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子時帶人,去北城林那邊。”
楚言命令,嚴立見楚言心意已決也只能答應。
他忤逆不了楚言,只是楚言最近動作太大,若他是楚鈺,肯定會有其他動作。
自己身邊的親信都被揪出來,不可能不採取措施,可楚鈺卻選擇在這時候買賣兵器跟盔甲,這事不管怎麼看都覺着迷。
“是。”
嚴立遵命,楚言的臉色纔好看些。
他吩咐的事從不許別人忤逆。
“明日多派些人,本太子親自過去,至於你一把老骨頭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這幾日也辛苦你了。”
楚言吩咐,嚴立有些擔心:“可若殿下出什麼事…”
“本太子五歲能文八歲能武,武藝高強,能出何事。”
楚言有些不樂意道,嚴立察覺到楚言不高興也沒繼續說。
“殿下武功高強,定不會出事,是臣說錯了。”
“至於皇后那邊,這事暫且交給你去處理,希望這幾日內本太子能見到總管換人。”
“是。”
“乾杯。”
楚言端起酒杯,嚴立也是,酒杯觸碰。
嚴立心裏擔憂,楚言倒是想着明日能滿載而歸。
真不愧他費盡心機讓楚鈺看上白靈兒,又讓白靈兒在楚鈺喝的酒內下藥,養兵一日終於有點用處了。
若非半路出個蕭長歌,四王妃這位置該是白靈兒來坐纔對。
月色撩人,光宛如薄紗般映在地上。
白靈兒翻來覆去睡不着一直想着楚鈺對她跟對蕭長歌的態度,而今夜,楚鈺真一回府又去了東院那邊,現在蕭長歌應該在偷笑中。
她差點捱了蕭長歌的刀子不說,連楚鈺都不來看她一眼。
東院,冰冷白皙的手撫過楚鈺的肩,上面的傷口才剛結痂,這是她之前刺傷的地方。
直接刺在楚鈺後背肩膀上,他卻連躲都不躲。
“可還疼?”
楚鈺抓着蕭長歌的手,蕭長歌關心問。
薄脣微揚,楚鈺玩着蕭長歌的手指。
“不疼,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想愛,歌兒刺了我一刀證明歌兒愛我愛得深入骨髓中。”
楚鈺厚着臉皮道,蕭長歌的臉瞬間誇下,她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能將這事扭曲成這樣。
“歌兒該多刺我兩刀纔對。”
楚鈺可惜道,蕭長歌抽出匕首,鋒利的光映在那張妖孽的臉上,楚鈺不慌不忙轉身,匕首正對着他雙眼,就差一點點,只要蕭長歌的匕首再往前一點點便可刺瞎楚鈺的眼,可楚鈺沒躲反悠哉看着蕭長歌。
“爲何不躲。”
蕭長歌不解問,那雙眼饒有興趣看着蕭長歌。
楚鈺撥開蕭長歌的手,起身。
另一隻手撫摸着蕭長歌的臉龐,湊近。
“因爲歌兒不捨,若是刺傷我的眼我可就不美了,帶出去也會讓歌兒丟了面子。”
說完,薄脣落在蕭長歌臉上,柔柔地,蕭長歌收起匕首,雙手勾着楚鈺的脖頸。
兩人纏綿,楚鈺越來越習慣蕭長歌的味道,她身上總有股淡淡的香味。
不到蕭長歌跟前光是遠遠都能聞到,只要她在附近他就能感覺到。
“明日你生辰,可要什麼禮
物?”
楚鈺鬆開蕭長歌,低聲喃呢問,聲音溫柔萬分。
“我想要的王爺給不起。”
修長的手摸過楚鈺的脣,脣入櫻花般,柔軟又好看。
她的手冰冰涼涼地,楚鈺喜歡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
“明日送你。”
楚鈺莞爾,朝蕭長歌額頭輕啵唧了下,蕭長歌微愣。
楚鈺好似知道她想要什麼一樣。
“睡覺。”
楚鈺緊摟着蕭長歌,頭埋在她肩膀上,閉目睡着,連睡時嘴角都噙着笑容。
雙手雙腳緊摟着蕭長歌,兩人哪怕是夏日,全身都是冷的,這樣睡起來也舒服。
蕭長歌閉目,沒將楚鈺的話放在心上。
她想要的楚鈺給不了。
她想要的是白靈兒的命,楚鈺能給嗎?
若是能給,當初就不該護在白靈兒跟前。
一閉目,蕭長歌也覺着累了。
她生辰,若非楚鈺提起她還真忘了這回事。
翌日,秋冬早早就端來午膳擺弄筷子,跟平日一樣,蕭長歌醒來時楚鈺早不在身邊了,蕭長歌看着桌上的東西,兩個紅雞蛋一碗長壽麪。
“今日是王妃您的生辰,這面跟雞蛋可一定要喫。”
秋冬叮囑,嘿嘿笑着。
她今兒個早早就起了,特意給她家主子弄這些東西。
蕭長歌坐下也沒挑,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今日可有民女失蹤?”
“聽聞今天數量少了,只有兩個,是雞鳴那會失蹤的。”
秋冬老實回答,蕭長歌點頭,默不作聲,又接着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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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回來後她就命秋冬關注這事兒,看來兇手是真猖狂。
七天,十七個人。
就算讓她去,她也不敢這麼大膽子。
“王妃,這幾日您還是少出門爲妙,今早奴婢出去,人比昨兒還少許多。”
秋冬擔心道,蕭長歌莞爾。
“沒事,我是災星附體,誰敢對我不利誰要倒大黴。”
蕭長歌自嘲,秋冬嘟嘴:“王妃纔不是災星是福星,可別以爲奴婢不知,當初王妃您回蕭家時那些人說您是妖女要求驗證,把你綁在火堆上用火燒,當時下了一場雨把火給澆滅了,若王妃不是福星,老天怎會下雨護王妃呢?”
秋冬反駁,蕭長歌噗嗤一笑。
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沒想秋冬記得這麼清楚。
說來那個道士最後也沒了。
“奴婢說的都是真話,王妃您怎笑了,總之王妃纔不是什麼災星,也不是妖女,王妃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奴婢不愛聽。”
秋冬憤憤不平道,她不喜歡聽她家主子說這種自嘲的話。
她家主子是最好的,無人能比。
“好好,不說不說。”
“這樣纔對,若是有別人說,奴婢一定撕爛她的嘴。”
秋冬護主道,紫衣剛好拿着衣服進來,嫣然一笑:“一大早地秋冬姐是要撕爛誰的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