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老爺子回答道。
“仁慈？”我更加疑惑了。
“是仁慈。”老爺子點頭。
“其實在你父親出事以前，我一直認爲這一點將會是你父親最大的優點，在這個圈子裏，很少有人會擁有這個東西，你父親能夠擁有，這讓我確實感覺到很是欣慰。”
“然後呢？”我皺起了眉頭。
“然後，你父親就出事了。”老爺子回答道。
“當時我才明白，或許也正是這份所謂的仁慈將你父親給打敗了，如果沒有這所謂的仁慈的話，也許不會給你父親留下那麼多的隱患。”
“隱患？是什麼？”我再次詢問道。
“在陳家倒塌的時候，也就是那些隱患出現的時候，而現在所謂的何家以及林家，也就是這其中的隱患之二。”老爺子回答道。
我不由得愣了愣，連何家林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在老爺子眼裏也只能算做是隱患嗎？
要是讓何家人或者林家人聽到了老爺子的這句話，也不知道他們心裏會怎麼想。
“所以我真正的對手並不是何家，或者是林家？”我再次詢問。
“不不，現在你的對手還是這兩個家族，因爲你不將他們給打倒的話，我根本無法得知以前的真相，更別說面對更爲強大的對手了，而且這兩個家族，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成長起來。這二十多年來，當年的兩個只能依附在別人身邊的小家族，現在也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確實是讓人感覺唏噓不已啊。”老爺子撫摸着自己的鬍子感嘆道。
我再次愣了愣，原來何家與林家以前只是一個小家族嗎？
身邊的小姨似乎看出來了我心裏的想法，對着我笑了笑開口道：“其實也並不能算是什麼小家族，不過那時候的何家與林家也只不過是長三角土生土長的家族罷了，當時沒有人會覺得長三角地區會成爲華夏第一經濟圈子，所以當時的何家與林家也並不算是多麼的強大。要說起來，其實也算是陳家搶了他們的地盤，他們不過是搶回來罷了。不過當時的何家與林家能夠搶得過陳家嗎？就算再來兩個何家與林家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而陳家卻敗在這兩個家族手下，你覺得這其中會沒有貓膩？”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看來二十多年前的那長戰爭之中，何家與林家並不是扮演着主要角色，恐怕這兩個家族背後還有其他的存在。
怪不得老爺子會說這兩個家族只是當時陳家的重多隱患之一，聽到小姨這番解釋，似乎也不難理解。
“那……是什麼導致這樣的隱患存在？”我想了想，再次詢問道。
“當然是你爸的仁慈導致的。”老爺子回答道。
“怎麼說？”我詢問道。
“如果當時進軍長三角的時候，千行能夠狠下心來的話，早就沒有何家以及林家這兩個存在了，可惜啊……雖然這並改變不了大的結局，千行命中註定有這樣的一劫，就算沒有何家與林家也會有着其他的因素將陳家給打倒，不過沒有何家與林家的話，陳家也不會倒得那麼快，至少還能有所保留。可惜的是，現在什麼都沒有留下，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夠再在長三角打出一條路來。”老爺子解釋道。
“哦？影響竟然這麼大嗎？”我再次愣了愣。
不是說當時的何家與林家完全威脅不到陳家的存在麼？爲什麼老爺子現在又將何家與林家兩大家族當時的作用說得如此重要？
“當然。”老爺子回答道。
“看來你並不明白當時這兩個家族是什麼樣的定位，可能你不會相信，當時何家與林家是屬於陳家的附屬。”
“怎麼會是這樣？何家與林家也當過別人的附屬？”
“爲什麼不能？”老爺子反問道。
“當時的陳家來勢洶洶，因爲千行的原因，很快長三角便被陳家給拿下來了，何家與林家想要繼續生存下去，只能充當着陳家的附屬。如果換做別人，恐怕陳家早就將何家以及林家給徹底吞併了，蚊子再小也有肉而且當時的何家與林家在長三角地區確實不算是弱了，所謂的附屬其實用另一種角度來說，也相當於給自己多了一個保護傘，對於當時的何家與林家來說，陳家便是屬於這樣的保護傘，又有誰會免費給別人當保護傘呢？所以如果是別人的話，恐怕那時候何家與林家早就被同化成爲陳家的一個分支了。可惜你父親並沒有這樣做，他並沒有下得去手，身爲內應的何家以及林家，纔會這麼容易對陳家動手。”
聽到老爺子的話，我這纔算是明白了當年何家與林家在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如果不是今天老爺子說出口的話，我還真沒辦法想象當時的何家與林家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定位。
我甚至還在想，要是我將這件事情當着何家人以及林家人說出來的話，估計他們的心裏會很是不爽吧？
我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而此時的我卻突然想起來之前大鬍子墨言跟我說過的一些話，這讓我皺着眉頭想了想，隨後便轉過頭對着老爺子詢問道：“爺爺，你說這何家與林家當年是不是受了我父親的那個最大的對手的指使啊？”
之前大鬍子就跟我說過，我爸一直就有一個對手，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最終我爸還是屬於贏了半招的狀態將對手給打敗了。
不過據說那時候我爸並沒有對自己的這個對手下手，而是將他給放了，這也導致大鬍子墨言一直覺得陳家的覆滅跟我爸的那個對手有關係。
我倒是問過大鬍子，我爸的那個對手到底是誰，不過大鬍子也並沒有跟我說出來。
那麼老爺子會不會知道這一點？
老爺子瞥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看來墨言給你說過不少東西啊。”
我不由得鬱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口道：“你怎麼就知道這是大鬍子告訴我的？萬一是別人告訴我的呢？”
老爺子再次看了看我，並沒有接我的這句話，再次對着我開口道：“你所說的那個人，確實擁有着最大的嫌疑，不過這不能說這件事情就肯定跟他有關係。”
“哦？這又怎麼說？”
“因爲那個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自從被你父親打敗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因爲沒有人能夠肯定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老爺子解釋道。
聽到老爺子的話，我倒是並不怎麼失望，因爲這個答案大鬍子早就跟我說過了。
“這人到底是誰啊？”我想了想，隨後便對着老爺子詢問道。
原本我以爲老爺子會說以後我就知道了這樣糊弄的話語，不過老爺子只是打量了我一番，對着我解釋道：這：“他並不是華夏人。”
“嗯？”我眉毛揚了揚。
“不是華夏人？是哪國人？”
“歐洲人吧，來自於歐洲的一個隱世家族，與你父親一樣，也是一個天才。”老爺子解釋道。
我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沒想到我爸的仇敵竟然還延伸到國外去了，還真是讓我感覺到意想不到啊。
“爺爺，你說如果我將這個人找到的話，那我會不會搞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我想了想，再次對着面前的老爺子詢問道。
這個人既然擁有着最大的嫌疑，那我就應該率先朝着他下手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