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溫雅替青垣說着好話。
“男人說話有你這婦道人傢什麼事,現在可是你夫君肚子不舒服,你怎還護着一個外人。”
梁文才大聲呵斥,蕭溫雅嚇了一跳。
她在梁文才身邊這麼久從沒聽過他對她大聲怒吼,這還是第一次。
外人
怕是在梁文才眼裏她也是個外人。
雖心知肚明卻不敢說出來。
青垣挑眉,察覺到梁文才對蕭溫雅的轉變。
平時裏兩人互相攙扶,舉案齊眉羨煞旁人,可昨夜到今天開始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來人,把青竹拿下。”
梁二夫人大聲一吼,誰知屋外一道聲音響起,震懾屋內的人。
“我看誰敢。”
梁二夫人跟梁文才兩人神色一變,大夫人帶着梁有才還有嬤嬤從屋外走進來。
“這裏可熱鬧啊。”
大夫人掃了眼周圍的人。
“見過大夫人。”
青垣將拱手,溫和道。
不管出什麼事他總是一副從容的模樣,哪怕是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的神情都不會變。
“大夫,大夫。”
梁有才一見青垣,連忙跑到他身邊雙手抱着他,粘着他。
“姐姐怎麼來了,快些坐。”
二夫人臉色一變,朝大夫人諂媚笑着。
“坐就不必了,今兒來是想把青竹大夫帶回去的,妹妹該不會攔着吧。”
梁夫人掃向二夫人,語氣中盡是威脅。
蕭溫雅心緊揪着,有大夫人替青垣撐腰她放心許多,現在就看二夫人肯不肯放人了。
“姐姐要的人我怎敢攔着,不過文才的狀元位是因青竹才錯失的,我小懲一下以泄心頭之火總該可以吧”
二夫人詢問,語氣發冷。
“溫雅剛纔也說了青大夫說再把脈一次,是文才自己不要的,這怎能怪青大夫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梁夫人甩袖,冷哼一聲。
似打定主意要跟二夫人較上了。
二夫人瞪了眼蕭溫雅,嚇得蕭溫雅縮了縮脖子,背後發冷。
“不瞞妹妹,青竹大夫我一定要保下,只要我在就無人能傷及他半根寒毛。”
大夫人猖狂道,護在青垣面前。
話已說的這麼明白,相信二夫人知她是什麼意思。
她就是想護青垣,若有人想傷害他那得先讓她死。
“姐姐,他可是想謀害文才之人。”
二夫人氣急敗壞,連神情都扭曲了。
“某害那不是文才自作自受麼若是他醒來後肯讓青竹再把脈一次,怎會跟狀元郎無緣呢”
大夫人嘲諷,墨眉輕挑,一字一字刺中梁文才的心。
狀元,他辛苦這麼多年未的就是狀元這位置,誰想會有這樣的意外。
他的狀元位置白白拱手讓給了其他人。
“姐姐可別道聽途說,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文才那時是覺得已好不想麻煩青竹所以才”
二夫人解釋,大夫人卻打斷她的話。
“可說這話的是溫雅呀,別人信不得溫雅總歸能信吧,這可是你兒媳婦呀。”
大夫人這是將所有的鍋都甩給她來背。
二夫人眼中劃過一抹毒辣,卻說不出半字。
“既然無話可說,那青竹大夫我先帶走了。”
“他治不好文才的病卻能治好有才的,是真名醫。”
大夫人誇獎,轉身。
腳才邁開一步又轉頭朝蕭溫雅笑着,一臉感激:“有才的病情能有好轉多虧溫雅你了,要不是你介紹青竹來,有才的病纔有好轉。”
蕭溫雅皺眉,心裏暗道不好。
大夫人是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她身上,想挑撥離間。
一番話,讓梁文才跟二夫人的臉越發黑,心裏對蕭溫雅越發不滿。
“有才病能好轉我們也很高興,希望有才能早日康復。”
二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大夫人心情愉悅地點頭。
梁有才的病看過那麼多大夫吃了那麼多藥不見好,可到青垣手上卻有好轉,至少現在能說幾句人話還能識人,知是誰跟誰。
這對她來說就是好轉,她相信再過不久她兒子能痊癒。
到時候梁家可就不止梁文才一人能考狀元了。
“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大夫人點頭,緩緩道。
轉身,帶着青垣跟梁有才緩緩離開。
秀巧見大夫人離開,從屋外走進,卻被一道拍桌子的聲音給嚇到了。
嚇得差點連魂兒都沒了。
桌上的茶杯發出聲響,蕭溫雅嚇得後退一步。
梁二夫人冷瞥蕭溫雅,眼中盡是厭惡。
“以前我倒不知我有個好兒媳婦,現在知道了,好,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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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梁二夫人點頭,連連說了幾句好。
“娘,你聽我解釋。”
蕭溫雅企圖解釋,可兩人卻沒給她解釋的機會。
她當時不過是想着剛入門想討好衆人,加上是青垣的請求她只有答應,誰知會弄出這麼多事。
不過青垣沒事她就放心了。
照剛纔那氣勢要不是大夫人出現,青垣肯定凶多吉少。
“解釋解釋還是留給你自個聽吧,真是引狼入室,還是個白眼狼。”
二夫人翻着白眼,轉頭看着梁文才,眼神又溫柔了幾分。
蕭溫雅眼中劃過一抹傷心,她也算一心一意爲梁文才,怎就成白眼狼了呢
她再傻也聽得出來二夫人這話是在說她。
“文才,你呀就好好休息,我等會讓虞兒來照顧你,至於文舉一事我們就等許大人消息,你也別太生氣,免得氣壞身子。”
二夫人輕拍着梁文才的肩叮囑。
梁文才陰着臉沒回。
“娘還需去打點一下,派人給許大人送點禮物去。”
說罷,二夫人離開,走時還冷掃了蕭溫雅一眼。
好不容易讓梁文才娶了蕭家的人,沒想連半點忙都幫不上,關鍵時刻還不如許湛這外人來的實在。
她兒子考狀元,到現在蕭家都沒派人來問過一句。
娶了個倒黴媳婦,真喫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