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琳跟楚言這時候來作甚她纔回來第一天兩人齊雙雙過來了,明顯是衝着她來的。
“王爺呢”
蕭長歌起身掃向朱兒問。
“王爺早在大廳內候着了,現在就等王妃過去呢。”
朱兒低頭,老實回答道。
蕭長歌眼眸微轉,莞爾。
她這纔回來第二天楚言跟嚴若琳就來了,這一看就知是衝着她來的。
其他人也好奇楚言這會突然來是爲了什麼,她們來王爺府這麼久也只在蕭長歌大婚時見過楚言一面,還是匆匆而來匆匆離開的。
“既王爺在,那咱們也不能落下了,去大廳。”
蕭長歌嫣然一笑,踏出一步,紅袖與秋冬跟着在身後。
白靈兒一聽,臉上綻放笑顏。
“既太子跟太子妃來了,雙兒,我們也去見見。”
手微擡,雙兒趕忙扶着。
白靈兒剛起身,蕭長歌停住步伐,側身看着白靈兒。
那雙清冽的眸中似帶着一抹譏笑,薄脣微張:“妹妹去的話怕是不妥。”
“哦有何不妥之處”
白靈兒挑眉不解道。
“妾不得入大廳,若去了可是要讓人笑話王爺管教不嚴,府內沒規矩。”
白靈兒頓了頓,臉色驟然一變。
蕭長歌莞爾,提示道。
說罷,又踏出一步往大廳的方向去。
她說的這麼明白,白靈兒不可能聽不懂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靈兒站在原地,氣的跺腳,連臉色都煞白幾分。
“夫人,那那咱們還去不去”
雙兒小心翼翼問,自蕭長歌回來後白靈兒就越來越愛動怒了,那放櫃內的稻草人都被扎滿了銀針,密密麻麻地。
以前稀疏,如今連稻草人原本的模樣都看不到。
“還去什麼去,你是沒長耳朵麼聽到她說什麼呢”
白靈兒喘着大氣,手撫着胸口。
妾不得在客人來時去大堂,蕭長歌這是含沙射影提示她是什麼身份呢。
妾與正妃側妃的規矩不同,除了年夜飯外其餘都不得在大堂與正妃側妃一同用膳,用的東西也要比正妃差,月錢都比正妃少一半,甚至連來客人時她都不得如大廳招待,除非得了自家丈夫寵愛,除非風頭壓過正室。
可如今王爺府的話事權是蕭長歌,她是正妃
若不是蕭長歌回來的話,今日去大廳內招待的肯定是她跟楚鈺
差距,這就是差距。
“是,是。”
雙兒點頭。
“春夏,還不快滾進來。”
雙兒看向屋外,提起氣大聲喊。
春夏一聽這喊聲,身子一顫,趕忙跑進來。
“雙兒姐,來了來了。”
春夏低頭,不敢擡頭看一眼。
“跟只豬一樣還不懂變通,真不知以前在東院怎麼混呢。”
雙兒瞥了眼春夏,滿肚子怒氣。
方纔白靈兒撒氣在她身上,她如今只能撒在春夏身上。
“是,雙兒姐罵得是。”
春夏小聲道,不敢頂嘴。
“還愣在這幹嘛,趕緊回院裏去,還嫌在這不堵得慌麼”
這東院不是南院,呆在着她覺着糟心。
春夏也一樣,特別是秋冬與她形同陌路般更讓她心裏難受。
若紅袖的法子真能讓她回東院,她願意試試。
哪怕,哪怕要別人會出事她也要去試,她實在不想呆在南院那邊當個人下人了,喫不飽穿不暖還得整天被罵着,一被雙兒罵她就就迫切想回東院,想過以前的生活、
以前還想着若將楚鈺伺候得好過個幾年還能當個妾氏或通房暖牀丫鬟地,現在她只有一個期盼便是回東院了,至於其他,她也不想那麼多了。
“恭送二夫人。”
朱兒憋着笑意,行禮恭敬道。
她在屋外候着,裏頭的人說的她都聽在耳內,聽得白靈兒氣成這模樣她心裏高興,這樣倒替秋冬報仇了。
秋冬那件事她可一直記在心裏,雖嚴懲了冬兒,可背後操控之人是白靈兒,白靈兒該得到懲罰纔是。
無奈她身懷六甲,如今是誰都動不得她。
連王爺都不敢朝她動怒,蕭長歌表面看起來不怕可心裏還是忌憚幾分的。
白靈兒停下腳步瞥了眼朱兒,見她憋笑的模樣她心裏更氣。
現在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能嘲笑她了。
“哼,狗眼看人低。”
白靈兒冷哼一聲,邁着大步離開。
她本就體弱多病,這一生氣連臉色都煞白了。
朱兒起身,只見春夏走時還回頭看了她一眼,朱兒挑眉,春夏匆忙跟在白靈兒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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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廳
蕭長歌還未進門就聽得裏面傳來的笑聲。
“王妃到。”
外頭的家丁喊着,裏面三人一聽王妃二字都止住話題。
嚴若琳神色一動,擡頭看向廳外。
“見過太子,太子妃。”
蕭長歌微微欠身,朝楚言與嚴若琳行禮。
紅袖與秋冬站在身後,紅袖那小眼神不禁瞥向楚鈺,一想到昨夜的事她臉色不禁泛紅。
只是那淡漠的眼神,讓紅袖難忘。
“起身吧。”
楚言上下打量蕭長歌,久久道。
蕭長歌擡頭,莞爾,清冽的眼中映着楚言高深莫測的模樣。
她們可許久沒見了,說來也有餘月了。
嚴若琳見楚言與蕭長歌四目相對,心裏不舒服極了。
一看到蕭長歌她就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蕭長樂那番話一直是她心頭的痛處。
時時刻刻提醒着她,這太子妃的位置是蕭長歌拱手相讓的,而楚言喜歡的是蕭長歌。
蕭長歌起身,緩緩坐在楚鈺身旁。
紅袖與秋冬也緊跟身後,紅袖現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她知楚鈺絕不會將昨夜的事告訴蕭長歌的,可對她的態度可能會變。
她後悔極了,後悔做出那樣的事來。
可她已經沒有退步的機會了。
“太子與太子妃今日大駕光臨,長歌來遲還望太子、太子妃恕罪。”
蕭長歌咧嘴輕笑,朝兩人點頭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