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辦法,讓它逃跑,它心想要是容一知道的話,一定會殺了它的,所以,這個更要理智。
所以就剩下了第三種,跟着蘇箋。
它已經想好了,要是到時候容一看見它待在蘇箋的身邊,它就說它一直跟着蘇箋,想要等一個時機將他從蘇箋的手裏把他救出來。
如此想來,容白真的是覺得自己聰明到了極限了
不再浪費時間,蘇箋朝着海底游去。
水越來越冷,蘇箋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蘇箋繼續往前遊着,突然瞥見和她並排遊着的黑球。
蘇箋的眼神一定,她心想那黑球是容一讓留下來的話,如此想起來,這個小黑球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呢?
蘇箋停了下來看着那一團黑球,心裏想着要不要把這個黑球也給裝起來呢?
發覺蘇箋在看它後,那黑球驟然警惕起來,急忙的游到容白的身邊尋求保護。
而一旁的容白看見黑球朝着它遊了過來,臉上一臉的嫌棄之色,轉了一個神,躲了過去。
那黑球看見容白不理它心裏有些失落,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泛着光,有些傷心。
容白也不管它傷不傷心,只一心的求它不要撲上來。
看着那黑球一副可憐的模樣,蘇箋有些於心不忍,可是她仔細思索了一番,還是覺得把它抓起來比較好,畢竟被容一留下來的都是不可預知的,誰知道它會給她帶來福還是禍。
想好了之後,蘇箋便長袖一揮,雙手變掌爲爪,將那黑球輕而易舉的細了過來。
緊接着乾坤袋一張,那黑球便被吸了進去。
蘇箋這才放心了一些,繼續遊着。
有着有着,蘇箋漸漸的聞到一股異香來,她很奇怪,怎麼在這海里也能聞到氣味?
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好事。
不由得多想,她首先拿了一塊羅帕來遮在臉上,將口鼻全息遮住。
然後擡眼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是畢竟是在海底,而且是九幽海底,於是擡眼望去,只能看見一片的漆黑茫茫。
蘇箋覺得要有麻煩了,她叫上後面的容白跟上,然後繼續往前游去。
只不過現在的速度要比之前更快一些。
蘇箋心想要儘快的找到蛟龍住的深淵那裏,然後取了蛟油,儘快的離開這裏,因爲在這裏多待一刻都是危險。
大致估算了一下,以她現在的功力殺一頭蛟龍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可是要是碰上了蛟羣的話,那就那對付了,而且按照正常的猜測來看,她很可能遇上蛟羣,那麼到了那時,她的功力可就不是綽綽有餘了,甚至說她想要脫身也是很難的。
考慮了很多之後,蘇箋決定還是見機行事吧,她想她應該要找到一個獨處的蛟龍,然後悄無聲息的潛入它
身邊,在其他的蛟龍還未曾發現的時候就把它殺了,然後毀屍滅跡,畢竟蛟龍對血腥味也是極其敏感的,這不僅是對獵物的血腥味敏感,對於它們同類,它們也是極其敏感的,所以,殺也是需要技巧的,殺的不好,同樣會造成同樣的後果。
如果不提前做好準備,那麼之前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論起這九幽的霸主來,這蛟龍應該纔算是九幽的霸主吧!
它們天性聰明,行動迅猛,和凡間的人比起來不知道要聰明上多少倍。離開凡間並不是它們懼怕凡人,而是它們厭倦了凡人的吵雜,所以才遷居到了這幽深寂靜的九幽之海中。
蘇箋覺得與之前碰到的魔獸相比,那蛟龍纔是最難對付的,它們纔是這九幽之行的重頭戲。
加快了速度,蘇箋繼續向前游去。
她內心無比的堅定,她要救她的父親,所以這蛟油一定要得到。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得到那蛟油。
越往前去,那股異香便愈加的濃郁,蘇箋即便用羅帕將口鼻嚴嚴實實的遮住了,可是依舊能微微的聞到那股獨特的香味來。
雖然不知道那股異香從何而來,可是她覺得這件事似乎和容一有關。
蘇箋忍不住的看了看腰間繫着的乾坤袋,不過她沒有打算要打開。
她不打算問容一,因爲她知道他有多狡猾。
如今之計,在這幽深黑暗的九幽之海中,什麼都看不見,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異香漸漸的濃郁起來,蘇箋覺得那羅帕似乎也不管什麼用了,所以將那羅帕從頭上拿了下來。
她警覺的看着四周,然後繼續向前游去。
身後的容白似乎對那異香沒有什麼反應,蘇箋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因此想着,是不是這真的是容一的把戲,否則怎麼會只讓她受了影響,而作爲他跟班的容白卻是沒有什麼影響。
這很可疑,蘇箋心想着。
越想越不對勁,所以蘇箋索性將翻身游到了容白那裏,想要一探究竟。
正在後面慢悠悠的遊着的容白一擡眼,看見蘇箋急速的朝着它遊了過來,有些不知所措。
它不知道是它又做了什麼是惹怒了蘇箋還是怎麼了。
看着蘇箋遊了過來,它覺得整個馬都不好了。
沒有什麼比看着蘇箋朝着它游過來更可怕的了。
第一,它的主人已經惹毛了她,它也見過蘇箋是怎麼對待容一的。
它清楚的記得那天,它主人那麼溫文爾雅的跟她說話,可是她卻那麼無情的給了它主人兩掌,而且是致命的兩掌。
容白自認爲跟着容一見的女人也不在少數,什麼樣的都見過,只是沒有見過像她這樣不由分說就下狠手的女人。
雖然平時也很埋怨容一,可是它卻着實覺得蘇箋太過於狠心了。
它的主人好歹也對她一片情意,真假暫且不說,反正就衝這一份情意,蘇箋也不應該對他下那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