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這話雖像替他解釋,可劉紫旬越聽越覺着彆扭。
就好像是在嘲諷他一樣。
不過穿楚鈺的衣服總比穿家丁的衣服好,將就將就。
他這一天趕來衣服都沒換過,澡更沒洗過了。
現在後悔的便是用驢當馬,害的他來路上耽擱兩天。
劉紫旬見蕭長歌的神情,沒多想便與紅袖她們走了。
蕭長歌方纔說敘舊,肯定還有其他事想做,雖他好奇想看可到底還是別人家的家務事,他可是個外人,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的。
見幾人離開的背影,蕭長歌眼眸微收,拍了拍手。
她方纔那舉動也不知要得罪多少人,那些人不整治整治怕是日後她不在府內更囂張。
蕭長歌緩緩走向緊閉的門,心下大致知是發生什麼事了。
紅袖方纔說春夏,春夏又站白靈兒身邊,她知春夏該是選了白靈兒。
她倒覺着失蹤這幾日是好事情,至少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比如徐福與春夏。
她身邊可留不得這樣不忠的人,不然以後肯定會壞了她的好事。
“夫人你聽。”
腳步越來越緊近,蕭長歌似是故意讓屋內的人知曉一樣。
被雙兒這麼一喊,白靈兒纔回過神來,手上還拿着細針,另一隻手還拿着小人。
砰地一聲,陽光照入。
嬌小的身影擋在門前,那張陰森的臉看起來讓人覺着害怕。
白靈兒慌亂將小人塞到櫃內,臉色煞白,人都不禁像後退了些。
雙兒擋在白靈兒跟前,春夏被嚇得連頭都不敢擡,縮着脖子,身子顫抖。
明明是春快步入夏,可她怎覺着冷呢,冷到背後起雞皮疙瘩。
撥開珠簾,珠簾碰撞發出聲響。
平日裏聽着悅耳,可今日卻覺得詭異。
步子緩緩靠近,蕭長歌朝着白靈兒莞爾。
“你,你想幹什麼。”
蕭長歌還未開口,倒是白靈兒先開口了。
她驚恐地看着蕭長歌,吞了吞口水害怕問。
“方纔我說過了,我來找妹妹敘敘舊呀,這幾日我不在府內,王爺府靠妹妹幫忙看着,我得跟妹妹說聲謝謝。”
蕭長歌平淡道,清冽的眸看着白靈兒害怕的模樣她竟覺着有趣。
還是第一次覺得戲弄別人是件有趣的事。
“妹妹你在怕什麼莫非我會吃了你不成”
蕭長歌理了理衣服,緩步走到白靈兒跟前。
雙兒擋在白靈兒跟前,不自覺地伸出手阻攔,蕭長歌輕笑,那雙眼頓時發冷。
映着雙兒害怕的模樣,蕭長歌一把將她推開。
這一推,雙兒猝不及防沒半點防備撞到了梳妝檯的角。、
誰都沒想蕭長歌會突然推人,更沒想到蕭長歌的力氣會這麼大。
腰間發疼,雙兒皺眉。
可蕭長歌似沒看到她一樣,那雙眸直直映着白靈兒的模樣。
“本王妃與妹妹有話談,你這做奴才的竟敢攔在主子面前”
蕭長歌冷聲道,雖沒看雙兒,可這話是對誰說的衆人心知肚明。
若有後悔藥,她定不會做出背叛蕭長歌的事,可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望着紅腫的手,從她打了秋冬那時開始就回不去了。
“奴婢該死,奴婢不該攔在主子面前。”
雙兒砰地一聲跪在地上求饒,擡頭,雙眼淚汪汪。
“只是,只是二夫人與小王爺都累了,該休息會,所以奴婢才才莽撞了王妃。”
雙兒說的委屈,抿嘴。
小王爺三字讓白靈兒不自覺伸手撫摸着肚子,似在顯擺也似在告訴肚子裏頭懷着楚鈺的孩子一樣。
方纔一緊張,倒將這事忘了。
她如今肚子裏懷着楚鈺的孩子,她爲何要怕蕭長歌
等她生下孩子,蕭長歌不僅奈何不了她,還得讓着她
“對,姐姐莫怪雙兒,雙兒也是爲妹妹着想。”
瞬間,白靈兒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自春見了白靈兒方纔扎小人的模樣再見現在這模樣後她竟覺得害怕。
之前,便是被白靈兒這無辜委屈的外表給矇騙了。
“哦”
見兩人一唱一和地,蕭長歌挑眉輕哦了聲。
雙目盯着白靈兒的肚子,許久,纔回過神來。
白靈兒看不準蕭長歌在看什麼,額頭汗水滴落。
聽得這兩人對話便知白靈兒懷孕了,還是楚鈺的種。
才短短几日連白靈兒都有孕了,難怪這般囂張,難怪徐福會維護白靈兒,難怪衛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看着她似有事想說又扭扭捏捏地不像他原
來的模樣,原來是喜得子嗣。
“今日妹妹困了,若姐姐想敘舊,不如改日”
白靈兒揉着額頭,遮擋住臉,餘光打量着蕭長歌。
見蕭長歌視線還在她身上未曾變過,似連她偷偷打量都被蕭長歌看在眼裏,白靈兒趕忙挪開視線。
“有些話不提前說就怕以後忘了,還是借用妹妹一點時間。”
蕭長歌沒退讓的意思,今天讓秋冬受這份委屈的幕後主使是白靈兒,她總要提醒一下,免得白靈兒以後再犯。
蕭長歌靠近,白靈兒雙手往後,身子也往後撤。
神色陡然一變,手緊抓着白靈兒的衣服,湊近她身邊。
兩人面面相視不過幾釐,連蕭長歌呼出的熱氣都能感受到。
緊抓着衣服,勒着白靈兒的脖子差點讓她喘不過起來。
任憑白靈兒拍打,蕭長歌手上的力氣似與男人一樣大,緊緊拽着,不曾鬆開。
雙兒與春夏被蕭長歌這動作嚇了一跳,雙兒踏入一步想勸阻,蕭長歌似看穿她的想法一樣,鋒利的匕首刺在牀被上,屹立着,似在警告她們不要輕舉妄動。
匕首鋒利,映射着一張煞白的臉。
白靈兒見匕首時嚇得背後冒着冷汗。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瞥向屹立着的匕首,白靈兒後怕問。
她連咽口水都提心吊膽地,生怕下一秒這匕首會傷了她。
“自是希望有些人別打擾我們嘮叨,若不然我的心情可會很差,一差可就不能保證做出什麼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