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丸喜不要,丸喜要陪在小姐身邊。”
丸喜一聽自家小姐要將她留下自己離開,眼淚簌簌流下。
現在這節骨眼上她怎可能離開江梧桐身邊?
“你若還認我是你小姐,那便聽我的,留下。”
江梧桐掃向丸喜,一臉嚴肅道。
丸喜捂着嘴,眼眶發紅,眼淚止不住流下。
“這樣一來,我也了無牽掛了。”
江梧桐呵笑,從丸喜手上拿過包袱,見丸喜擔心,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淚。
“這些年來讓你也跟着我一起受苦,本還想等你及笄後爲你尋一戶好人家,看來這事得交給我娘來操辦了?放心,我不會尋短見的,命珍貴得很呢,我捨不得。”
“你這丫頭以後要機靈些,切莫做些惹怒我孃的事。”
江梧桐叮囑,就好像叮囑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她從沒把丸喜當成丫鬟反而是當成朋友。
“時候不早,我先去客棧住幾天,等我爹氣消了再回來找你,到時你還是我的丫鬟。”
江梧桐怕丸喜不放心保證道。
丸喜已哭的淚眼迷離,目送江梧桐離開。
江夫人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只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事呢?
江家做主的還是江任平。
一步一步,江梧桐寸步難行。
她也想死了一了百了,可她娘以前說過命很珍貴,要好好珍惜纔對得起老天爺賜給的這條命。
她娘教給了她善良教她要容忍,心要寬廣不能狹小,萬事都要容忍,這樣纔會有好報。
可是,可是她娘沒說過善良會被人踐踏級,容忍會被人當做畏懼。
她羨慕蕭長歌,從見蕭長歌在太子成親那日大膽站出來時她就羨慕。
爲何羨慕?因爲她這輩子都不能做到蕭長歌那般灑脫。
她想成爲她那樣的人,可沒這機會。
王府內
蕭長歌停止手上動作,把剪刀放桌上。
江梧桐的事已傳得大街小巷都知道,楚皇帝大搖大擺風風火火從宮內擺駕去五皇子府,還把宮內的御醫都帶上,這般大陣勢,不想知道也難。
“王妃,五皇子妃怎會做這種蠢事呢?”
秋冬撓頭不解問。
她一聽到這消息就趕回來跟蕭長歌說。
她沒見過五皇妃,但若是有腦子的人都知下毒要神不知鬼不覺,但江梧桐做的顯眼,這不就是故意告訴那些人兇手是她嗎?
“誰知道呢?不過江梧桐不是那種人纔對。”
蕭長歌忘不了當初見江梧桐時她的眼神,眼裏充滿善良與溫柔。
她太溫柔了。
以至於這五皇妃當的一點威嚴都沒,就像上一世的她。
所以她怎會做這種事?
就算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可能下毒。
“星妃也參合其中,她跟姜素素關係可真好。”
蕭長歌挑眉,莞爾。
一個妾氏跟一個妃子,什麼時候有關聯了?
她記得以前紅袖跟姜素素關係也很好…
“這個誰知道呢,興許是與咱們一樣在路上遇到娘娘與她相識呢?”
秋冬搖頭,猜測道。
“不想,想破頭腦也想不出來,別人的事不該咱們管。”
蕭長歌搖頭,腦袋一片混亂。
“王妃,陳小姐跟少爺都要成婚了,咱們是不是該準備準備一下禮物?”
秋冬提醒。
兩人婚期迫在眉睫,想必她家主子是最後一個準備禮物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就今天出去逛逛。”
被秋冬這麼一提醒蕭長歌纔想起來。
她這幾日感覺腦子容易忘事,竟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蕭永訣好歹是她哥,禮物必須到位,陳儀也讓她欣賞,這禮必須送。
“啊,現在?”
秋冬被蕭長歌一說啊了聲。
“當然,事不宜遲,何況明天會下雨。”
蕭長歌肯定道,她方纔在剪枯葉時看到螞蟻一排排往樹洞方向去。
還有蜘蛛也在屋檐上結網。
“啊,王妃怎知明日會下雨?”
秋冬好奇問。
“祕密。”
“對了,去請青垣公子一起,他既是客,那便要招待周全,這已是他躲在屋內第三天了,再不出來怕是要悶死。”
蕭長歌吩咐道。
秋冬撓頭站在原地很是不解:“王妃,那爲何不請王爺一起去呢?”
“王爺雖封白姑娘爲側妃還把管事權利給白姑娘,但王爺對王妃也很不錯,您看這事王爺也沒罰王妃。”
秋冬替楚鈺說着好話。
這種事不應該請王爺一起去纔是麼?
怎就請青垣公子呢?
何況那青垣公子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人。
“我縱是想請王爺,王爺也不得空呀,現在王爺應該在梅院陪着側妃。”
蕭長歌猜着,秋冬噘嘴:“上次奴婢還看到王爺大半夜到王妃房間,偷親王妃一口呢。”
說着,秋冬臉發紅。
她知這種事窺探不得,但她看到門看着以爲是手腳不乾淨的丫鬟進去偷東西,沒想卻是王爺。
“本王一不在王妃就誹謗本王,看來本王要時刻看緊王妃纔行,不然一個轉身還不知王妃要說本王什麼壞話呢。”
楚鈺宛如一直跟在蕭長歌身邊一樣,知道蕭長歌一說他壞話便冒出來。
秋冬見楚鈺來,捂着小嘴偷笑,笑盈盈看着蕭長歌。
“王妃,現在就不用去請青垣公子來了,有王爺作伴可比青垣公子作伴好多了。”
秋冬吹捧,楚鈺輕撇秋冬一眼,鳳眸中帶着笑意,看着秋冬頗爲讚賞,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不虧是王爺府養大的丫鬟,這心就是向着他。
“歌兒,請。”
楚鈺比了個請的手勢,邀請蕭長歌。
蕭長歌嘴角裂開一笑,不跟楚鈺客氣走在前頭。
聽得江梧桐一事後她爲她感到惋惜。
平日裏在五皇子府不受待見,如今出了這種事再回孃家,孃家那邊怎會接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