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任公子來了。”侍女把任無心帶到前廳,便退下了。

    那老婦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任無心幾眼,看到那張年輕精緻的臉龐,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轉過頭來和陳氏對視了一眼。

    陳氏點點頭,朝着任無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任公子請坐,昨天我也是太擔心輕輕了,說話才重了些,今日特地向任公子賠罪,還望任公子見諒。”

    任無心聞言神色不變,也沒有動,就站在原地,不冷不淡地開口道:“阮夫人找在下來有何事?”

    陳氏熱臉貼了冷屁股,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笑容,問道:“我看任公子一表人才,氣質出衆,必定出身高貴,不知是哪裏人氏?”

    任無心微微一笑,說出的話卻絲毫不給面子:“這貌似與阮夫人無關?阮夫人有那閒心去管在下是什麼人,不如擔心擔心自己女兒……”

    陳氏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僞善的面孔再也崩不住了,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還在這個人手裏,這個人還有可能是那個賤人的兒子,她就氣得肝疼。

    一旁的老婦人見任無心如此囂張,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卻不好發作,視線又在任無心臉上轉了幾圈,越看越覺得像那個人。

    任無心像是沒注意到老婦人的視線一般,淡淡道:“阮夫人若是沒什麼事,在下先告辭了。”

    說着也沒等陳氏說話,轉身離開了前廳。

    陳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氣得不輕,然而她沒忘了身旁還有人。

    “司嬤嬤,您看這個人,像不像是阿嫵年輕時候的模樣?”陳氏轉過頭一旁的老婦人。

    這名老婦人是族中比較有資歷的長輩,專門負責一年一度祭祀巫神時選拔族中少女作爲聖女的,當年姜嫵被當作祭品獻給巫神,也是司嬤嬤選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在姜嫵逃走後,族中發生大難,司嬤嬤的丈夫和小兒子也死於災難中,導致她對造成災難的姜嫵也深惡痛絕。

    司嬤嬤點點頭道:“是有五六分相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若是再活潑些,完全就是姜嫵小時候的樣子。”

    陳氏聞言立即義正言辭地說道:“我今日叫嬤嬤來,就是讓嬤嬤辨認這人的,若是能確定他就是阿嫵的孩子,應當想辦法將他扣住,否則讓他離開了,下次還不知能不能再抓住他……”

    司嬤嬤聞言眼中閃過幾分深思,說道:“此事不可莽撞,須得先確定了他的身份,再從長計議,族長可知道此事?”

    陳氏一說起這個就來氣,說道:“這人抓了我們家輕輕,以此要挾族長引蠱,族長從昨天開始就忙到現在,如今還未從蠱房出來。”

    司嬤嬤聞言驚訝,隨即恍然道:“怪不得這個人如此囂張,不過族中大事一向由族長和四位長老決斷,既然族長還不知道,我且先去通知其他長老……”

    陳氏聞言心喜,點頭道:“嬤嬤說的對,勞煩嬤嬤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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