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楚皇帝專門從宮內調出來給找蕭長歌的,現如今連楚皇帝都插手這事,其他大臣想巴結,自也要幫忙。
各個地兒都派人來,整個問水坡都快塞不下了。
蕭永德本想來,可剛出宮就被蕭家的下人給攔住了。
蕭永德一眼便認出那蹲在角落邊的人是誰,溫氏身邊就幾個人他印象深刻。
家丁見蕭永德趕忙起身跑到他跟前,跟他說了連氏又發瘋的事。
衡量之下蕭永德還是選擇回蕭家看看連氏的情況。
問水坡那邊有楚鈺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可連氏這邊卻沒人在她身邊,他自要選連氏了。
楚鈺在上完早朝之後便被楚皇帝喊去御書房談論起伊正的事情,楚鈺驚訝楚皇帝這一舉動。
若是以前楚皇帝肯定不會問他的決定,可現在卻與他商討。
說是商討,倒不如是楚皇帝單方面決定。
他也只是在一旁聽着,建議不敢亂給。
他明白楚皇帝是個怎樣的人,多疑,猜忌心重。
他的一言一行,楚皇帝心裏可能揣測着他其他想法。
“那此事便這樣決定了公雖不抵過,可伊正好歹爲官這麼多年,既他已走,那給給他個好名聲。”
楚皇帝輕飲一口茶,擡頭看了眼楚鈺,
“父皇宅心仁厚,此做法也讓伊大人面子過得去諸位大臣也應該沒看法。”
楚鈺低頭客氣道,這種客氣的態度不像父子談話,倒像君與臣。
“這裏只有朕與你,你放鬆些,朕也許久沒與你坐下來好好談談呢。”
“父皇,今日兒臣怕是沒時間與父皇談了,問水坡那邊還沒歌兒消息,兒臣擔心。”
楚鈺低頭略帶歉意道。
蕭長歌出事他這當相公的怎有心思坐在這裏跟人談天說地
何況楚皇帝這隻老狐狸與他談,定是要猜探他心裏的想法。
他現在沒精力與楚皇帝周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問水坡那邊,也不知徐福那邊如何了。
楚皇帝頓了頓,重重嘆了口氣。
手習慣性地敲打大腿,又朝楚鈺笑了笑。
雖有些怒,卻不好表現出來。
現蕭長歌失蹤是京城頭等大事,人還沒找落,楚鈺這麼說也情有可原。
“也是,朕的兒媳婦生死未僕,你先回去,咱們來日方長時間多的很。”
說罷,楚皇帝哈哈大笑起來。
笑着笑着,楚皇帝止了笑。
“鈺兒對那蕭長歌可是認真的”
楚皇帝試探問,從小他可教他們想要當好帝王必須無心,這心裏容不得女人,要容也只能容江山社稷,整個楚國。
若是動情,最後只會害了自己。
兒女私情,七情六慾,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情字害死人。
“父皇說的兒臣一直都謹記在心,蕭長歌纔剛嫁入王爺府沒幾天,她出事兒臣哪怕是做戲都要演好看點,不是嗎”
楚鈺輕聲道,反問。
楚皇帝愣了愣而後哈哈大笑,手指着楚鈺。
他倒是忘了蕭長歌與他才成親多久,若是表現的平淡只會讓人懷疑。
楚鈺起身,連半點猶豫都沒。
拱手作揖級,朝楚皇帝笑了笑。
“時間緊迫,兒臣先行告退。”
見楚鈺起身,楚皇帝沒阻攔,只是叮囑了句:“鈺兒,可要記住父皇說過的話,帝王無心,若動情那輸的只會是你。”
“兒臣明白。”
楚鈺眼眸一轉,有幾分驚訝,他沒想楚皇帝竟會與他說這些話。
他已十幾年沒正眼瞧過他,不管他生死,沒想他還能從楚皇帝嘴裏又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是啊,女人對楚皇帝來說不過是能牽制住那些大臣,對他來說只是個玩物,若有朝一日沒用了那便直接捨棄。
所以他才能當這個皇帝,那是因爲他能親手將自己愛的女人扼殺掉。
說罷,離開。
望着楚鈺離開的背影,那張帶着笑意的臉逐漸僵了幾分。
直到楚鈺消失在眼眸中,他的神情才變了變,冷哼了聲。
“皇上,皇上。”
龐海見楚鈺離開,趕忙狗腿從外面跑了進來,語氣有幾分激動。
楚皇帝不悅挑眉,見龐海高興的模樣他眼眸也只微微一擡。
“何事讓你這麼高興了”
“是是是苦無神醫出關了。”
龐海激動地說了好幾個是,嘴角裂開,雙眸睜大,激動地連手都抖着。
苦無閉關這個月,楚皇帝每次都在想念苦無,可見苦無在楚皇帝心裏的分量有多重。
如今苦無出關,楚皇帝該高興。
果然,楚皇帝一聽這事趕忙從椅上起來往書房外走去。
“神醫出關了,那這長藥可是好了馬上馬上讓他來見朕
,不,神醫在哪”
楚皇帝走出去,又折了回來興奮問。
“神醫還在北院,說是換身乾淨的衣服再來見陛下。”
龐海恭敬回答,楚皇帝哪還顧得上這些,趕忙往北院趕去。
龐海想跟過去,楚皇帝卻命他待在原地。
龐海雖不理解也不敢多說什麼,他早知苦無在楚皇帝心中位置早超過他,沒想現在去北院還不帶他。
這北院到底有什麼玄乎的東西
“哎,小元子小元子在哪”
龐海似想到什麼一樣吆喝着,踏出御書房的門左右找着人。
他不知北院裏頭在搞什麼鬼,可有人知道呀。
他去問他那好乾兒子不就知道了
北院
楚皇帝匆匆趕來,卻被侍衛攔在外頭。
這院內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刺激着楚皇帝的神經,讓他心裏激動又興奮。
可他似意識到什麼一樣,捂着鼻子。
這味道他熟悉至極,以前他喜歡這味道,在拿起劍殺自己兄長的時候
那時他那些兄長們家中的的男女眷們全都死在他手上。
斬草要除根,他容不得對他有威脅的人活在這世上。
“皇上,神醫說誰也不能進這裏頭、”
侍衛攔在楚皇帝面前,若放平時楚皇帝早將這些人株連九族了,可今日不同,今日是苦無出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