪,難道我是安寧相好的不成?爲什麼安寧會因此大發雷霆?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馬昌文能夠知道的,他並沒有這個資格。
正當同學們正沉默着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呢,被關上的教師門傳來了一些響動,應該是外面有人要進來了。
一直守在門口的李慧也反應了過來,趕緊上前將抵在門口的板凳給移了開來。
很快,教室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是安寧走了進來。
看着馬昌文腳下堆滿了各種空瓶子什麼的,安寧像是猜到了現場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美目微微眯了起來,然後便走到馬昌文身邊,緩緩開口道:“我讓你道歉,你道歉了麼?”
  道歉?
剛纔這個馬昌文過來確實是道歉的,是跟韓老師道歉,難道這是安寧指使的?
衆人不由得一愣,心想這傢伙不是校董嗎?怎麼安寧都有權力命令校董做什麼事情了?復旦大學走出來的天生就和別人不一樣嗎?
馬昌文在安寧面前哪裏還有剛纔的那副態度?頗爲恭敬的對着安寧開口說道:“我道歉了啊,小姐吩咐的東西,我自然是要辦成的。”
“道歉了那這一地上是怎麼回事兒?”安寧指了指地上的空瓶子對着馬昌文問道。
馬昌文心中怒吼,我特麼還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這羣學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集體吃錯藥了,沒說到兩句話就抄傢伙扔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樣的班級,哪個老師敢來帶啊?這不是妥妥的作死行爲麼?
想到這裏,馬昌文心中就感覺到極爲憋屈,然後便對着安寧吐苦水道:“小姐,他們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我道歉了竟然還要用瓶子來打我。”
馬昌文儘量將自己說得可憐一點,以搏安寧的同情,萬一安寧的同情心氾濫,就放過馬昌文了呢?
畢竟馬昌文還是不願意錯過這個給安家當狗的機會。
然而安寧根本就不喫馬昌文這一套,眼睛眯了下來,看着馬昌文開口說道:“我是來讓你道歉,道歉所要承受的後果你是承受不了的嗎?你以爲道歉就是一兩句話就完事兒了?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果子喫?”
馬昌文不由得一愣,然後便趕緊對着安寧說道:“小姐,我道歉了啊,只是他們實在是太過分……”
“過分?”安寧冷笑。
“你做的事情就不過分了?人家要打要罵你得接着,這纔是道歉,要不我讓安言過來教教你該怎麼道歉?”
馬昌文嚇得一臉慘白,要是讓安言過來,那麼馬昌文就不用道歉了,估計下場還要慘得多。
“別別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馬昌文趕緊點頭說道。
看着馬昌文突然變樣,這讓班上的大部分同學都目瞪口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怎麼這個校董,在安寧面前就跟一個下屬一般?
安寧又是什麼身份?
前排有幾個好心的同學就跟安寧打眼色,並且詢問安寧這個人是不是校董。
7剛纔同學們用瓶子扔到一半,馬昌文突然冒出一句他是校董,把衆人給嚇了一跳,愣在原地都不敢動彈了。
開玩笑!
哪有一個班的學生一起毆打校董的?
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現在安寧上來就是一頓對馬昌文的教訓,很顯然至少從表面上來看,安寧應該是知道這個馬昌文的具體身份的,所以便有人提出了這樣的一個疑問。
“校董麼?”安寧笑了笑。
“是的,他確實是這個學校的校董。”
嘶!
衆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一臉驚愕的看着臺上的安寧,又看了看馬昌文。
連安寧都這樣說了,這是不是就代表着馬昌文確實是校董?
而咱們班上的學生,剛纔全在毆打校董?
乖乖!
這尼瑪是要出事的節奏啊!
要是這個校董一生氣一上火,到時候召開校董會,將咱們班上的所有學生都給開除了,那麼咱們班豈不是就成爲了咱們學校的一個史無前例的大笑話了?
人家可是有這個權力的!
看着衆人的表情,安寧似乎看出來了大家心中所想一般,再次笑了笑對着衆人開口說道:“不過……這只是以前,應該說是十分鐘之前,他還是校董。現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