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上車,彥冠修都板着個臉,只酸不拉幾的來了句,“你臨走都還依依不捨的望他半天,你是捨不得那小子嗎?”
然後,沐瑤兒不管怎樣裝傻賣乖,如何解釋討好,他悶不搭腔。
不理就不理,好像誰沒脾氣一樣。她還不開心呢,抓到的死魂被淳搶走了,號稱要讓孔家小妹送去淨靈投胎,她想吸走能量的機會都不給。
沐瑤兒噘着嘴,也不再搭理他了,讓他一邊兒涼快去,氣死活該。
但是,她沉默不到十分鐘,就惹得彥冠修更加不滿意了。
他一腳猛踩到油門上,只聽‘嗖’的一聲,車速飈得像是飛起來了般,整顆心都隨着慣力提到了嗓子眼兒。
沐瑤兒咬着牙根,悄悄握住安全把手,任他發瘋。她是鐵了心不再理他,就算害怕得要死也不向他妥協求饒。她才從神族回來第一天,他就給她甩臉子。
什麼意思嘛,她是招誰惹誰了。他在商場看女人看得如癡如醉的,就不許她看兩眼別的男人。
再說了,她又沒想做個啥,只是想道個歉,有必要搞得像是被捉姦在牀嗎?
“你手上的傷,是要留着做紀念嗎?”彥冠修冷哼哼的又噴了一句。
傷……
沐瑤兒看了看紅腫的手,送他一記白眼。
他不提,她都忘了好嘛!
見她沒給任何反應,彥冠修突然蹬了一腳剎車,使得她隨着‘吱嘎’一聲,心顫顫的向前撲了下,而後又撞回座椅猛抽了幾口氣。
全過程她愣是沒發出半點聲音,激得彥冠修怒火大作。
“要不,我送你回去、找他?”他骨節有力的手指捏在方向盤上‘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甚是嚇人。
今天是要鬧哪樣,還想打人不成?
沐瑤兒顧着腮幫子,委屈得眼眶紅了又紅,漸漸在裏面泛起一層霧氣。她從沒想到,跟他才見幾個小時就吵架,還鬧得不可開交,他哪來這麼大的醋勁?
之前爲了見他一面,幾乎想盡了各種辦法,天天都盼着出來,卻不想會是這種情況。
她做錯了嗎?
聽着他迅速發動車子掉頭的動靜,她抹了把眶打轉的淚,“我沒有要回去!是你先不搭理我,解釋、你也不聽,我纔不說話的。”
“真的不想回去?”彥冠修側頭看了看她,‘吱嘎’一聲又將車子停下來,語氣倒是軟了不少。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想跟他走了?”沐瑤兒吸了吸鼻子,忍着儘量不讓自己掉眼淚。
彥冠修一板一眼的答:“兩隻都看見了。”
“我說了沒有,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你要看不慣我,那你就把我扔這好了。”沐瑤兒鼻子一陣陣的發酸,鼻音很重,因委屈喊出的話裏都透着一絲顫音。
彥冠修聽得當即就沒了火氣,他不是想跟她吵架,衝她發脾氣,而是他害怕她真的會跟那個姓顧的走掉。他伸手試
掉她眼角的淚,卻被她倔強的一揮手給擋開了。
沐瑤兒一怔,瞅了眼自己的手,心裏明白他是因爲在喫醋,並沒怪他不理人,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哄纔好,所以無奈之下選擇了以牙還牙。扮可憐這招既然好用,那她就得進行到底。
她嘟着嘴道:“你都不理我,我哪顧得上手。”
彥冠修盯着她的眼,反問:“真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沐瑤兒拽着他的衣角扯啊扯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彥冠修豁然開朗般面色瞬然變好,“不生氣可以。”頓了頓,他邪笑道:“親我下。”
啥?親下?
沐瑤兒又是一怔,望着他傻眼了,畫風轉變得太快,完全適應不了他的節奏。只見他擰了擰眉,嘴裏又蹦出三個字兒:“親不親?”
有點威脅的意味。
沐瑤兒咬了咬脣,一臉尷尬的回頭看了眼,囧得臉頰頓時發熱。沐奇和淳就在後面,兩個傢伙正眼光光的瞧着她,突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別說有人在看錶演了,就是沒人,她也不敢啊。
她眨巴着眼,建議道:“換一個行不?”
“行。”彥冠修答應得挺乾脆。
沐瑤兒目光倏的一亮,下一秒,卻聽他一本正經的補充道:“晚上我睡你的房間。”
有沒有搞錯!
沐瑤兒憤憤的瞪他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怎麼就能期待,他嘴裏會有好建議。
她想了想,小聲應道“好吧。”瞥着他忽然變得愉悅的神色,學他說話玩大喘氣,隔了好幾秒才接着說:“房間本來就是你的,大不了我出去睡。”
彥冠修颳了下她的鼻子,“噗嗤”一聲笑道:“我逗你的,不會跟你擠,那個房間永遠都是你的。除非……”
“除非什麼?”
話說一半他拖着個尾音就沒了,沐瑤兒出於本能意識不經大腦的問了一句,然後看着他那雙頗具深意的眼,她立刻頓悟過來般後悔了。
還好……他沒打算替她解惑。
彥冠修話鋒一轉,極爲嚴肅和的說:“以後不許你再見他。”見她很乖巧的點頭應下,他回頭看向淳,“你來幫她處理下手上的傷。不然,我看,她今天是不捨得自己弄好了。”
“我哪有……”沐瑤兒本想反駁他一句,就自己把傷弄弄掉,卻不想淳還挺聽話。她話都還沒說完,淳就面無表情的把她手給拖了過去,三兩下功夫搞定後便又給她扔了回來。
動作之迅猛……
沐瑤兒呆呆的看了看淳,從認識的第一天,他就沒給過她好臉色,所以她倒無所謂他的態度。只是他對彥冠修幾乎都是有求必應,有點令她難以捉摸。
不對,那語氣一點都不像是請求,反倒有點像是在吩咐、指令的意味。她疑惑不已的想了半晌,直到晚上,躺倒回房間裏,她都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