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點了點頭。
“不過你這樣話說一半就不說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一種很欠揍的行爲？”
“哪有那麼誇張啊。”墨言翻了翻白眼。
“我這樣也是爲你好，免得告訴你一些不着邊際的事情你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很不好受。”
“說得現在心裏不是空落落的一樣。”我撇了撇嘴開口道。
“你說話說到一半，將我的求知慾給勾引起來了，又不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發展，這樣的行爲簡直是欠揍。如果不是打不過你的話，我都想將你給錘一頓了。”
“有你這麼跟你師父說話的嗎？”墨言氣憤的說道。
“反正我說的都是我的心裏想法。”我撇了撇嘴。
“好吧好吧，看在你那麼想要知道的份上，我就給你透露一點，不過你可不要跟陳老說這是我跟你說的，否則咱倆絕交！”墨言警告道。
“絕交是什麼體位？”
墨言愣了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沒好氣的對着我罵道：“靠！你這個污妖王！”
“哈哈，別開玩笑了，咱們說正事。”我乾咳了一聲開口道。
墨言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後便直接坐在了草地上，還對着我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我也坐在這裏。
我沒有多想，按照墨言的意思坐在了墨言的身邊。
“其實我跟你也沒什麼太多說的，剛剛那句話就已經能夠表明了。”墨言回答道。
“當年的你爸很仁慈，幾乎是一個老好人。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的一個原因，導致了陳家的衰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疑惑的問道。
我爸心底善良，這一點我倒是有了解過。
當年的吳昌秀不就是這樣？如果不是我爸救他的話，吳昌秀估計已經被自己的仇家給殺死了。
這雖然是一件小事，不過也能夠體會出我爸關於這樣的一點。
“當年你爸有一個最大的對手，即使你爸對上他，也是輸多贏少。”墨言沒有立即回答我的那個問題，而是如此說道。
“哦？是何家？”我不禁一愣。
“不是。”墨言搖頭。
“林家？”
“也不是。”
“那還能有誰啊？難道除了這兩個家族，我爸還有其他的對手不成？”我愣了愣。
“嘿！何家與林家又算什麼？”墨言輕笑了一聲。
“比起你爸當年那真正的對手，這兩個家族根本就是上不得檯面的存在。”
“還有這樣的一個存在？”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墨言的話。
“當然。”墨言點了點頭。
“何家與林家當年其實根本就不是你爸的對手，他們也只是在陳家落敗之際抓住了機會快速成長起來了而已，或許是他們在其中參與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反正那時候的何家與林家如果不是靠着崩塌的陳家上位的話，現在這兩個家族估計早就淘汰在歷史之中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我皺了皺眉頭。
以前的我一直以爲林家與何家便是我陳家最大的對手，結果墨言現在告訴我竟然還有比這兩個家族更恐怖的存在，那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又到底是什麼呢？
“是啊。”墨言再次點了點頭。
“那這個對手到底是誰？”我問道。
“這個嘛，我就不能告訴你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墨言看着我回答道。
我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不過也沒有多想，墨言能夠告訴我這些我就已經很意外了，我可不是一個貪心不足的人。
“好吧。”我點了點頭。
“不過這跟我爸的仁慈有什麼關係？”
“這關係可就大了。”大鬍子墨言的眼神之中此時竟然閃過一絲懷念，估計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
“然後呢？”我急迫的問道。
“然後……你爸將他給放走了。”大鬍子墨言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放走了？”我再次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爲什麼就那麼放走了？”
“就是因爲仁慈唄。”墨言回答道。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的話，你爸又怎麼可能會將自己最大的對手給放走？當時我就在他的旁邊，我是很不贊成他這樣做的，不過我勸說很多次都沒有用，估計你爸跟那個人作爲對手那麼多年都已經出感情了吧？死活下不去手。”
“那你爲什麼不動手啊？”我頗爲激動的問道。
儘管這件事情可能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而且這已經成爲了定局，不過在聽到墨言說起當年的事情之後，我心裏還是緊張到不行，就如同親身經歷過一般。
“我倒是很想動手，不過你爸不允許我這樣做。”墨言回答道。
“當時你薛叔叔也在現場，都勸你爸動手，可惜啊……這樣的一個決定，也導致了之後陳家的落敗。”
“薛叔叔？”我疑惑。
“你不認識嗎？”墨言看着我問道。
“是不是薛玉的父親啊？”我愣了愣。
“是，他有個女兒確實叫薛玉，算上去應該比你要大幾歲。”墨言回答道。
“那我就知道了，不過我沒有和他見過面。”我再次說道。
“這樣啊。”墨言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就去見見他吧，順道拜訪拜訪薛老爺子，他們應該很想要見到你。”
聽到墨言的話，我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這薛家我確實是要去走一趟了。
“當年我爸就這麼將他的對手給放走了嗎？這讓我有些想不明白。”我再次迴歸到了正題之上。
“何止你想不明白？就連我和你薛叔叔都想不明白這一點。”墨言回答道。
“按理說你爸就算是仁慈，也不能仁慈到這樣的一個地步吧？我後來也仔細問過你爸關於這件事情的原因，不過你爸並沒有告訴我，我也就沒有再繼續堅持下去了。”
“然後那個對手就將陳家給滅了？”我再次詢問道。
“我不知道。”墨言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我愣了愣。
“怎麼會不知道啊？當年陳家落敗的原因不是這個？”
“老實說，當年陳家是怎麼敗的，我到現在都不清楚，或許這隻有你父親最清楚了，連陳老都不一定能夠知道。不過你的父親已經二十年不見人了，陳家爲何會落敗，這竟然成了一個謎題。”
“連原因都不知道？”我再次呆滯在了原地。
“其實我們都瞭解一點，跟你爸受到……咳咳，跟你爸有關係。不過那不是主要原因，陳家落敗得如此之快，幾乎在一朝一夕之間那龐大的帝國就倒塌了，這絕對還有着其他的因素，可惜我並沒有調查出來，我已經在這個問題上調查了二十多年了。”墨言解釋。
我不由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其中的原因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啊。
“會不會是我爸放走的那個對手搞的鬼啊？”我再次問道。
“有可能。”墨言回答。
“不過當時你爸將那個對手給放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他出來過了，所以我也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幕後兇手。”
聽到墨言的這句話，我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那也不一定是我爸的鍋啊，如果當年的那個幕後黑手不是我爸放走的那個對手的話，那我爸放走的那個人就不是導致陳家落敗的主要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