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灼眼中的溫度越來越涼:“既然嬤嬤不反駁,想必就是默認了”
“唰”
伴隨着一聲慘叫,劉嬤嬤的右臂也跟着掉了下來。溫熱的鮮血濺到了離得很近的太后滿身滿臉,將這個尊貴的女人原本華麗的鳳袍染的邋遢不堪。那血還順着太后的身上緩緩向下流,像是她們之前做過的那些陰晦事,很髒,又很醒目。
“啊,太后啊,老奴的手臂斷了”劉嬤嬤哭天喊地的嚎着,嘴裏還不乾不淨的罵着:“離殤,你個野種我真恨當初那條狗怎麼沒咬死你你個天殺的,你怎麼不去死啊”
“這就受不了了”離灼挑挑眉,“嬤嬤不用着急,我們之間要算的賬還有很多呢比如”
“嬤嬤當初放開那條瘋狗用的是那隻手呢”離灼如惡魔般帶着蠱惑和冷漠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既然嬤嬤的右手已經沒了,想必就是左手乾的了。”
劉嬤嬤一下子反應過來,臉色慘白着劇烈的搖頭:“不,不是的。不要砍我的胳膊,你走開小賤種你走開”
“是麼”
高度緊張中,劉嬤嬤彷彿出現了幻覺。她聽到離灼輕笑了下,用縹緲的聲音開口:“可是我不信怎麼辦”
離灼的視線環繞宮殿一週,到處都是破壁殘桓和已經一文不值的珍寶。可是這樣不僅沒有減輕離灼的恨,反而讓他心中壓抑的怒火越來越重。
哈哈哈,就是這麼個破地方,竟然險些害死他讓年幼的他活的豬狗不如
離灼隱隱明白自己的心魔出現了,可他就是不想再剋制下去了這些人都該付出代價的,他們都該死
這麼想着,離灼眼前的景象突然一換,什麼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那個沒了雙臂的氣若游絲的劉嬤嬤。
“你知道的吧,她該死。”一道聲音突然在離灼耳邊響起。
離灼在心中默默回答:是的,我知道。
“這老東西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人,從小就惡意欺凌你。”那道聲音中飽含了所有之前離灼壓抑在心底的情緒,讓離灼無意識的認可他說的話。“你的母妃受到的所有陷害,可都是她出的主意呢原因就是你母妃看不慣她欺負宮人,便訓斥了她幾句。唉,你母妃的悲劇就是因此而起啊”
“嘖嘖嘖,做好事卻落得這樣的結局,這世道啊”那聲音似是無意感嘆着,卻道出了離灼心中的不忿。天道,不公。
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