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介意提到青垣,她不想再聽到青垣二字了,如今她派出去的人搜尋不到青垣也好,只要不出現在溫雅面前,那就當他已死了
蕭長歌淡然一笑沒多說什麼,這是溫氏房裏頭的事她參合不了。
“祖奶奶跟娘還在大廳等着呢,四娘還是快些去吧。”
蕭長歌讓開條道,讓溫氏走過去。
溫氏點頭,跟蕭長歌擦肩而過,可還未走幾步便又停下腳步。
“長歌,當日你問的那句是何意思”
溫氏似想起什麼來一樣問,當時蕭長歌問嚴氏是梁家哪位公子時她就納悶了,可一直沒找到機會問。
依照蕭長歌的性子怎會無緣無故問這話呢
“沒什麼意思,只是長歌覺若嫁人的話還是需先知對方家裏幾口人,人品如何罷了。”
蕭長歌莞爾一笑,溫氏挑眉驚訝卻說不出其他話來。
“這事四娘會派人去查的,多謝你的提醒了。”
溫氏朝着蕭長歌客氣一笑,轉身便帶着丫鬟離開了,腳步匆忙沒半點停留的意思。
“小姐,這這是什麼事呀”
紅袖聽得雲裏霧裏地,這麼突然地要爲四小姐找好人家呢要知蕭溫雅纔剛及笄不久,要先也是蕭長樂這二小姐先纔是。
“誰知道呢”
蕭長歌聳了聳肩,她知道方纔溫氏那回答只是敷衍她的罷了,溫氏不會派人去查梁家的。
她也算提醒過了,若是到時釀成大錯那可怪不得她了。
這本不是她能管、該管的事,她不想灘這渾水。
溫氏也是,正在逐漸改變。
就像蓮花本該不染凡塵,可她卻越來越渾濁了一般。
這形容似有些過了,畢竟在蕭府內有誰是真的能保持初心,天真無邪呢
連同她,都在一步步算計別人,更別提溫氏了。
沒些手段,沒些底子怎會在府內活到現在呢
蕭溫雅對青垣的感情或許真如溫氏說的是一時興起,可蕭溫雅爲了一個才見過幾次面的男人竟跪在她面前求她幫忙,想扼殺掉蕭溫雅對青垣的感情,談何容易
“小姐您在想什麼”
見蕭長歌停留在原地還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副憂愁的模樣,紅袖擔心問。
“沒事,邊疆那邊可有消息算算日子我爹也該到邊疆了纔是。”
蕭長歌纔想起這事來,楚皇帝派了她爹去邊疆,卻一點都不關心邊疆的情況也不在意蕭永德是否安全到達,說來也是可笑。
“這紅袖這就去打聽打聽”
蕭長歌沒阻攔,任由着紅袖去。
轉眼間,紅袖的身影已消失在蕭長歌身旁了。
“小姐,這藥還要熬嗎”
朱兒手上還端着托盤,盤內還放着碗,裏頭還殘留着發黴的味道。
很難想象簫婉晴將這一碗烏漆嘛黑的玩意兒喝了下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熬,爲何不熬這可是能讓婉晴妹妹恢復過來的良藥呢。”
蕭長歌莞爾愉快道,朱兒卻抖了抖身子。
一見蕭長歌笑容滿面的模樣,朱兒心裏心疼簫婉晴。
“你先回去院子吧,我要出去一趟。”
蕭長歌活動筋骨,想來她也許久沒去賭坊看看了,也不知衛跟雲季兩人如何了,至於唐莫書,她根本不擔心。
若是沒點能耐,唐老爺子能放心將唐家交給唐莫書打理麼
“是。”
府外,紅袖剛出府們時便見一丫鬟蹲在蕭府門口邊上,瘦弱的身子捲縮成一團,雙眼一直看着蕭府的方向,當她見到紅袖出來時別提有多高興,連雙眼都冒着精光。
“你不是”
紅袖瞧着丫鬟,一臉驚訝。
“奴婢是素素夫人身邊的丫鬟,名折雨,折雨見過紅袖小姐。”
折雨咧嘴一笑,一副天真的模樣。
可她的小臉手,已經凍得發紅發紫卻還這般強忍着,實在讓紅袖心疼。
“你你怎麼會在這”
紅袖握着折雨那雙凍得冰冷的小手兒,緊張地左右看了一眼隨後將她拉到了角落邊。
這可是蕭府,要是讓別人看到可不好。
“啓稟紅袖小姐,是我家夫人讓奴婢來找你的,說是你拜託她的事已有眉目了,奴婢本是讓府們外的家丁進去通報紅袖小姐一聲,可這些家丁”
折雨瞥了站在蕭府外的家丁,身子挺直,面不改色的模樣,抿了抿嘴。
“所以奴婢只能在門外碰碰運氣了,沒想到紅袖小姐真的出現了。”
說到這,折雨笑的很是開心。
紅袖瞧着這小丫鬟,就
好像當年的她一樣,對她瞬間親近了幾分。
“你也別小姐小姐地叫我了,就叫我紅袖吧。”
“小姐可別折煞奴婢了,我們家夫人說了紅袖小姐是她妹妹,既是我家夫人的妹妹,奴婢又怎能直呼名字呢”
折雨年紀雖小,可說起話來卻是一套一套地。
恭敬又不失分寸,說的話也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毛病。
“可可我也是個下人,跟你一樣。”
紅袖解釋,她長這麼大隻有被人罵被人說的份兒,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喊她小姐,她聽着不適應。
折雨似看出了紅袖在想什麼,那雙小眼兒彎成月牙兒,露出潔白的牙兒,輕笑一聲似銀鈴般好聽。
“紅袖小姐這話可說錯了,在我家夫人心裏你可是她的妹妹,怎與折雨身份相同呢若讓我家夫人知我對紅袖小姐不尊敬,折雨怕是要挨板子。”
折雨嫣然一笑,頗有些開玩笑的感覺。
見折雨這般堅持,紅袖也只能作罷。
何況這小姐小姐地,雖剛開始聽着不適應可聽多了她倒覺着還不錯。
“小姐,我家夫人還在醉軒樓候着呢,還請小姐隨奴婢走一趟。”
“醉軒樓”
紅袖兩眼發光,這地方她沒去過卻也聽過不少這醉軒樓的傳聞,說是這樓內廚子做出的東西可比皇宮內的御廚做的還好喫呢,而且想上醉軒樓二樓,若非身份顯赫的人是絕對上不去的。
“是呀,我家夫人早點好菜餚,就等紅袖小姐過去了。”
折雨衣袖遮小嘴笑道,紅袖有些猶豫。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