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人還沒到跟前聲音先到了,語氣高興的模樣。
楚鈺挑眉,半眯。
鳳眸中映着盒內的頭顱,披頭散髮,看流着的血便知人已死許久卻不知楚永碩用什麼辦法將其保全,讓頭顱不腐爛不發臭。
死相難看,死前該掙扎過。
嘴巴張大,眼睛瞪大,不知是經歷了何等恐懼之事。
這人是他安插在楚永碩身邊,從她出京到到現在此人都隨在她身邊還得了楚永碩信任,兩月以前卻得不到他的消息了。
他早想到可能被懷疑了,沒想楚永碩還將人送到他府上來。
楚永碩這人與楚言一樣,多疑、猜忌。
“王爺,王爺,你怎將靈兒一人丟在宴會上就離開了呢”
白靈兒踏過門欄,見楚鈺凝眸認真看着硃紅色的,提着裙子走過去。
徐福看了眼白靈兒,臉上有些慌張,生怕白靈兒見到盒內的東西會嚇得暈過去。
白靈兒見徐福神情慌張,還以爲他們是得了好東西偷偷摸摸地不給她看,這步子走的更快了。
楚鈺砰地一聲蓋上盒子,轉身負手看着扭着小腰到他跟前的白靈兒。
雙眸掃了眼木盒,心裏好奇這裏頭裝的到底是什麼。
“靈兒你回來了,既回來了怎不好好休息”
楚鈺雙手握着白靈兒雙肩,神色一換,又成了平日那副溫柔的模樣。
白靈兒張嘴還想問,可見楚鈺這溫柔的模樣她忘卻了一切,咧嘴嬉笑。
“王爺,你怎拋下靈兒就走了呢靈兒在宴會上傻傻地等王爺回來,可等到散宴都等不到人。”
白靈兒斂眉,落淚,委屈道。
“突然有公事纏身,本王忘了與靈兒說一聲,是本王的疏忽害的靈兒等了那麼久。”
楚鈺將白靈兒擁入懷,徐福見狀點點頭。
楚鈺與白靈兒也圓過房,若白靈兒能加把勁懷上,正妃的位子該非她莫屬了。
現在就看白靈兒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王爺晚上可要陪靈兒,不然靈兒可不依。”
白靈兒擡頭,水靈靈的眼中期盼着,晶瑩的淚還掛在眼角邊。
似楚鈺拒絕的話,這淚便會如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下。
看着看着,白靈兒臉色發燙發紅。
這張妖孽般的臉她是怎麼看都不膩。
“咳咳,王爺,那這盒子”
徐福望着盒子,這玩意一直放在這也不妥當,萬一嚇壞人如何是好。
“這盒內裝的是什麼呀方纔見王爺神色不對勁,可是因這盒內的東西”
白靈兒雙眸落在木盒上,好奇萬分。
“這木盒倒挺別緻的,上面的花紋雕刻也很講究,不過好像不是楚國的木盒。”
白靈兒繞過楚鈺身邊走到木盒旁看了看。
她說的不是吹捧也並不假,盒上的花紋雕刻確實好看,得她心。
“這裏頭裝的什麼,靈兒你打開便知了。”
徐福見白靈兒在木盒上摸來摸去地,本來想阻止,可楚鈺卻在這時開口,徐福神色複雜。
“王爺”
輕聲一喊,想阻止,可已經晚了。
徐福伸手捂着耳朵,只聽得大廳內傳出一聲尖叫,整個人暈倒在地上。
這始料未及的尖叫聲讓雙兒反應不過來,見白靈兒倒地上後還愣了會,而後才反應過來。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雙兒推着白靈兒的身子,半點動靜都沒。
伸手探了下鼻息,見還有氣她才放下心來,順了順胸口的氣,深呼吸一口。
雙兒被白靈兒這一喊嚇破了膽子,也不知木盒內裝的是什麼玄乎的玩意讓白靈兒嚇成這樣,想看卻害怕。
“徐管家,還不趕緊派人把二夫人送回去,再找個大夫來看看。”
楚鈺望着倒在地上的白靈兒,這情況似在他預料之內一樣。
徐福看不透楚鈺,就好像他是故意的,正等着白靈兒暈倒一樣。
“是,老奴這就去。”
雙兒還哭哭啼啼地叫着白靈兒,徐福剛走幾步又頓住了腳,轉頭看向雙兒。
“還不趕緊去給二夫人尋個大夫來。”
被徐福這麼一吼,雙兒纔回過神來抹了抹眼淚往外去,徐福趕忙命人將白靈兒擡回房去。
“王爺,您怎讓二夫人看這玩意呢,這不純屬嚇她的嗎。”
徐福佝僂着腰,下人擡着白靈兒回去徐福本想跟上,見楚鈺還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麼,他轉頭數落。
“老奴先去南院看看。”
說罷,邁着步子往南院去了。
蕭長歌不在後徐福整個中心都繞着白靈兒轉,越看白靈兒越是順眼,所以楚鈺才說徐福是牆頭草,可他的出發點是卻是爲他爲整個王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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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楚鈺拿起桌上的木盒,拿起燭臺,燭火搖曳宛如個舞女般。
而後往院後走去,將木盒丟在地上,哐噹一聲,蓋子鬆了,露出頭髮。
燭火丟在木盒上,茲拉茲拉慢慢燒着,小火苗慢慢變大,將整個木盒都包裹在火堆內。
鳳眸映着火,臉逐漸變冷。
轉身,往南院的方向去。
南院,雙兒早請來大夫,只見大夫按着紅繩,皺眉認真。
屋內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連呼吸都屏住。
忽然,大夫哈哈大笑,收起紅繩。
“大夫,賤內情況如何”
楚鈺恰好從屋外進來,聽得大夫笑得高興,不明所以。
拱手作揖,客氣至極。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夫人是喜了”
大夫高興,楚鈺挑眉,一臉驚訝:“什麼”
徐福臉上欣喜,握着大夫雙肩:“二夫人有喜了約一個月了。”
楚鈺神色微變,雙兒欣喜。
她家主子有喜也就證明她們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蕭長歌失蹤,她家主子母憑子貴,王府內還不是一手遮天
就算蕭長歌回來也無需畏懼她,這喜脈來的真及時
徐福眼眸轉了轉,蕭長歌嫁入府內也有餘月,那時不久白靈兒便與楚鈺圓了房,這時對得上。
這孩子是楚鈺的沒錯了。
“只是往後不可讓二夫人受這樣的驚嚇了,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