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冷嘲,低頭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楚鈺一抖,鳳眸中充滿怒意,握着蕭長歌的手緊了幾分。
“你不是那樣的人。”
楚鈺肯定道,蕭長歌有些詫異,挑眉。
甩開緊握着她手腕的手。
“妾身是不是王爺如何知”
蕭長歌呵笑一聲。
“來人,將王妃帶到禁幽院,嚴加看管,其餘等二夫人醒來再商議。”
楚鈺吩咐,徐福一聽:“王爺。”
“你還想說什麼”
楚鈺撇頭,眼神銳利宛如刀子。
“沒。”
徐福低頭不敢再說。
不過將小王爺弄沒也只是關禁幽院,這種懲罰未免也太輕了。
“秋冬,收拾東西去禁幽院。”
蕭長歌吩咐,秋冬擦了擦眼淚,哎了聲。
“是。”
蕭長歌頭也不回,往外走。
禁幽院那是王爺府裏最偏的一處地兒,平時都沒人過去。
“雙兒,好好照顧夫人。”
楚鈺吩咐道,雙兒抹着眼角的淚,點頭。
“是。”
“王爺,您不在這等夫人醒來嗎夫人她真可憐,也沒招惹王妃,王妃突然間就在夫人的早膳裏下了墮胎藥。”
“王爺,王妃這是嫉妒我家夫人呀,求王爺給我家夫人一個公道。”
說着,雙兒碰地聲跪在地上。
楚鈺冷眸微眯:“本王如何處置還需要你一奴婢指使”
很明顯,楚鈺很不悅。
他也搞不懂蕭長歌爲何這麼做,而且還是當着衆人的面子,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爲何
他一向能猜透蕭長歌的行動,可這一次他猜不透。
讓白靈兒流產,爲何偏偏選這時
“是,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雙兒委屈哭道,朝楚鈺磕頭認錯。
“先照顧好你家夫人,徐福,你跟本王來。”
楚鈺甩袖,踏入南院,徐福跟在身後,腳步緩慢,柺杖篤地。
“王爺有何吩咐。”
徐福見楚鈺停下,也跟着停下腳步問。
“徐福,你是否忘了本王當初的叮囑”
楚鈺轉身,那雙冷眸緊盯徐福。
蒼老的臉上浮現一抹震驚,握着柺杖的手也顫抖着。
他從未看過楚鈺這模樣。
哪怕是他做錯什麼事他也只是輕輕責罰從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老奴,老奴不知王爺的意思。”
徐福挪開視線不敢看楚鈺一眼,有些心虛。
“徐管家,本王可不糊塗,你當真以爲你在背地裏做的一切本王不知嗎”
“本王縱你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可你一次又一次在挑戰本王的耐心。”
楚鈺失望道。
他以爲他心裏想什麼別人不懂但徐福一定能懂。
他從小到大不是在楚皇帝身邊而是被徐福教大的,哪怕是上學堂回來後徐福也要親手教他如何治國,如何成爲一個正直的人,可這樣的人卻在背地裏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老奴。”
“老奴不懂王爺在說什麼。”
徐福哽咽,低頭。
一臉無辜、茫然。
楚鈺點頭,對徐福很是佩服。
“當初徐管家說要看着本王成親才能安心,本王成親,成親後徐管家又念着香火,恰巧白靈兒懷孕,你爲了讓白靈兒順利生場,爲了王爺府不像本王與那幾位兄弟一樣勾心鬥角,所以選擇犧牲王妃肚子裏的孩子。”
“本王說的可對”
楚鈺挑明,徐福低頭,沉默。
“老奴是在爲王爺考慮,王爺府內只有一個小王爺便夠了。”
久久,聲音從跟前傳入楚鈺耳中,楚鈺對徐福越來越失望。
“王爺,老奴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王爺,爲了未來。”
“那蕭長歌能將蕭家克成那樣,將來,將來一定”
徐福擡頭,越說越激動。
不是他想相信而是事實擺在眼前,蕭家近來發生的事讓他不得不信。
一個接着一個死去,王爺府也差不多,以前蕭長歌沒來時什麼事都沒,可自從她來了後就一堆事。
他以爲娶了蕭家嫡女就能助楚鈺得到天下,爲姻妃洗清冤屈,可現在看來,她就是個禍害。
既只能容得下一人,那他自然選擇白靈兒肚子裏的孩子。
“閉嘴,若是蕭長歌克人,本王早該死了。”
楚鈺伸手,緊掐徐福的脖子,毫不留情。
“王爺,老奴,老奴是爲你好。”
徐福眼睛發紅,用勁兒道出這話來。
“徐福,你可真是老糊塗啊你,爲本王好,那你就不該動蕭長歌。”
&nbs
p;楚鈺鬆手,徐福後退,柺杖砰噠一聲落在地上,滾着。
徐福捂着胸口,大口喘氣,臉色泛紅。
徐福詫異看着楚鈺,妖孽的臉上盡是冷意,那雙眼彷彿殺人的刀子一樣,讓徐福心裏刺疼刺疼地。
“王爺,難不成你對蕭長歌”
似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一樣,震驚萬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徐福,你今年已經快六十了,該回家養老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收拾東西回去吧。”
楚鈺冷聲道,一字一字不帶感情。
徐福睜大雙眼看着楚鈺絕情的模樣,抖着身子差點支撐不住。
“王爺,您的意思是想讓老奴走”
“老奴不走,老奴不走”
徐福激動喊道,有些瘋癲。
整一個老無賴般坐在地上喊着不走。
不看到孩子出生他不走
如今白靈兒的孩子沒了,那他只能寄託在蕭長歌身上。
“走不走也由不得你了,徐福,你做錯太多了。”
看着坐在地上的徐福,楚鈺一臉淡漠。
當初他提着酒坐在書房門前等着他來,被雪凍得全身發冷時他會心疼,那時他還說蕭長歌好,乃至大婚那日都是偏袒蕭長歌那邊,可如今看着徐福這般他卻無動於衷,他對徐福的耐心早被他自己消磨殆盡了。
若非他們自己出的餿主意,蕭長歌又怎會做的這麼絕情,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