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就看看是你護着住她,還是我命人拆了這破廟快些。”
“折雨,去找人來,將這座破廟給拆了。”
姜素素命令,明鏡心裏一動,站出來。
“主持,讓我與她單獨談談吧。”
主持看着江梧桐,見她眼中堅定,也只能答應。
她尊重明鏡的選擇。
“還是姐姐識相,若早這樣決定,我們早談完了。”
姜素素莞爾,折雨本真想下山找人上來拆了破廟,見江梧桐答應只覺無趣。
她老早看這地方不爽了,簡陋連喫的都寒酸,就用這種東西招待客人,這分明是在羞辱她們。
明清咬牙切齒,這些人真不是好東西。
她收回前言,那個女的長的是好看可這心不太好。
她啊娘早跟她說過有些人心是黑的,這人的心或許就是黑的。
“這邊。”
明鏡指着食堂外面,姜素素跟在她身後。
折雨想跟上去卻被主持攔住了:“施主,你家主子想與明鏡單獨聊聊。”
“哼。”
折雨冷哼一聲,撇過頭不再看她,肚子咕嚕咕嚕叫着。
後院,姜素素看着曬在竹竿上的衣服再看着江梧桐這雙手,上面有被割到的痕跡,這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如今跟那些粗人無異。
見姜素素盯着她手看,明鏡將手藏在身後。
“你想說什麼但說無妨,只是讓我跟你回去的話,不可能。”
江梧桐壯着膽子道,心底裏還是有些怕姜素素。
她沒忘記姜素素是怎麼對她的。
“噗嗤,我不過隨口一說,你真以爲你還能回五皇子府當你的五皇妃?也不看看你現在這樣,連我都嫌棄你更別說殿下了。”
姜素素噗嗤一笑,原形畢露。
她不過是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罷了,江梧桐還真傻傻以爲她要請她回去。
“那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明鏡忍着怒火看着姜素素問。
姜素素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這裏頭裝有一顆無色無味的藥,只要喫下去保管走的悄然無息,我想你喫下。”
說罷,邁着大步,一手抓住明鏡的手腕。
明鏡臉色驟然一白,她已經逃得遠遠地甚至將五皇妃的位置讓給姜素素,爲何她還想殺了她。
“你給我喫下去,只要你死,這天下就太平。”
姜素素打開瓶子,拿出藥企圖塞入明鏡嘴裏,明鏡奮力反抗。
若是以前她力氣肯定不如姜素素,可她在五臺山這個月裏天天拿着水桶下山挑水又拿着柴刀砍柴,力氣早比以前大了許多。
姜素素推着明鏡,明鏡後退,撞到牆上,退無可退。
而拿着藥的手往明鏡嘴裏湊近,明鏡撇過頭緊閉着嘴。
“爲何非要我死,我已經威脅不到你什麼了。”
“因爲你不死,江家的人就不會罷休。”
握着手腕的手鬆開反而掐着明鏡脖子。
明鏡皺眉,一副痛苦的表情。
驟然,她想到什麼一樣,奮力推開姜素素,從木柴旁拿起平日用的柴刀。
“
我知道了,不是江家的人不會罷休,你是害怕殿下會念及舊情再將我請回去是嗎?怕五皇妃的位置又落入我手上。”
明鏡摸着脖子,脖子上一道紅痕,方纔姜素素是真打算掐死她。
姜素素沒想江梧桐有這麼大力氣,後退幾步,手一送,手上的藥也不見了。
“所以你想殺我,因爲你現在還是側妃,因爲你還是側妃。”
明鏡打擊着姜素素,雙手握着柴刀步步靠近姜素素。
柴刀雖然不鋒利可稍微用力劈在人身上足夠讓人分成兩半。
要江梧桐真有這心思,她肯定要遭罪。
“你別過來,你若殺了我,殿下一定會抄了江家。”
姜素素看着江梧桐步步靠近的模樣有幾分害怕。
“你認清自己身份,不過一個青樓女子不過是的了殿下寵愛,殿下會爲了你抄了江家?你是真自以爲是。”
“江家百年大業,殿下想動也動不了。”
明鏡不知道從哪來的膽子反駁。
若是以前,她一句話都不敢說,而這些話早積壓在她心裏很久,今日她終於有機會說出來。
青樓女子四字讓姜素素黑了臉,雙目見柴刀舉高緩緩落在下,江梧桐的身影擋在烈日前,影子籠罩着她。
姜素素連忙轉身,柴刀劈了個空。
明鏡眼犀利掃向姜素素,又舉起柴刀。
姜素素連連後退,將砍好整齊放在地上的柴刀往地上一丟,想攔去江梧桐去路,可江梧桐卻跨過木柴,一步步逼近姜素素。
姜素素沒想到江梧桐會有這氣魄,而且不像當初逆來順受的她。
“你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卻擁有殿下的愛,你該高興安安分分陪在殿下身邊而不是在這瘋言瘋語。”
“我既離開五皇子府離開江家便沒想過回去,你爲何還要逼我!”
明鏡大聲喊道。
她在江家時她的奶孃跟她母親告訴過她,身爲女子要笑不露齒,說話也不得大聲,若是丈夫開口妻子不該頂嘴,所以她都委屈着自己,任憑姜素素騎在她頭上。
明鏡舉起柴刀,朝姜素素衝去,見江梧桐這架勢是認真的,姜素素連忙起身往外跑。
落荒而逃。
“賤人,我一定會再來的,到時就是你死期!”
人消失在院內,可姜素素的聲音卻在外面傳來。
明鏡軟坐在地上,手鬆開柴刀。
天知道她做這些時有多害怕,害怕真砍中姜素素。
她是楚詠愛的女人,她縱是恨得咬牙切齒想殺她又怎會真動手?
她不關心姜素素如何,卻怕姜素素沒了後楚詠會傷心難過。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楚詠竟沒將姜素素納成正室。
看當時他對姜素素的關心呵護程度,她以爲她離開後楚詠會把姜素素扶正纔是。
“明鏡,你沒事吧?”
明清探着頭看着明鏡,小心翼翼從院門走出來,見明鏡臉色不好看她也心疼。
“我沒事,她們呢?”
明鏡搖頭朝明清擠着個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