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漲紅着臉,似在做虧心事般不敢正眼瞧朱兒。
“是掉了什麼東西可需朱兒幫忙找找”
朱兒低頭,左瞧右瞧地。
“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我我自己找就行了,小姐不是讓你幫忙熬藥的嗎你還不快去”
紅袖這話才讓朱兒想起正事來,她家小姐之前吩咐她熬藥,說是要給五小姐
簫婉晴的瘋癲病日益嚴重,前些日子還生喫生肉,連大夫都束手無策,她家小姐不懂醫術竟說她開的藥能夠治好簫婉晴的病,不管她家小姐說什麼她都相信,可唯獨這件事她卻抱有懷疑。
這藥,真能治好五小姐嗎
朱兒望着手上的藥沉思了幾分鐘,最後還是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紅袖呼地鬆了口氣,若是自己的小心思被朱兒察覺傳到了她家小姐耳中,到時只會讓她跟她家的小姐鬧得僵硬,再者她怎能跟自家小姐搶
壓抑着自己的感情,紅袖只覺得胸口有幾分悶,特別是看到楚鈺對她家小姐的態度後她腦海中總回想着楚鈺喊的那聲歌兒
這寵溺的語氣讓她有幾分嫉妒,還有些羨慕。
她也想,也想被這樣叫着
蕭府外,蕭長歌跟楚鈺一出府門便遇見了蕭長歌,門外還放着兩臺轎子。
蕭長樂掃了眼站在蕭長歌旁邊的楚鈺,心生嫉妒。
雖是個廢物王爺,可好歹人家還是個王爺,雖不能一手遮天,可好歹能榮華富貴一生無憂。
不過楚鈺這容貌,蕭長歌站在她身旁只會是個笑話。
她還真不知蕭長歌哪裏來的自信站楚鈺身旁呢。
蕭長樂眼眉一掃,莞爾一笑,湊近蕭長歌身邊,似多熟一般。
“長歌姐姐跟四王爺是要去太子府”
“是。”
楚鈺瞥了蕭長歌一眼,隨後應道。
聲音清澈宛如泉水叮咚作響,令人羨慕,就算是她都忍不住嫉妒眼前這男人,怎會有這般好看的容顏。
“既同路,不如一起”
蕭長樂邀請,蕭長歌淡然一笑。
“去太子府也只有一條路,不同路的話妹妹要走哪條路呢”
蕭長歌冷笑一聲,從蕭長樂身旁走過,掀開轎簾往裏頭鑽了進去。
楚鈺忍着笑,騎在了一旁的馬上。
英姿颯爽,看起來倒有幾分男子氣概。
以前蕭長樂看不起楚鈺,如今她才發現這廢材王子也不似外頭傳言的那般不堪入目。
這上馬的動作很標準,完全不像個軟弱的人。
“二小姐請。”
楚鈺見蕭長樂望着他,似能猜出小姑娘的心思一樣作了請的手勢,態度卻很冷淡。
蕭長樂客氣地點了點頭,君書幫她先開了轎簾子,嬌小的身子鑽入了裏頭。
君書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楚鈺,見其眯眼笑着的模樣她如看到牛鬼蛇神一樣躲開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此人不好惹。
同樣,楚鈺也注意到了君書的小眼神,他沒想到這胸大無腦的二小姐身邊竟有這般敏銳的丫鬟。
轎子起,楚鈺騎着馬緩緩跟在蕭長歌的轎子身邊,既丫鬟不在那他只能充當下人的角色了。
這人怕是個妖孽不成
高樓上,白靈兒望着人羣中的楚鈺。
比平時意氣風發了幾分,嘴上的笑容都燦爛了幾分。
“小姐。”
雙兒在身旁小聲喊着,前幾天纔出了那樣的事兒來今兒個又撞見楚鈺跟在蕭長歌的轎子旁,這怕是要出大事啊。
“無礙,我們也走吧,莫要讓客人久等了。”
跟平日裏不同,今日白靈兒見這場面也沒喫醋,甚至連臉上都波瀾不驚。
讓雙兒猜不透白靈兒心裏在想些什麼。
“是。”
既連白靈兒都不介意她這做丫鬟的介意個什麼勁兒呢
雙兒提着箱子跟在了白靈兒身後,而今日白靈兒也不是跟往常一樣穿着一襲白衣,而是着着紅衣。
妖冶如火,眉間紋着火蓮花更引人注目。
出了紫竹院的門,早已有轎子在外頭候着她了。
“白姑娘,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時了。”
“有勞公子帶路。”
白靈兒莞爾,脣色豔如楓,跟平日的她一丁點都不像。
雙兒擔心白靈兒,可見白靈兒上了轎子她也只能跟在身後。
白靈兒自被楚鈺從青樓贖出來後便沒再接過客,可昨日一道邀請帖卻送到了紫竹院內來,本她家小姐背後有四王爺撐腰,不必理會這種帖子纔是,可她家小姐見了後卻受約。
她也不知這送邀請帖的人是誰,還有如何得知她家小姐在紫竹院內呢
太子府外,張燈結綵,周圍都貼滿了大大的囍字,還擺着各種各樣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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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長歌她們下轎時,蕭長歌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門口的粉水仙。
這水仙花又勾起了她的回憶,嚴若琳素來最喜歡的便是水仙了。
甚至在她搬出中殿時將她栽培的梨花全剷掉,都種上了她最喜歡的水仙。
她還記得那一片的粉水仙還惹得楚言誇獎跟賞賜呢。
“歌兒,可是又想到些什麼事了”
楚鈺見蕭長歌這模樣有幾分不對勁兒,湊近她身旁問。
而這模樣在其他人看來兩人關係很好般。
前陣子的風波還沒過,如今蕭長歌可算是家喻戶曉了,受邀的人誰還不認識蕭長歌呢
一認出蕭長歌便能猜到在她身邊的男子是誰了。
若非楚皇帝親自賜婚的四王爺,誰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跟蕭長歌這般親暱
蕭長樂望着那些人都將視線集中在蕭長歌身上,不由得咬牙跺腳。
爲了成爲太子妃她從有意識時就努力到現在,結果太子妃卻成了嚴若琳的囊中之物。
她恨。
憎恨至極。
“沒什麼,只是覺着這水仙開的不是時候。”
蕭長歌收回視線,走在了前頭,楚鈺緊跟其後。
太子府比蕭府甚至比四王爺府都要大了好幾倍,蕭長歌跟着引路的丫鬟左走右走地,竟覺着這條路比去皇宮的路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