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衆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蕭永訣看着楚墨跟楚鈺,心裏對楚言還真有些失望。
楚皇帝那般說時他卻是在一邊站着不幫忙說句話,連退朝走時都是第一個離開,沒了身影。
他本還想將蕭長樂交給他呢,現在哼。
“今日多謝三皇子跟四王爺了。”
蕭永德感謝道,仔細一看便能看出他也老了。
不敗戰神,那只是運氣好罷了。
這再不敗的人終究會老,會死。
蕭永訣聽得蕭永德重重地哎了一聲,連忙走過去扶着他的手,關心地喊了一聲:“爹。”
蕭永德衝他搖了搖頭。
“爹沒事,爹沒事。”
他只是想到三番五次都得楚鈺相救,心裏是真感激他啊。
比起他這當父親的,他這個外人看的是比他還透徹,連他都有些不信自己女兒他卻一直相信着。
“蕭將軍,您真的沒事”
楚墨擔心地問了一聲,要是讓蕭長歌知他父親要親自上陣,還是在太子選妃前走不知會如何。
“沒事,要是這點小風小浪都經不住,那我這將軍也算白當了。”
說完,蕭永德爽朗大笑了起來。
衆人不語,蕭永德轉頭對蕭永訣道了一句:“訣兒,咱們走吧。”
“等等,如懿,我們也許久沒一同喝過酒了,不如今兒個我做東讓我請你如何”
陳業放開了楚鈺,見蕭永德要離開連忙道。
如懿,正是老夫人賜給蕭永德的字。
自上朝爲官開始,除了先帝曾這樣叫他,陳業就並未叫過他字了。
“好啊,能得周懷之請那可是老夫的榮幸,訣兒你且先回去吧。”
蕭永德衝着蕭永訣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放心。
兩人手摻着手,緩緩離開了。
連走路都不太利索,可兩人卻笑得很開心。
“那臣也先告辭。”
蕭永訣看着還在自己跟前兩人,他一直都是太子黨,跟其他皇子也不算熟,讓他留在這他也不知要與他們說些什麼,倒不如先離開爲好。
兄弟兩心有靈犀般地點了點頭,蕭永訣也轉身離開了。
“父皇此舉。”
楚墨哎了一聲,不知該如何說。
“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地兒,不如三哥請四弟喝白酒如何”
“你這是想喝酒呢還是想跟三哥聊天呢”
楚墨噗嗤一笑,他還是有些不解爲何楚鈺突然不喜竹葉青而喜歡白酒呢
竹葉青入口清淡濃度不高,可白酒
既烈又辣口,他不明白有什麼好喝的,竟能讓楚鈺喝過一回後就愛上了。
“二者兼得。”
楚鈺扯開一笑道,楚墨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是兩人心裏都想着蕭永德的事。
龍承殿內
連楚皇帝素來最喜歡的檀香都換成了薰衣草味的,還有身邊的宮女每日都是新面孔,苦無正替他揉着手,楚皇帝閉眼享受着,而底下,楚言正跪在地上。
“那些人也算有情有義,到死都不肯透露這背後之人是誰,此事不能全怪你,你也不要自責了。”
視線掃向了苦無,見苦無衝他點了點頭他才知是怎麼回事。
“兒臣多謝父皇。”
楚鈺拱手跪下,楚皇帝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甚至還有些着急想趕他走。
“既然沒事就先下去吧,朕乏了。”
楚皇帝揮了揮手,楚言只能應一聲是,隨後退了下去。
他來時早已做好了被楚皇帝罵的準備了,沒想到楚皇帝非但沒責怪他態度還那般無所謂,看來將苦無放在楚皇帝身邊還真是個正確的選擇。
楚皇帝之前最關心的就是那些刺客的下落,這次聽得抓到的刺客都咬舌自盡了也還無動於衷,也好,省去她不少麻煩了。
見得楚言離開,楚皇帝才睜開了眼。
“神醫,仙丹的事可辦的如何”
楚皇帝不介意周圍還有宮女在,直截了當地問。
“啓稟皇上,今日還沒灌溉呢。”
苦無掃了在一旁的宮女,說話有些陰森。
“此事交給你辦了,人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能讓三生花盛開。”
楚皇帝野心勃勃道,苦無哎了一聲隨後起身,指着幾個宮女。
“你們幾個,跟我走一趟吧。”
苦無指着點了幾個宮女,那些宮女連懷疑都沒懷疑一下便跟苦無離去了。
而這一去,怕是有去無回了。
蕭府內
蕭長歌今早開始右眼皮一直跳着,胸口發悶,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地上白雪皚皚一片,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雪莫說是別人,連她都驚訝。
古有六月飛雪,而現在卻提早了兩個月左右就下雪了,實
在稀奇。
有些人認爲這雪是上天降下的恩澤,可蕭長歌卻不覺得是這樣。
“朱兒你買個菜怎這麼晚回來呢”
紅袖替蕭長歌捶背,見被凍得臉色發紅的朱兒回來,她連忙跑過去替她拿着菜籃子。
蕭長歌放下書,看着朱兒凍得發抖的模樣。
“這路上被官兵給封住了,聽說是思樂樓內死了個花魁,死在了後門外,所以朱兒就繞了遠路。”
朱兒緩緩道,蕭長歌給她倒了杯茶,朱兒道了聲謝謝後喝了茶,才覺得暖和幾分,臉色也好了些。
“就思樂樓內那琴藝精湛的花魁月娘,聽說被人發現凍死在了後門外,連手指都被切斷了,聽說可怕得很。”
朱兒一邊說一邊覺得頭皮發麻,她雖沒看過可光是香香她就覺得很可怕。
這五指全斷的滋味,就算是聽着也覺得殘忍。
蕭長歌蹙眉,思樂樓頭牌花魁她聽過,沒想到會落的這下場。
“可是得罪了什麼達官貴人”
見朱兒臉上的表情,蕭長歌知自己猜對了一半。
雖是花魁,可到底是個低賤的人,做那一行的只能取悅討好客人,若是弄不好得罪了誰落了這下場也不是沒可能的。
朝商也是,也就比青樓好聽一些,實際也是要看朝廷那些人的臉色。
細想,她可很久沒見到衛了,至於小豆子如何她也不知,看來她得抽個時間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