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雨哭道,姜素素冷笑:“分明是你做的,你卻將髒水都潑給我,折雨,你這心腸可真歹毒啊。”
姜素素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折雨想起姜素素說的那些話,說什麼出事她會頂着無關她事,卻沒想姜素素早就想好脫身計劃,從一開始就準備讓她當替死鬼。
她卻還傻愣以爲這錢真好賺,只需帶個人去蘆葦旁交給別人便能賺十兩銀子。
“大人,該查的已查,如今證據都指向折雨,您還想將我當成犯人嗎?”
姜素素擡頭冷眼看着王昊驚愕的模樣。
他們以爲她沒準備嗎?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她怎可能傻到用自己的名字去存錢。
“還有一個,傳吳露!”
驚木堂一落,吳露在丫鬟攙扶下緩緩進來。
只是現在的她比以前瘦了不少,神情也憔悴不少。
姜素素擡頭看着吳露這肥態臃腫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伊夫人,好久不見。”
姜素素主動打招呼,吳露呵了一聲。
若非姜素素,她家那個死鬼也不會出事。
“吳露,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王昊也沒讓吳露下跪,直接詢問。
額頭上汗水滴答落下,這些證據還不夠指正姜素素。
“啓稟大人,殿下,這個小賤人不是什麼好貨色,她勾了我家那位的魂兒與他鬼混一起被我發現,也不是我設計將她關入牢內的,是她自己錯手傷了人,雖那人沒死但也落得終生只能臥病在牀。”
“但沒想到這賤人在牢內還敢與伊正糾纏一起,我一怒之下將她從牢內弄出來將其埋了,沒想福大命大沒死反是入了青樓,被殿下看上成了妾氏。”
吳露老實道,說到最後時沒了底氣。
“伊夫人,這事我沒與計較你反倒拿出來說了,大人,伊夫人這做法已經觸犯楚國的規矩,她是不是該進牢內坐坐?”
姜素素悠哉悠哉道。
“大人,我雖做錯可她也沒死,何況這幾月我已在做善事彌補以前的過錯了,求大人法外開恩。”
吳露求着,如今她不再是知府夫人,也沒有橫的資本。
“現在一事歸一事,先將民女失蹤一事解決了先。”
“你說素素與你家大人有染,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本皇子現在就治你個口說無憑,故意陷害罪。”
楚詠手緊握,身子發顫。
吳露磕頭,一臉害怕。
“殿下,這事要沒證據我也不敢亂說。”
“我連證物都帶來了,這是這是這賤…她的肚兜,是在伊正身上發現的,還有這個髮簪、錢袋都是她送給伊正的,我當初在她身上見過,所以一眼就能認出是姜素素的東西。”
吳露本想說賤人,但想到楚詠寵愛姜素素的程度她又改口了。
“這些東西不是我的,我早與你說過了。”
姜素素冷瞥那些東西,不急不躁道。
“當時我已入獄,身上窮的響叮噹,怎可能有那樣精緻的髮簪跟錢袋。”
姜素素又補充,但楚詠已是深信不疑。
着粉蓮。
姜素素喜愛粉的東西,他比誰都清楚。
這怎可能是湊巧?
楚詠想起當初跟姜素素一起去衙門時伊正的臉色不好看,姜素素說的那番話裏好像也有其他意思。
若吳露說的是真的,那姜素素肚子裏的孩子…
是他的還是伊正的。
楚詠神情難看卻沉默不語。
“哼,這些是不是你的你心裏清楚。”
“大人,光拿着這幾件東西就說我與伊正牽扯不清,現在造謠都這麼沒成本的嗎?”
姜素素莞爾冷笑,毫不畏懼。
楚詠手緊握,指甲嵌入手心內。
越聽姜素素說話他心裏越惱火。
夜已深,衆人都在等王昊判案。
看着王昊一展莫愁的模樣姜素素信心十足。
今日這案是判不到她身上而是判到折雨身上,她這陣子賺的銀子也夠她用一輩子了。
這次若逃過她便金盆洗手。
“你到現在還敢狡辯,就是你讓伊正替你掩護好拐走那些民女,自己賺了銀子卻我家那位白白送死。”
吳露指着姜素素髮抖道,她當初要知姜素素是這麼個狠角色早就該將她弄死纔對。
“皇上星妃駕到。”
突然,外面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姜素素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李紅袖來了,那肯定是來幫她的。
楚詠跟王昊互相看了眼,都驚訝楚皇帝跟紅袖會大半夜來這。
兩人起身,紅袖攙扶着楚皇帝緩緩走進,身後跟着一羣人,只是在楚皇帝身邊的不再是龐海而是小元子。
衆人都不知道今夜宮內發生什麼事,可見小元子
在楚皇帝身邊還是很意外。
“下官見過皇上。”
“父皇。”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人跪下異口同聲道,楚皇帝手一揮,慵懶道:“平身吧。”
“今夜衙門裏可真是熱鬧啊,聚集了這麼多人。”
楚皇帝掃向周圍的人,公堂下跪滿了人,都快擠不下了。
“皇上,臣妾說的對吧?”
紅袖溫柔道,楚皇帝也不顧這是哪,伸手摟過紅袖腰間。
“愛妃說什麼都是對的。”
王昊自覺讓開位置,又命人搬了張椅子放在公堂上,楚皇帝拉着紅袖的手,兩人雙雙坐在公堂上,王昊自覺站在一旁。
“聽星妃說已找到拐走民女的兇手,朕今日就來看看是誰那麼大膽子,不僅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犯法。”
楚皇帝不怒自威道,眼落在姜素素身上。
“皇上,是臣妾管教不當讓自家丫鬟做了這種事。”
王昊未開口,姜素素先開了口。
楚詠心裏喊道一聲不好。
“臣妾?你一個小小的側妃在朕面前自稱臣妾?詠兒,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
楚皇帝冷呵笑,一臉不屑。
視線落在楚詠身上,楚詠沉默。
楚皇帝輕嘆一聲:“王大人都未開口你這小小的女子竟搶在前頭先開口。”