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賴方纔一直盯着她看,色眯眯的模樣讓她覺着害怕。
“請出示玉牌。”
皇城門外的侍衛板着臉道,彎刀擋在了蕭長歌跟前。
蕭長歌瞥了周圍的姑娘,身旁的丫頭都從身上拿出了玉牌遞給了侍衛,隨後進了皇城內。
紅袖跟朱兒兩人互看了一眼,她們怎沒聽過要什麼玉牌呢
蕭長歌挑眉,莫說朱兒、紅袖,連她也沒聽過玉牌這玩意。
不是她沒有,而是沒人給她
嚴氏
蕭長歌雙眸微微一眯,難怪這一路上都平平安安風平浪靜,原來
“你們該不會連玉牌都沒吧連玉牌都沒還敢來,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走走,哪裏涼快哪裏呆着去。”
侍衛見蕭長歌一臉疑惑的模樣嘲諷道,對蕭長歌的態度瞬間惡劣了幾分。
這一擡頭,才見蕭長歌的臉上帶着道傷疤,加上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更讓人覺着瘮得慌。
他們雖知道官宦家的小姐不可能各個跟楚國四美那般,高矮胖瘦的也有,可唯獨沒見過臉上帶傷疤的。
這樣的人去了太子的宴會上,那不是選太子妃,那是去嚇人了。
“大膽,我們家小姐可是蕭家大小姐”
紅袖見到那幾個侍衛不屑的模樣,心裏燃起來一股怒火來。
“紅袖。”
蕭長歌冷冷一喊,紅袖不甘心地閉嘴了。
見蕭長歌這波瀾不驚的模樣,守門的侍衛互相看了一眼。
正當蕭長歌張嘴時,卻聽得身旁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位大哥,這是我們家小姐的玉牌,請您過目。”
君書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遞到了侍衛手中,當侍衛見到玉牌上的樂字時,態度像是轉了十八個彎一樣。
“原來是蕭二小姐。”
侍衛讓開了條路,對蕭長樂的態度萬分客氣,跟對蕭長歌的態度形成了對比。
蕭長樂瞥了身旁的蕭長歌,莞爾。
蕭長樂着一身豔衣,紅衣上繡着精緻的細紋,連妝容都比平時妖冶了幾分,墨發盤起卻散落幾根,瓜子臉丹鳳眼,一顰一笑都有神。
不可否認,蕭長樂值得被譽爲四美之一。
今日這身,很吸引人。
就連蕭長歌都很想誇一句美人兒呢。
君書捂嘴偷偷樂着,要沒了玉牌,蕭長歌莫說是見到太子,怕是連這皇城都進不去。
“方纔本小姐從不遠處聽見這裏吵鬧,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蕭長樂轉頭,將視線落在蕭長歌身上,卻一副不認識的模樣問。
“二小姐您問的正好,這位姑娘說她是蕭家大小姐,今兒個剛好二小姐也在,不如二小姐替小的認認”
爲首的侍衛拍着馬屁道,蕭長樂上下打量了蕭長歌一番,眼中似有嘲諷。
對着蕭長樂又是鞠躬又是客氣地。
蕭長樂掃過蕭長歌,湊近了幾分仔細研究。
兩人四目相對,蕭長樂的視線卻從蕭長歌身上挪開了。
“本小姐頭上卻是有一位姐姐,卻不是她,此人是誰本小姐也不知。”
“聽到了沒聽到了沒,竟敢冒充蕭家大小姐,罪加一等”
侍衛聽得蕭長樂親口證明,膽子更大了幾分。
他就說這人怎有可能是蕭家大小姐呢要是這模樣能當蕭家大小姐,那他早就能當皇上了
當然,這也只能在心裏想想不敢亂說,說出來就怕株連九族。
“二小姐,你你”
紅袖皺眉,卻只能說出個你你你來。
蕭長樂這是連自己的姐姐都不認了
“你這窮酸丫頭喊誰二小姐呢。”
君書甩了甩手帕,嫌棄道。
“可明明就是二小姐呀,二小姐,這是大小姐呀”
紅袖着急解釋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太子選妃宴可快開始了,要是耽誤了時辰可該怎麼辦
“你這丫頭怎亂認呢長歌姐姐正在府內好好休養着,怎會出現在這”
蕭長樂冷笑一聲,理了理衣服。
蕭長歌算是看出來蕭長樂這是什麼意思了,她們都有玉牌,唯獨她沒有。
甚至不知進宮還需要玉牌的事
“小姐,宴會快開始了,咱們就不要跟這小騙子瞎扯了。”
君書在一旁提醒道,蕭長樂眼眉一挑,妖冶萬分,薄脣輕張開:“走。”
說着,光明正大地從皇城門外走了進去。
“二小姐慢走。”
侍衛還在身後高喊了一聲,這臉上還漲紅着臉,一副害羞的模樣。
只是蕭長歌還被攔在了外頭,至於其他人爲了能給皇上皇后她們留下個好印象早就提前進宮了。
嚴氏是沒在轎上動手腳,可那轎伕卻轉了幾個彎兒纔將她送到皇城門外,等她發現進宮內需玉牌時已經晚了。
嚴氏是在打這這主意呢。
“人家二小姐可說了不認識你們,還不快走,再不走就把你們抓起來”
侍衛恐嚇,上面的人可叮囑過了,今兒個太子選妃決不能
出現意外,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小姐,那些人也走了,轎子也不見了。”
朱兒輕輕喊了一聲道。
在見到蕭長樂來時朱兒早就就去看阿賴他們還在不在了,這一看,人都沒影了。
就算現在趕回蕭府也沒玉牌,就算拿了玉牌也遲了。
“抓那幾位大可抓一下試試。”
蕭長歌眼中露珠一抹譏諷,嘴上的笑容更像譏笑。
刺地一聲,那些侍衛已經從刀鞘內拔出刀來,刀鋒銳利映着蕭長歌的容顏。
侍衛雙手握刀,似要動手一樣。
那些官宦家小姐也屬蕭長歌算最遲的了,皇城門外已經沒幾個人,有的也只是那些下人,正在等她們家的小姐。
更有的只在意自己是否晚了,匆匆地從左邊城門走了進去,還有些看見了卻裝作沒見着。
朱兒擔心得連手上都流着汗,眼看時間本就不夠,還被擋在這外頭進不去。
“給我抓起來不僅假冒蕭家大小姐更想闖入宮內,光是這兩條就夠判你死罪了”
侍衛見到蕭長歌那雙冰冷的眼,正因爲這淡定的模樣,他才覺得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